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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女侍一听见喝令全都恭谨的停下脚步,唯独朱媥媥一脸的悻悻然。

  “你,留下。其他人退下。”坐在云栖俍右前方三步远处抚琴的黄樱忽然回眸,纤纤素手朝朱媥媥一指,柔声说道。

  黄樱,来自肃月国,脸上始终泛着淡淡的笑意,令人一瞧便如沐春风,舒坦不已,所以只要有护国师出现的场合,几乎都见得着她跟在身边抚琴助兴。

  “你……你……你又不是那个什么俍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想单独留下的朱媥媥鼓起勇气反驳,殊不知这些女子全是依云栖俍的眼神说话的。

  “爷允许你走了吗?”原本立在云栖浪身后的紫絮身形一闪,立在朱媥媥跟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紫絮,一个来自冽风国的冷肃女子,终年罕有情绪的冰寒表情教人一见就忍不住打冷颤,身手了得的她就犹如云栖浪的影子,冶情冷血地为他排除所有不该出现的“麻烦”。

  “丑丫头,凭你这等姿色也妄想当爷的女人呀?”拥有艳丽姿色的绿竹语气嘲讽,神色更加嘲讽。

  绿竹,一个来自震雷国的艳丽女子,她的绝色容颜如罂粟花般教人又惊艳又惊惧,要笑不笑的神情让人看了心里就忍不住直发毛。

  “我哪有?!”笑话,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可能委屈自己当人家的妾呀!

  要不是笃定那个俍爷绝猜不出她的来历,她哪可能说这种蠢话?

  “胆敢在爷面前睁眼说瞎话,你不怕被拔舌头吗?”坐在云栖俍正对面的橙柳一脸平和,若非她正对着朱媥媥张合嘴巴,打死朱蝙蝙她都不会相信那样典雅的女人会说出那样歹毒的话语。

  橙柳,云栖俍由外国带回的最后一个女人,来自啸电国的她外表典雅,让人一见便能沉淀所有烦躁的情绪,拥有绝佳棋艺的她只要一出现必坐于云栖俍的正前方,随时准备与他对弈,供他排遣时光。

  “你……你……你少冤枉我,我……我……我哪有睁眼说瞎话?”朱媥媥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唯恐真教人给拔掉舌头。

  栖云国虽然是个爱好和平且男女平等的自由国度,可他们却有着最严厉的阶级制度,一日一不小心犯上,被冒犯的上位者便可随意处置犯错的下阶人,其他人都不得求情或过问,否则将遭连带处置。

  当然,倘若出面制止的人比被冒犯的那个上位者阶位更高就又另当别论了,因为有谁胆敢不卖比自己更上位者的面子呀?

  又不是想跟着陪葬!

  可这回朱媥媥面对的不是寻常上位者,而是栖云国中身分地位最高阶的云栖俍,所以纵使她神经再粗,也都知道千万不能得罪他,否则别说是舌头了,就连全身都有可能惨遭肢解。

  “你怀疑我的卜卦之术?。”莫测高深的云栖俍随意扫了眼朱媥媥,终于开口。

  “我……我……我……不……不敢。”虽然云栖俍没笑,可直觉告诉朱媥媥,他铁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所以她将头垂得更低,以免一个不小心教他给记着了长相。

  开玩笑!光瞧平日威震八方的老板娘都吓得继到一旁猛发抖去了,一身黑的他还能善到哪里去呀?

  “不敢,那是说你真妄想飞上枝头当我的女人罗?!”云栖俍以手中的黑玉箫挑高朱媥媥不敢见人的小脸蛋。

  倏地,他鹰般锐利的眼神一闪,收起亵玩之情,仔细端详她灵动的眼眸,望进她不羁的灵魂深处。

  “你……不属于栖云国?!”栖云国的女子虽然豪放不羁,可他至今尚未见过一个眼眸能如她灵动,且不畏惧地直视他锐利鹰眼的女人。“你该是来自世外之地的!”他惊疑的喃道。

  她不该是属于栖云国的!

  可偏偏她的五官、口音都显示她是土生土长的栖云国人!

  她引起他的兴趣了。

  “你……你……真……真的……”看得出?!朱媥媥张嘴结舌地,误将云栖俍的赞叹解读为他真瞧出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台湾,却碍于现今所处的年代尚无台湾之名而无法明确说出台湾二字。

  呜……

  不要啦!

  怎么真教他给说中她的来历了?那岂不表示……

  她真得给他当暖床的小妾了!

  朱媥媥这下子真是恨死自己的大嘴巴了,她巴不得手中能冒出针线让她将自己的嘴巴狠狠缝住,省得先是噎死,这会儿又被话呛死,下回还不知它会让她怎么个死法呢?

  “想当我的女人?”云栖俍的嘴角浮现一抹坏坏的笑痕。

  朱媥媥眼一瞠,连忙将头当成博浪鼓似的死命摇着。

  “你不屑当我的女人?!”云栖俍眼一眯,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不……不……不是。”吓得浑身直冒冷汗的朱媥媥咽唾沫,以免一个不小心被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再次活活噎死。

  “既然不是,就是存心想当我的女人罗!”云栖俍以黑玉箫轻刮朱媥媥的颊,让她就算是吃了豹子胆想摇头否认也摇不了,“好吧,报上名来就成全你。嗯?”他加重力道于黑玉箫上,警告她最好挑他想听的说。

  “朱蝙蝙!”命在箫下,朱媥媥不得不懂“识相”二字。

  “怎么写?”云栖俍一问,身手灵巧的绿竹立刻神奇的变出一管沾了墨汁的笔交到朱媥媥手上,同时在她面前铺妥白纸。

  “我……”朱媥媥迟疑了下。

  “怎么?不识字吗?”云栖俍皱了下眉。

  “不是。”

  “那还不快写。”

  “我不会拿毛笔。”朱媥媥悻悻然地嘟嚷着。

  拜托!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谁会拿毛笔呀?又不是想出国比赛。

  “不会拿?!”云栖俍眯视她拿着笔管的右手。“要我教你吗?”

  “不……不……不用了。”他控箫的力道让朱媥媥知道自己若有胆说对,他铁定教她后悔自已不是个哑子。

  拜托!笔管谁不会拿呀,只是写出来的字能不能看而已咩。尽管如此想着,朱媥媥握笔的手仍是乖乖地动了起来,以媲美龟速的缓慢动作写下自己的名字。

  “很艺术的字。你确定自己是在写字而不是画符吗?”云栖俍以箫轻拍朱媥媥的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头皮发麻。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拿毛笔写字,能写成这样算很不错了啦。”像不像起码还有三分样嘛!干嘛那么挑剔?

  “是我才疏学浅,还是你才识高人一等,怎么我横看竖看,就是瞧不出你在写些什么呢?”

  “怎么可能!”朱媥媥脱口而出。瞧他说那什么话嘛!虽然她的毛笔字真的很丑,可好歹也是她一笔一画慢慢刻出来的,说什么都还不至于到看不出来的地步呀!“你该不会也是白字先生一个吧?!”她激动得忘了自己卑微的身分。

  “白字先生?!”云栖俍眼神一闪,适时制止紫絮出手教训出言不逊的朱媥媥。

  “对呀,要不然我这个‘媥’字虽然是罕见了点,写得也丑了点,可还不至于到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地步吧?”朱媥媥深感受辱的鼓涨双颊。

  “你的字是哪位先生教的?”

  “是……是我娘教的。”朱媥媥咬了咬唇,及时咽回“学校老师”四个字。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云栖俍取过绿竹呈上的另一管墨笔,在纸上写下“栖云国”三字。

  “栖云国。”看着纸上美则美矣,却形如小篆的扭曲字体,她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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