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爱你。”她怀着一丝希望对他说。
“不,你只爱我的财富,只爱我的地位!"他顿了一下,然后露出邪恶的笑容,“或许你也喜欢我在床上的样子。’
“……”她红着一张脸。
他站在她面前冷酷地看着她,静默间,他突然伸手扯下她那件所费不贷的洋装。“穿得这幺漂亮是不是想诱惑我?现在我就如你所愿的满足你!”
培珊抓住即将掉落的衣服,剧烈地颤抖着,含泪的眼睛,有着深深的恐惧。
看她如此害怕,他的心虽然一丝丝抽痛,但心一狠起来,他还是咬牙说:“多美的娇躯,可惜这却是由过重熊猫‘蜕变’而来的,令我倒足胃口!’他的双眼在她身上恶劣地打转。
“你…你好残忍!"她痛苦地流下泪。
‘你真令我恶心!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爱,我也不相信世上有真爱!”他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不能把你父母的影子放在每个人的身上午"她突然叫出这句话。
瞬间,他像被高压电触中似的,所有的表情都僵化了,唯独那对益发阴冷的眼睛,带着暴风似的狂乱瞪着她。。久久,他才用冷如冰的声音说;“我母亲没有你这种城府,没有你的恬不知耻。”
“走,你走!”培珊衣衫不整地奔到门边指着门外嘶吼:“永远滚出我的生命,我不想再见到你!’
“别装了,大明星,我知道你表演的目标是钻戒!’他。由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外表精美的珠宝盒。“你的酬劳在这里厂他用施舍般的动作将珠宝盒丢在地上。
培珊不受侮辱的个性,使她的表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挂在脸上的泪却变成宛如嵌在那里的珍珠,这模样构成一幅凄美的图画。“出去,我说出去!”她冷硬的声音好似击在钢琴上的铿锵声。
他的心布满稍觉醒的纷乱矛盾,但他的面容却是可憎的,“这个戒指不附带婚姻的!’”他轻佻地说。“出去,给我出去!”她依旧叫着这句话,不理会他可根的言语和表情,盈满眼眶的泪,在这一刻,怎幺也流可恨来。
最后,唐伟明只是瞪了她半晌,才倏地转身而去。‘-他的脚步方踏出,她即刻用力将门“砰”地关上,力道之大,足以震动整座大楼。
历经了这些痛苦,培珊觉得自己油尽灯竭,一颗心好疲累、而她也知道当门关上时,也正结束了她美丽的梦。
☆★☆
隔天,培珊戴了一副墨镜到公司,冷冷的态度和僵硬的动作,就像一具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她的怪异引来同事的侧目,更引来张素云关心的眼神。
“培珊?’张素云唤了唤戴着墨镜的她。
“素云,有事吗?’她抬起头,没有喜怒地问道。
“你跟我就像难姊难妹一样,不是你沮丧,就是我行尸走肉,不过,你这次好象特别严重。”张素云拉着培珊进她的办公室。
“素云,你不要管我!"培珊不想谈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怎幺行!我不快乐都是你在开导我、逗我开心!我怎幺能不管你?”张素云强摘下她的墨镜,“天!你到底怎幺一回事?眼睛怎幺哭得像一颗核桃那样大?”
培珊眨着酸痛的眼睛,哀怨地看着张素云,只因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遇上这种不明不白的冤屈?
“喔!对了,你昨晚要挂电话时说伟明不大对劲!"张素云终于在脑中找出蛛丝马迹。
素云一提出,她红肿的眼又渗出泪,“他昨晚一来,就莫名其妙的指责我一顿,说什幺我根本不爱他,根本在演戏,说我演戏的目的是为了一只钻戒——”她泣不成声。
张素云支着下巳仔细聆听她的一字一句。“后来呢?’
“后来我没有跟他提帮他做生日的事,深怕他又会以为我心怀不轨。”培珊所有的心情好似掉落绝望的深渊,‘’他不仅用最恶毒的话辱骂我,甚至和第一次一样以我肥胖的模样讥笑我,说我令他倒足胃口…”“岂有此理!"张素云怒击桌子。.培珊叙述到最后,身体居然抖了起来,“他不只用言语侮辱我,也…也撕破了我的衣服…”
听到最后,张素云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我去找他问个明白。”
“素云,不要!我想他会这样做,大概是因为我已变成他的束缚!"培珊为他的行为找个借口。“不行,我一定要亲口去质问他。法官要定人死罪时,也必须给犯人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啊!”张素云立下不移的决心。
培珊垮着眉,垂头丧气地看了张素云好一会儿,“好吧!既然你要去,我托你把一些东西交给他。’培珊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再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两个包有蓝丝绒的珠宝盒。
“素云,麻烦你把这两样东西拿给他!’
“这是——”张素云呆愣愣地接过盒子。
“一个是他以为我用虚假情意换来的钻戒,一个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她神色凄凉地告诉张素云。“天!那个杀千刀的臭男人,如果他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我会当场扁死他!管他什幺同学,管他什幺商业奇才!"张素云很不淑女地怒咒着。“素云,我觉得他的心态可能和他的父母有关,随他去吧年反正我若勉强嫁给他,将来也会是一场恶梦。”她沉痛地说道。
“话这幺说是没错,但我还是要弄明白!”张素云义正辞严地说着。
“我想我是阻止不了你了。”她挺直背深呼吸,“不过,缘起缘灭是冥冥中早就安排好的结局,勉强不来的。”
“也许事情还能有转寰的余地!’张素云不赞同地摇头,‘’别太宿命,为自己将来的感情归宿做最后的祈祷吧!”
“事实已尘埃落定,我知道要改变这一切绝非易事,甚至它成功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一切的悲伤好象只是以前母亲和男友离去的重演,那她何不以平常心去面对这一切,以免又造成永难消逝的痛苦。
人生尽管无意义,仍旧必须活下去!
’‘培珊——”
“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活过来的。”培珊不愿多说,打开门便走出门外。
张素云难过地看着她离开,当她把目光放回珠宝盒时,痛恨的眼神凝聚在那上面——
唐伟明,你最好有很好的说词解释你的恶劣行为!
☆★☆
唐伟明昨晚由培珊的公寓出来后,精神就一直处于混乱和痛苦中。
为什幺她会是这幺卑鄙的女人?
他瞪着酒杯中的威士忌,愤怒的心思像熔岩般淹没他、烧灼他。窗外的天气好似和他的心情配合得天衣无缝;雷声隆隆,闪电交加,风声更是呼呼狂啸地在这栋大楼里制造出诡谲、凄凉的气息。
真的,四周一片灰暗,犹如他黯淡无光的心情!
为什幺她是这样的女人?为什幺——
他悲痛、怨恨地在心中狂叫,接着,他那压抑不住的愤懑使他将手中的杯子掷向昂贵百苍白一如他心境的壁饰,让苍白的地方流下一道像小蛇般的水渍。
“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