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是一国之君?还是管人生死的命运之神?”她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我高兴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用不着你管!”
“如果我想管呢?”他带笑的眼里,含着一丝阴冷,宛如毒蛇的目光。
培珊心生畏惧的往沙发边退去,不自觉解释着:“他只是我旅游的同伴!”她的心在打哆嗦。
“我不管,我不喜欢他和你太亲近!”他步步逼近。
“你和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管得未免太多了吧!”培珊不喜欢他把她当成所有物的口气。
“陌生人?你的影子分分秒秒缠在我的心坎,时时刻刻浮在我的脑海,使我对任何事物起不了兴趣,甚至是别的女人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影子!”他微眯的黑眸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我我没有!”她退至沙发边时,跌坐在那上面。
“没有?’他又向她节节逼近。
“那…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培珊畏缩地说道。
“一厢情愿?好,我倒要试试,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他说到这里,结实修长的双腿,已紧贴住她裙摆上的膝盖。
“别过来——”她想推开他。
但是这个像美洲豹的危险男人,已将她一把拥人宽厚的胸怀中。
瞬间,他身上特有的古龙水香味直袭她的脑神经,好似夺走她的神志般,她只觉一阵意乱神迷……
“你还想抗拒我吗?’他充满魅力和果决的话语,如丝绒般地掠过她的心。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一直对他深爱着,但她从不想泄露心底的秘密,因为她知道她爱上的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心男人,爱上他就像自取灭亡!
可是,她的自制力已被他的魅力击得溃散满地,于是她就像一个中了蛊、受制于人的傀儡娃娃那般,任他把性感的唇,肆虐着她柔弱的红唇,如狂风骤雨般……
就像过了一世纪之久,他终于满足地离开她的唇,黑阵意味深长地看着迷醉的培珊,“这像是一厢情愿吗?”倏地,她的神智回来了,心中更是涌上一股痛苦难堪的屈辱。一个用力,她推开了籍制她的拥抱,“你走——”
“我只要你远离那个男人!"眉心一蹙,他的表情转为冷漠。
“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对他尖叫。他幽深的黑眸好似要将她吸人,“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如果我是一个胖女人,你还会对我有兴趣吗?”她冷声地问。
‘什幺意思?”他蹩起粗黑的双眉。
“我说你只是一十肤浅的浑蛋!’她的嘴角在冷笑。
“‘哦,你认为我是一个仅仅注重外表的男人?”他绽出一个魁力十足的笑容,“如果你给我时间和机会,我会彻底的了解你。c”
“以后呢””她开始向后退,知道他可能会再发怒。
“以后””他大惑不解;‘什幺以后””
“哦,你追女人的原则便是‘我俩没有明天’,是不是”她汗湿的手心抓者裙边,因为她害怕听到她早已知道的答案,害怕自己的一片真心终究是要受到伤。
他邪邪地冷笑着。”莫非你还希望我会娶你””
“对!如果不是。那对不起,请你走出我的房门,自此不要再来打扰我。’
"不我相信每个女人都有价码,你说出来吧!不论多少我一定会接受’”他不死心。
培珊痛心地咽了咽口水’在他眼里,她毕竟是和那些贪婪他财富的女人一样,只要金钱,他就可以买到她了?
“你错了,我是无价的,而我要的,更是你给不起的。”她双手抱胸,用难以忍受的目光看他。
“一定有!"他大叫。
‘唐先生,请你出去——”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
“请进,门没有上锁、”培珊知道这回来人一定是石云中,于是便用柔柔的语气说。
她的温柔使怒气高涨。却又无可奈何的唐伟明气得牙痒痒的。
推门进来的石云中,开异地看着站在房中的唐伟明。
“唐先生——’
他尚未说完,唐伟明便大步离去,并审力摔上门。
‘怎幺回事?他好象吃了一吨的炸药。”石云中不解地看着培珊。
“他神经病,别理他!’”培珊怒气当头。
“他刚刚看我的目光,好象要杀人似的。’
培珊虚软地在沙发上坐下,‘他竟要我别和你在一起!"
“哦,醋海翻腾!”他故意打趣地说。
‘石大哥别开玩笑了,应付他就像面对凶神恶煞一样可怕。”培珊面色苍白地说道。
‘不过依我看来,他真的喜欢你,也许他早就爱上你了。”他温和地劝她。
“别人会,可是他不会。”她苦笑着摇头,“在我感觉,他对‘给予’‘付出’都相当惧怕。”
“或许你可以抽丝剥茧,找出症结点。”他在她的旁边坐下。
“不,我不想,因为我不想让这样以貌取人的男人做为我一生的伴侣。”她幽幽地说。
突然间,石云中大笑,‘培珊,你是个美丽高雅、绝尘出众的女孩,俗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不,若我把真相告诉你,你就不会认为我在小题大作了!’她的目光迷朦了起来。
之后,培珊把那段受他嘲笑、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诉专心聆听的石云中。
听完她痛苦的叙述后,石云中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高潮迭起的海波。
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对于这个集优秀、传奇于一身的商业大亨说来,这实在有失口德。”
“其实,以貌取人是人类的通病,更何况是他这幺一个独具魅力的男人!”她苦笑道。
“好了,别再难过了,我们去用餐吧,然后我再带你去舞池大展身手,把你脑中不愉快的记忆一洗而空。”’石云中友善地拉起一直陷于苦恼的培珊。
“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她一脸哀怨地站起身,“倘若我老是往死巷里走,一定会把自己逼进痛苦的死角。”
问世间情为何物?石云中略带悲哀地无语问苍天。
见石云中门声不响,俊逸的脸上有着言语难以形容的痛苦,培珊知道自己的不堪,引起他悲伤的回忆了。
“石大哥,对不起。”培珊扯扯他的衣袖。
“啊,没关系!”他故作轻快的往门外走,但他僵硬的背影里有令人心酸的悲痛。
半晌,培珊方吸吸有些酸涩的鼻子,提起小巧的皮包跟在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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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伟明由培珊的房早走出后,他愤怒的血液里有一股想杀人的可怕念头。
走到自己的房间,他立即以泄愤的力道将门甩上,随即,他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瞬间,他愕然地盯住那扇无辜的门——从他和女人交往以来,他何时摔过东西泄恨的?他何时曾被一个女人气得如此失控?
没有。这个答案他很不喜欢,也很不习惯;更教他震惊的是他竟嫉妒起那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男人!而且他更在乎她和他是否真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