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甘心都闪到一边去了,现在他的性命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要闹别扭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先想方法保住他的性命要紧。
“不要可是,你丈夫可是堂堂的左护卫,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你真的不用担心。”他说着,伸手扯掉她身上的睡衣,直推她倒向床上。
苗映雪措手不及,身子已然赤裸裸地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更别想说话了。在他一记比一记更热烈的亲吻、一次比一次更撼动人心的爱抚下,她除了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喘声外,就再也不能吐出任何话了。
关于有个老人大闹王宫宴会的事,很快地便传至正和苗薇雅赶路的龙少夫耳中。他眯起眼睛,二话不说地掉头往王宫的方向驶去。
“怎么了?你下去买东西时听见什么了?”苗薇雅一看见他的神情有异,便知道一定有事发生,立即紧张地问。“是映雪吗?是映雪出事了吗?”她不该这么匆促离开的,映雪要是出事了,她也不要活了。
“有人去婚礼闹场。”龙少夫平静的说。
“闹场?在王宫里?”
“是。”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王宫也敢去撒野?”苗薇雅讶然道。
“据说是一个算命老先生,一口咬定左护卫娶了映雪就会招来恶运。”
“胡说八道,太荒谬了。”
“是很荒谬,所以我才决定要折回去看是谁在搞鬼。”即使已达成目标,他仍不允许有人破坏他塑造的完美。
“你要回王宫?”苗薇雅问。
“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去了自然会知道。”龙少夫加快速度,只想证实他的猜测是否对了。
一个小时后,苗薇雅惊讶地发现龙少夫把她带到墓园来;墓园虽是整理得有条不紊,环境也十分幽静,但苗薇雅仍感觉到毛骨悚然。
没办法,她是道地的台湾人,对于墓园总是抱着一分恐惧。
“少夫……”她抓紧他的手,紧跟着他的脚步。
“来吧,不用怕。”龙少夫鼓励着她。
两人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一处墓碑,上面刻着盖柏·霍尔的名字。
“少夫。”她奇怪地看向他,这不是他义父安睡的地方吗?
“薇雅,你站到一边去。”龙少夫拿出放在布袋里的锄头,以及一枚小型炸弹。
“你想做什么?”苗薇雅被他手上的工具吓呆了。
他……他不会是要炸掉盖柏·霍尔的墓吧?
“炸掉这里。”他果然是如她所想的想要炸掉这块墓地。
“不,少夫,这对死人是不敬的!”她拉住他,想阻止他这么做。
“我自有用意,你到一旁去,这炸弹威力不大,但我怕你会受到波及,快走开。”
“少夫,不行的。”
“快走开。”他火地一把拉开她,一面警告她道:“你知道我的脾气,不要成为我的困扰。”他或许爱她,但绝不会宠她。
苗薇雅只好静静地站到安全距离外,看着龙少夫把炸弹放至坚硬的大理石上,点燃引信后便来到她身边,搂住她,以防她及她腹中的胎儿受到惊吓。
过不了多久的时间,炸弹轰地一声爆开,大理石飞散四周,浓烟四起,狂沙飞扬。
“快点!我们必须快点,否则这道爆炸声必然会引来看守墓园的人。”龙少夫放开她,走近被炸开的墓地,深穴下是一具空棺,里面的尸体早已不见踪影。
“你把尸体炸烂了。”苗薇雅说完,两眼一翻,昏倒在他伸出来接她的手臂里。
他早说过,女人即是麻烦。
“啊!”苗薇雅尖叫着醒来,惊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置身在陌生的房间里。
“你醒了正好,把桌上的东西吃完,我还有事要办。”龙少夫从浴室里走出来。
“我吃不下。”他怎么会以为经过炸尸事件后,她还吃得下任何东西引太恐怖了。
“吃不下也得吃,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走近她,硬是端起桌上的浓汤要她喝。
“你做出那种事,你——”
“你后悔跟我走了?”龙少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看着她。
“不,我没有,我从来不后悔爱上你,即使一直那么任性妄为。”她起身勾住他的脖子。
“那么就把东西吃完。”
“我真的吃不下,一想到!”
“我没有炸烂尸体,薇雅。”
“不要说,我不要听。”她快要吐了。
“你必须听完我的话,别再打断我。那里没有所谓的尸体,炸弹的威力只能炸开大理石,那具空棺里早已没有人。”经过三年的时间,就算是人,也变一堆白骨了。
“你是说……”不可能吧?
“是的,我义父并没有死。”
“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也是在炸开墓地后才知道的。”
“那你义父是诈死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好好的为什么要诈死?太奇怪了,苗薇雅心里想道。
“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他也不喜欢自己的猜测成真。究竟义父为何要诈死,他想不透这一点。
不过,他相信就算他没有找到义父隐身之处,义父也会来找他。
他有预感事情还没有结束。
“蕾丝,你说什么?迪克从马背上摔下来?”苗映雪大惊失色地丢掉手上的书,惊惶失措地站起身。
“蕾丝确实听见侍卫这么说。”蕾丝同样挂着一张忧虑的脸。
左护卫大人以往即使不爱说话,但对他们这些下属都很好,听见他受伤,整个王宫里的人没有不替他担心的。
“他人呢?迪克现在人在哪里?”苗映雪又慌又乱,恨不得能马上见到迪克,霍尔。
“在乔医生那里,乔医生说在他还没说左护卫大人可以下床以前,左护卫大人就不能擅自下床。”蕾丝把从侍卫那里听来的告诉苗映雪。
“带我去!蕾丝。”
蕾丝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间,苗映雪随即紧跟在后头,一路上揪紧了心,短短的一段路宛如永远到不了似的。
终于在她心跳越来越快时,乔医生的诊疗室到了。一到诊疗室,她立即冲进去,诊疗室里站满了人,但她眼中却只看见躺在床上的迪克·霍尔。
她强忍住满眶的泪水,轻唤一声:
“迪克。”
他看起来好苍白,平常时候那意兴风发、神采飞扬的高贵脸容已不复见。更多的泪水爬上眼眶,想要硬生生将它们忍下,却——好难。
“你怎么来了?映雪,我不是吩咐过了,要他们不要让你知道这件事。”他就怕她会把过错揽在身上,以为他今天会发生意外,都是她的错。
“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知道!我已经是你老婆,你还想瞒着我,你……你……”她猛地抽气,又拼命吸着鼻子,一副就要嚎啕大哭的模样。
“嘿,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一下好了,王子殿下,王子妃。”南·雷恩不想让大伙看到他哄老婆的一幕。
明白他俩需要独处,诊疗室里的人立即鱼贯走出,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小俩口。
一等诊疗室只剩下她和他,苗映雪立刻奔向他,两只小手不安地上下摸着他。
“别挑逗我,映雪。”他倒抽口气,他和她的手只隔着一条薄被单;他只是从马背上落下,可不是死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担心你,你伤到哪里了?我看看。”她急急的说,抓住丝被就要掀开。
“别乱来,乔医生把我脱个精光,你不会想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吧?”他伸手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