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拿我要胁梵老大,他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他不爱我,你听明白了没?他不爱我,你拿我要胁他也没用!”骆玉颜尖锐的叫喊同时也透过扩音器传送在海面上,可是情绪激昂的她并没注意到,她只是一再叫着,甚至不顾危险地抬腿踢他。
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可利用的筹码,就算要她自己跳进这一片汪洋大海,她也会毫不考虑去做。
心里这么想,骆玉颜注意到他云老在一阵吃疼中,手臂一时松开了她,她立即把握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反身跳进海里。
在跳进冰冷的海水的前一刻,她没来得及看见原先包围在四周的警艇,正有撤退的动作;也没来得及看见在她跳进海里的同时,也有一人以飞快的速度纵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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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拿我要胁梵老大,他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他不爱我,你听明白了没?他不爱我,你拿我威胁他也没用!”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望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骆玉颜,严少梵回想起她在跳进海里前的那一翻话,他真的感到很意外。
意外的是,她竟然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特别?竟然不明白他以强迫方式将她留在他身边所为的是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换作是其他女人,怕是连近他的身都不行?也因为如此,外人才会传言他孤僻到难以相处。
不过她怕是感受不到这分特别吧,不然她也不会从他眼前跳进大海中。
她竟然敢这么做?明明知道他会来救她,这小东西竟然还是给他跳海!
适才她跳进水中的一幕还浮在眼前,他有一度以为他会赶不及,当时的心情是恨不得想掐死她。
但是她这会儿昏迷不醒地躺在这儿,他还是想掐死她,却有一股更心痛的感觉抓住了他。
她伤得不轻,后脑勺的伤处经过二度重创,已有明显肿大的现象。
因此在将她从海里救起后,她就一直呈现昏迷状态,至今一直未曾苏醒。
“傻瓜。”他轻唤,手在她颊边轻抚。
她怎么会以为他对她没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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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眼花了?还是她睡迷糊了?
她居然看见严少梵就站在窗边,虽然他是背对着她,可是她一眼就认得出那修长的背影就是他。
是她在做梦吗?
“梵……”她试着想开口,好想看看他,可是喉咙好干哑,连发出一个音节都加倍困难。
像是有感应似的,严少梵缓缓地转过来,见她正努力抚着自己的喉咙,他随即为她倒杯水,并送到她唇边。
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她许久不自眨眼,连水也不喝,心里一径想着:他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她不是在做梦……
“喝点水,你不是口渴?”
她这才注意到端在她眼前的白开水,她伸手想接过杯子,却教他兀自拿开,一面开口道:
“喝吧!”他执意将杯缘移向她的唇,催促道。
她直盯着他,下意识地喝下他送进嘴中的水,却因一时分心而呛到,以致猛咳不止。
“你就不会小心一点吗?”严少梵将杯子移开,并在她背上轻拍,帮她顺气。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了四周一眼,接着又说道:“这里是哪里?”
她记得她是在船上,正被云老挟持着。为了不想成为被云老利用的对象,她推开他跳下海……啊!是他救了她?
“医院的病房。你以为会是哪里?”他将杯子放回桌上,又回过身来。
“医院?”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要以为你是怕面对我,才不敢醒来。”他调侃道,这也是他表示关心的独特方式。
“我才不怕面对你。”相反地,她只想每天面对他,只是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哦?你敢把我让给你妹妹,你不怕我还在生你的气?”他优雅的眉高高地挑起,做出一副尚未决定原谅她的表情。
“这么说你真的是在生我的气,而不是当真看上我妹妹?”她抱着期待的心情问。
“你以为呢?”仍是一贯的作风,这就是他讨人厌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努努嘴。就气他每次都要拿她的话反问她。
她如果知道答案,她何必问他这个问题。
“如果你想不透,那么就没办法了。”他耸耸肩,一脸遗憾。
他都表示地这么清楚了,她还看不穿他的心思,那么多说无益。
闻言,骆玉颜只是暗自生气,闷闷地躺在床上。实在不明白他多说一些甜言蜜语,是会要他的命吗?
强迫她当他的女人、强迫她学习游泳,他总是为所欲为,就连在感情方面也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
她就是这么命苦,才会傻到去爱上他这种男人。
“我就是想不透,如果你再不表示清楚,我……我……”
“你就怎样?”他仍是自我的表情。
“我就向全世界的人说你强占我,又不负责!”她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说过我不负责了吗?”他扬起嘴角,倾下身逼近她,呼息吹送在她细致的脸上。
“你也没说你要负责啊!”她屏住气息。他的靠近令她一时呼吸困难。
“我是没说过,那又如何?”
“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不要我,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就是要你说明白。”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心上上下下的,好是徨。
“就是要我说明白?你不准备把我让给你妹妹了?”说穿了他就是要她亲口道出他比妹妹来得重要。
“我说让,你就会过去吗?你是那种会这么听话的人吗?”如果他是这种人,那才有鬼。
“你说呢?”他又反问她。
“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她直接做出明确的回答。
“那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执拗什么?”他轻叹,唇在她香唇上落下一吻。
轻怜蜜爱就在这柔柔的一吻中表露无遗,骆玉颜缓缓地绽放出一抹笑花。
从这无限缱绻的细吻中,倘若她再瞧不出他隐藏在背后的柔情与蜜意,那么她就太傻了。
高子昂说得没错,爱不是嘴巴说说就是了,而他严少梵更不是那种会将爱说出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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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病床上又多躺了三天,骆玉颜还是不被允许出院,原因就是她后脑勺的肿包仍像鸟蛋一般大,是以严少梵怎么也不肯让她出院,非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或许这就是他表达情意的方式,她甜滋滋地想到这三天她只要一呼头疼,他便会将她搂进他宽敞温暖的怀里一再和她说话,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不就是轻摇着她,在她耳畔哼曲,哄她入睡。
再也不会怀疑他对她无意,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充分表现他对她的重视与珍爱;不轻易言情,不代表着无情,她从他身上已明白这一点。
幸福啊!因为有他默默守护着。
“看你笑得这么满足就太过分了,姐。”骆玉婕推开门走进来,后面跟着捧着花束的龚嘉元。
“玉婕!”看见妹妹走进来,骆玉颜立刻想下床。
“你如果敢下来,我就马上把人轰出去。”严少梵的人倚在病房门口,淡淡说道。
骆玉颜的动作进行一半,在听到这话时就又马上缩了回去。她太清楚他向来说到做到的作风,自然不敢当他是在开玩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一连一个星期就是不准我见姐一面,连姐的情况如何,你也不肯奉告,如果不是嘉元去问医生,我肯定急出病来,姐。”骆玉婕一来就猛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