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教训我。”她小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他眼一眯。
“我说——”
“你敢再说一次,我就先杀死你。”他咬着牙,嘶声道,望着她被打肿的两颊,他的眼里布满凶光,她居然还敢挑战他的怒火?
苑紫晨扁扁嘴,自是不敢再多说一句,但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生这么大的气,她……唉!
“是谁打了她?”他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仍要确认。
“一个叫强生的男人。”车内男人毫无隐瞒。
“所以你是给我跑去找方菁了?”把矛头转向怀里兀自生闷气的苑紫晨,他的口气冷到极点。
她把脸转开,当作没听见。
“说话。”他真会被她气死。
几时他曾哄过女人、为女人担心过?她居然毫不领情就算,还敢和他怄气?
“邵先生……”李汉男站在旁边,眼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新奇。
原来邵先生在自己所在意的女子面前,也只是个平凡人。
“呜!”她哽咽一声,挣扎地想挣脱他手臂的挟制,但愈动身子愈痛,脸色也就越发难看。
“够了,给我安份地待好,我马上送你去看医生。”不忍心再折磨她,邵擎风不再此刻追究她的行为,眼前先送她就医要紧。
望着抱着美人离去的邵擎风,李汉男和他的两名员工相视而笑。
只要是男人,皆逃不过女人的泪水攻势,就连邵先生也不会是例外。
呵!
***************
苑紫晨的伤势并不如外表看来那样严重,许是她细皮嫩肉,肌肤又白皙,因此全身上下的瘀青虽看来颇为惊人,但其实都只是皮外之伤,并无大碍。
但没有大碍不代表不会痛,伸手摸着肋骨上方明显的瘀青,苑紫晨对着镜子轻抚着,想揉去里头瘀血帮助伤处好转,但这样的动作却疼得她频频抽气,泪水跟着在眼眶打转。
“你这样没用,我来帮你。”邵擎风出现在浴室门口,倚着门板,手里拿着药膏。
“我才——啊!”两眼在镜中对上他的,苑紫晨这才惊觉他出现在浴室门口,而她正身无寸缕,就连个浴巾也没有,全身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你、你出去,快出去!”伸手抓起一旁的浴巾,胡乱地圈住自己,她拔尖声量拿起东西就往他身上丢,直想赶他出去。
“晨晨,不要闹了。”邵擎风一一躲开她一再丢来的物品,并大步走进浴室。
“你不要进来,你出去,啊!”她简直被他这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正想往外跑,他便先一步地将她提抱起,头一偏,他的唇正中红心,吻去她的尖叫,也吻去她全身的力气。
她身上的浴巾掉落,露出她完美姣好的身体曲线,两人却浑然未觉。
当四片唇纠缠在一起,所有身外之物,便教两人远远抛在后头。
何以他只要一吻上自己,她就浑身虚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来?
半晌。被迫趴在床上,全身只着内衣裤,接受他全程亲自上药的苑紫晨,吸着被吻肿的红唇,怎么也想不透这一点。
魏人杰也曾吻过自己,但她却从未有过这种全身力气被抽光的骇人感受,他的吻究竟有何魔力?
“好了,你现在可以转过身来。”邵擎风粗嘎着语气命令道。
面对她肤如凝脂的雪背,他并非不受影响,可念在她带着伤,两人关系又未明朗,他才将这分欲念强压制下来。但不久的将来,她会是他的,这绝对会成为事实。
她现在就可以转过身?他说这是什么话?
“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样的女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就算你再厌恶我的身份,也不该这样对待我。”眼里有着羞忿的泪水,苑紫晨忍无可忍地大叫,抓着被单死都不肯转身。
“我如果厌恶你,不会亲自替你上药。”她当真以为他可以为任何人这么做吗?
说她是笨女人,真是一点也没错。
“你只是想羞辱我。”她控诉地大叫。
先前她是因为力气敌不过他,才迫不得已让他替她的背部上药,但他休想再得寸进尺。
“你这笨女人,就是不明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老是质问我的行为,你会比较开心吗?”
“不要叫我笨女人。”
“我叫你笨女人,是因为你真的很笨,否则我要你不要去找方菁,你不会仍然跑去找她,还因此被打得浑身是伤。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难道你非要等到被人打死了,才来后悔没听我的警告吗?”说到这儿,邵擎风的火气也大了起来。
若不是李汉男要人跟着她,她这会儿或许早被强生打死,岂能在此要求他尊重她?
这女人就是受不够教训,不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
“我只是想去告诉方菁,你决定要帮她的好消息……”她自知不对,自是不敢在此事上反驳他。
“结果呢?”
“结果我才到屋子外面,就看见屋里的强生正在打方菁,我一时忍不住就冲了进去。怎么知道强生一见到我跑进去多管闲事,就把气出在我身上。”她嗫嚅着,说得既冤枉又无辜。
“这本来就是你的不对,看见人家夫妻吵架,你本就不该进去多管闲事。”
“那是家庭暴力,不只是单纯的夫妻吵架,你懂不懂?”
“我了解,但是凡事讲求证据,有谁看见强生打方菁了?”他有必要告诉她,她究竟错在哪里。
“我。”
“除了你以外呢?”
“没有别人了,当时屋外只有我。”
“这就对了,只有你自己可以替自己证明,你是真的看见强生打方菁,除此之外,不会有人替你作证。万一强生反过来控告你擅闯他人住宅,你说谁比较有利?”也只有她这呆瓜,到现在还不知道犯下何种错误。
“还有方菁,方菁她会证明强生打了她,我只是冲进去阻止强生而已。”
“你怎么会如此天真?方菁若是有那个胆量违抗强生,她不会被强生胁迫这么多年。你忘了方菁的母亲还在强生手中吗?她不会在强生面前帮你,现在你可明白了?”
邵擎风的话宛如当头棒喝,打得她顿时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方菁不可能敢反抗强生呢?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贸贸然跑去找方菁,下次我会特别留意。”
“你别想有下次,从现在起,你必须跟着我。”他决定还是要将她带在身边,他、比较能放心。
“你不要说笑了。”苑紫晨用被单圈住全身,这才坐起身面对他。
“我很认真,苑紫晨。”他正经八百地在视着她。
他会让她知道,他有多认真。
“我不去见方菁总行了吧?”面对他的强势,她不得不妥协。
“你做不到。”她若做得到,她今天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我就是不要跟着你。”
“你没有选择,从明天起你跟我一起到公司。”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径自下命令。
开、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说了就算?她会听他的话,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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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被迫紧跟着他上下班,苑紫晨方知自己是低估邵擎风的本事。
凡是他执意要做的事,他不会允许他人有意见,在处理公事时如此,对她更是执行得十分彻底。
她怎会以为自己可以躲开他的攻势呢?
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不再认为自己可以安然说离开就离开。邵擎风自然不会允许,就连她自己也有种深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