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我想老太爷应该也曾因为这件事而深深的自责过,只是他老人家太过顽固了、太过骄傲了,因此他老人家始终无法面对自己所犯的错,才会把一切过失推到你母亲的身上。
至于对你……我想他老人家是怕,怕你再步上你父亲的后尘,因此才不得不事事干预,因此才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这样的吗?”对这点,严正凯无法肯定,可经由她一说,无法否认的是,他的心情确实轻松不少,“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
听他跟她道谢,曾万岁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搔搔头开口:“别这么客气,毕竟我们也可以算是朋友不是吗?”
她与他之间只能算是朋友,其他的什么也不可能发生。
曾万岁想对他说清楚,可在此时,她实在开不了口,只得暂时保持缄默,静观事情的变化。
在漫长的等待中,有她陪在他的身旁,他的心情当真平静不少。
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医生从手术房走了出来。
严正凯赶紧走过去,紧紧的抓住医生的手臂问他:“请问,我爷爷他怎么样?”
“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以后你们可得记住,老人家最受不了刺激,尽量别忤逆他,要不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听完医生的话之后,别说严正凯松了口气,就连曾万岁也放心不少。
好在一切没事,要不她可真要愧疚一辈子,毕竟今天严老太爷会这样,不可否认的,她也多少要负点责任。
唉!谁叫她老板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宣布那般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呢!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看我还是先开车送你回去休息。”严正凯的态度恢复成往日一般。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搭汁程车回去,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老太爷,以免他醒过来看不到你。”
“老人家身体还很虚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照料,对于这点,曾万岁自能体会,因此才婉拒严正凯的好意。
“没关系,我方才已经替我爷爷安排了一个特别护士,他老人家若醒过来自有特别护士会照料他,反倒是你……瞧瞧,现在都已经半夜了,你一个女孩子搭计程车,我不放心。”看她又想开口反对,严正凯直接一个手势便制止她所有的抗议,“走吧!趁现在爷爷还没醒,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也许等我再赶过来时,我爷爷都还没醒也说不一定。”
本来还想开口的曾万岁,听他说的倒还有点道理,“好吧!既然严先生如此坚持,我再拒绝可就辜负了你的好意。”因为不想得罪自己的雇主,曾万岁只得乖乖听话,安静的陪着他走出医院。
回程的路上,曾万岁想,自己是否该把话跟严正凯说个清楚,可又怕会影响他的心情,因此她有点难以启齿。
可经过几番斟酌、思量,她又觉得,这件事说什么她也得跟他说个清楚,要不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吃亏的还是她呀!
“呃……严先生,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谈谈,不知你……”
“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瞧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严正凯很轻易的便看透她的心事,“我这人从不说废话,也绝不说谎,可当我真的开了口,不管我说的是什么就一定会做到,哪怕前途艰辛,只要是我下定决心要做到的事情,我就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
曾万岁不笨,她自然听得懂严正凯这话的意思,就因此她感到十分头疼,“严先生,我实在不知自己有些什么优点能吸引你,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早已有心仪的对象,就因此我不得不婉拒你。”
叽——一声刺耳的煞车声传进两人的耳里。
严正凯也不管车子正停在马路中央,一转头即捏住曾万岁的下巴,逼她双眼正视他的双眸,“我不管你喜欢的是谁,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想娶你,这辈子你非嫁给我不可,知道吗?”话甫落,他当即俯身吻上她,不管她怎么挣扎,他硬是不放开她。
面对他的霸道,曾万岁当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她用力挣扎,可就是挣不开他的箝制。
不知不觉中,她渐渐沉醉于他的热情,随他任意而为。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方满足的放开她,张着一双更加火热的眸子看着她,“反应是永远也不会说谎的,从方才的亲吻当中,我知道你对我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面对他的态度,曾万岁当真有点招架不住,她心中十分悔恨,就懊恼自己怎会对他的吻起了反应。
为什么?事情怎会演变至此呢?难道她当真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女子吗?还是……眼前这张俊容与“他”太过相似,因此她才抗拒不了他的热情?
在他的逼视之下,任她想出了千百种理由,她也说不出口。
“我累了!我们回家好吗?”既然多说无益,那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逃避。
理不清自己感情的时候,曾万岁唯一能做得到的事就是逃避。不只逃避他的热情,同时也逃避她对自己的谴责。
看她露出疲惫的神情,严正凯心里对她有诸多不舍,就因对她的不舍,他也不再强迫她接受他的感情。
“好!现在我就送你回家。”
反正来日方长,他多得是机会,他自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早晚会赢得她的心。
面对两个男人的追求,一般女人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决这种棘手的问题呢?
这个问题让曾万岁头疼不已。
更令她气闷的是,打从相亲宴结束之后,她便没看到“他”出现过。
不管她等得多晚,不管她怎么祈求,他就像从这地球上消失一般,怎么也不肯现身见她。
反观严正凯却无时无刻的陪在她身边,不管是他的上班时间,还是到医院,或者在家里,她只要张开眼睛便可以看到他的存在。
想见的人见不到,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却老是出现在她的身旁,面对这种情况,曾万岁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她皱着眉,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掌拍了她脸颊几下,试图教她回过神来。
她抬眼一看……唉!又是那个她不想看到的男人。“严先生,你有何吩咐?”
“正凯。”他逼近她,一脸霸道的要她改口。
她能不改口吗?当然是不能,只因这男人总有办法逼她改口,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曾万岁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改了称呼,“正凯,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待会儿吃饱饭后先载我去公司后,然后你再替我去陪陪爷爷。”
“什么?”一听这命令,曾万岁一张俏脸不由得垮了下来,“拜托!严……呃……”在他不怀好意的注视下,她赶紧改了口,“拜托!正凯,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爷有多讨厌看到我,每次我替你去照顾他老人家时,他都是夹枪带棍的,表情更像是我了他欠他有好几百万一样,我怕……当然,我不是怕挨他老人家的骂,而是怕自己会再次把他气得脑充血啊!”
“是吗?”拿起一块吐司,他优雅的咬了一口,等咽了下去之后才开口:“你是女人的这件事,你跟他老人家提过了没?”
他自信问题就出在这点,只要曾万岁肯开口说出事实,他相信一切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毕竟这些日子,他与爷爷已做了许多沟通,甚至连婚姻大事,他也很清楚的表明自己的抉择,不管他怎么反对,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