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老人家说得那么慎重严肃,曾万岁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是的,福伯,你的叮咛,我一定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记。”看来,在大户人家工作,还真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情哪!
一大清早,用完早餐之后,便听严正凯下令要用车的曾万岁,当即一脸兴奋的等在那辆银色法拉利跑车旁,就等着他的驾临。
严正凯一见曾万岁站在那辆车旁,当即一脸严肃冷漠地说:“那辆车子不是我的,你到车库里开那辆黑色宝马出来。”
“嗄?”这辆车子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呢?
心里虽有这样的疑问,可曾万岁也不敢开口随便乱问,她只是安静的遵照严正凯的指示,乖乖到车库里找他口中所说的那辆黑色宝马。
检查了车子的水箱,再试试煞车系统是否能正常运作,跟着
再整理汽车里头的坐垫、脚踏垫,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曾万岁方恭谨的站在车旁,就等着严正凯坐上车。
“旭日财团的总部,你该知道路吧?”这虽是严家司机该有的基本常识,可为了预防万一,严正凯不得不事先问个清楚。
“知道,知道,旭日财团的总部可是个大目标,我再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还好,这一切全拜她之前那份工作所赐,要不这下她可真要出糗了。
“好,那就上路吧!”
把该说的话给说完,严正凯便没有再理会前头的她,迳自低头审阅他拿在手中的公文。
从后视镜中看他那正经专注的模样,曾万岁还真有点看不过去,她忍不住大着胆子开口:“严先生,车子正在行驶中.你这样子不怕伤到自己的眼睛吗?”坐车不看书,这种常识难道他不知道?
“嗯。”
专心看公文的严正凯也无心注意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直觉的应了一声。
看他如此不听劝,曾万岁真是忍无可忍。
好!既然他喜欢在汽车里工作,那为了他好,她干脆……觑见路边有个空着的停车位,曾万岁也没先请示严正凯的意思,便直接自作主张把车子停下,安静的等着他看完他手中的公文。
在汽车停驶的这段空档,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专心于手中的公文,另一个则专心看着后视镜,就等着他看完公文。
这沉寂的气氛也不如维持了多久的时间,好不容易严正凯终于抬起了头。
他看车子竟停驶不动,原本就显得冷漠的神情更多了一股微恼,“怎么了?你干嘛把车子停在这儿?”
“严先生,我把车子停在此可是为了你的那双眼睛着想,难道你真不知在车子里头不直看书的这种常识吗?’’这话,曾万岁回答得一脸理所当然,完全不把他脸上愠怒的神情放在眼底。
“敢问,现在谁才是雇主?”
“当然是你。”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可身为你司机的我,可也得为你的双跟着想,要不然不用等你年纪大,你那双眼睛便会被你给搞坏了。”
“哼!你当真不怕我一句话直接要你回家吃自己?”他可是主宰他工作生杀大权的主子,何时轮到他来对他说教?
哈!想用工作来要胁她是吗?
转过头,曾万岁一副自己没错的表情,“严先生,老实说,我也不怕你生气,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若无法接受的话,大可直接要我走,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两双眼睛冷冷地对视着,他有他的坚持,她何尝没有?
对他的不驯,对他不肯听令行事的倔强,他该生气,他该直接一句话将他驱离才是,可老实说,严正凯还真是打从心底欣赏这小子威武不能屈的性子。
因此,他冷然一笑打破这要命的沉寂,“小子,你的个性还真是执拗,好!这次我听你的,可我绝不许这情况再发生,切记。”
“知道了!”
既然双方已然取得共识,曾万岁当即开车上路,毕竟她可是领人薪水的小人物,再怎么大胆,也不好在主人面前耍大牌吧?
深夜,一切都显得宁静安详,睡在主屋阁楼上的曾万岁,正毫无戒心的呼呼大睡。
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地往阁楼上爬,他不言不语,就这么安静的欺近他,张大一双眼睛静睇他熟睡中的脸。
呵!这小子睡觉还会打呼呢!
有点调皮,还有更多捉弄的心情,他突然伸出手来捏着他的鼻子不放,打算看他怎么睡,又怎么继续打呼。
“嗯……”曾万岁虽睡得极熟,可再怎么熟睡也不可能被人捏着鼻子不放依旧毫无所觉,她小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掉那只捉弄她的手,翻了个身后,又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看这小子那么能睡,那高大的人影依旧不肯放弃的捉弄着他,这次他更不只捏着他的鼻子不放,还很顺手的捂住他的嘴。
哈哈!这下他倒要看看他怎么呼吸。
睡觉睡到喘不过气来的曾万岁,这下可真的再也睡不下去,她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懒懒的往上一看。
刚睡醒的她,双眼的视线焦距根本无法集中,她看不清楚跟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微微的看到一个高大壮硕的黑影。
黑影?当这个意识进入她那颗昏涨的脑袋中时,曾万岁直觉地小嘴一张就想大呼有贼。
“嘘!别叫,你若把大家给吵醒了,我可不饶你喔!”他逼近他,一脸严厉的警告着。
借由窗外透进的那丝光线,曾万岁讶异地看着贴近她的那张熟得不能再熟的容颜,“严先生,你……”
看到跟前的人竟是自己的雇主严正凯,她心里气呼呼的想着,这男人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半夜不睡,跑到阁楼来吓她,这根本就是存心捉弄她嘛!
“严先生?”那人一脸兴味的重复她对他的称呼,跟着脸色一变地反问她:“这间屋子里头共有三位严先生,请问你现在叫的是哪一位?”
“三位严先生?”这可能吗?曾万岁更加仔细的端详他,“少来了!你明明就是严正凯先生,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信吗?”
“哦!”看他说得那么笃定,他也不由得神情迷离的喃喃念着:“原来我跟他长得那么相似,不过……这也难怪啪!我与他算是双胞胎兄弟,外表自然相像,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不是吗?”
“双胞胎兄弟?”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哪!“你说你与严正凯是双胞胎兄弟,那为何白天时我不曾看过你?”
他没有正面回答曾万岁的问题,只张着一双盈满兴昧的眸反盯着她瞧,直把被压在他身下的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问你,白天的严正凯与现在的我给你的感觉相同吗?”
感觉?确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就是那份感觉。
若问曾万岁严正凯给她的感觉是什么,她的回答就是“冷”,一种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可跟前的他给人的感觉并无那股冷冽的气势,相反的,她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爱玩、任性的印象。
就因他爱玩,也因他任性,才使得他根本无视现在已然是半夜时分,正是大家睡眠、休息的时候,还上阁楼来捉弄她这个新上任的司机。
想至此,曾万岁对他的身分再也无任何的怀疑,只有满腔的愤怒,“好!就算你不是严正凯,那你现在这种时刻上来扰我安宁又为了什么?”
听了她的问题之后,他突然低下头,垂下眼帘,还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