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对!当然对!这件事我也记得非常清楚。”她安诗巧可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脓包,该承认的她自当会勇敢承认。
“嗯,不错、不错。”他这个女儿最让他欣赏的就是有勇气,敢作敢当。那现在……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经掌握什么对你有利的证据,所以回来准备找我摊牌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这话根本是明知故问嘛!
安诗巧就不相信她老爸当真那么不了解她的性子!想也知道,以她冲动又直来直往的性子,倘若真找到确实的证据,还会用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方式潜回自己的家中吗?
没有沿路叫喊、没有大肆宣扬、没有趾高气扬、没有神气活现,这根本就不是她安诗巧的作风。
安诗巧肯定老爸绝对是故意给她难堪的,她好气偏又发不得威,因为在气势上她已经很明显的弱了几分。
“呵呵!老爸,您真是爱说笑,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女儿我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哪有可能那么快就搜集到您所要求的证据呢?”不能发威,她只好委曲求全,要不然还能怎样?
“哦,既然还没找到,那你今天回来做什么?难道说你已经后悔,决定要乖乖听从我的安排?”安浩裕有意地刺探道,说实在的,他对女儿这次返家的目的,还真有几分好奇。
“你休想!”想叫她乖乖地听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安诗巧就算是沦为流落街头的乞丐,也不可能松口答应你这无理至极的要求;况且我已经掌握到一个对我非常有利的消息,这场赌注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呢!”输赢还未分出胜负,她岂有轻易投降的道理?
有利的消息!会是什么呢? “哎呀!丫头,你又何必死要面子不肯认输?你以为在我面前说几句天话,就能让我相信吗?哈哈!我看你还是趁早赶紧替自己找个台阶下,要不,老爸还真怕你拗到最后没有法子可想,会干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聊戏码呢!”这是激将法,为的就是想知道她的底牌。
“哈哈哈!老爸,你还是省省肥!这招激将法对女儿来说早已落伍。”她这天才老爸若是以为这样就可让她松口说出自己所押注的底牌,那可就大错特错!“好啦!我没那个时间在这里陪你闲扯淡,还请您老人家多多见谅。就这样啦!Bye—Bye。”
话落,安诗巧背包一甩,潇洒地转身离去,只不过在临走之前,她依旧不忘稍稍尽一下孝道,提醒她的天才老爸说:“对了!老爸,我房里有一本名叫《孙子兵法》的好书,我建议您有空不妨去翻翻看,我想这样或多或少对您会有一点帮助的。再见啦!”
嘻!这最后一记的回马枪果真厉害无比,单看老狐狸那张气黑的脸,就能让她整整乐上好几个月呢!
无端遭女儿一顿奚落,已够教安浩裕气愤难平,再看她走得如此嚣张,他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捉回那个不肖女,好好再教育一番。
可随后一想,女儿这么聪明,这对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什么坏事,相反的他还该为她感到骄傲。
只是这个聪明的女儿,为何就是不能了解他做这样的安排,并非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是为她的终生幸福着想呢?
难道她真看不出阎震擎不只是个有为的好青年,更是一个不会轻易在外头拈花惹草的好老公吗?
这样的女儿,到底该说她聪明还是愚蠢?
唉!这个问题……无解啦!
* * *
好奇怪!真的是很奇怪。
安诗巧不解地想着,奇怪,她不是已经尽量打扮得让人很容易忽视她的模样了吗?为何她还是能敏锐的感受到有很多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头戴一顶鸭舌帽,她故意把帽檐压低藉以盖住她真实的面容,身上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这一身的装扮可是她从侦探小说中学来的。
可是……真的不是她过分敏感,当真有很多人都在看她;更糟的是,连上次她到公司时,差点跟她大打出手的那个警卫也在注意她了。
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会惹来这么多的注意呢?
就在安诗巧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之际,那个注意着她的警卫已经一步步的朝她迈进。
“疯女,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可要报警抓你了喔!”看这女人大热天还穿着一件厚重的外衣,头上又戴着一顶土土的鸭舌帽,脸上还挂着一副夸张的墨镜;会做这样丑陋的装扮,这女人若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
疯女?这个警卫竟敢叫她疯女!
可恶!本来还不想过分惹人注意的安诗巧,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她的纤手往那无礼的警卫身上一推,开口大骂:“疯狗!你再乱吠,当心我叫人把你拖去屠宰场,一刀宰了你了事。”
“你、你……”一听那疯女竟敢叫他疯狗,还威胁说要宰了他,警卫可真是气疯了,他拿起随身携带的警棍就想打人。
哇!这人未免太没风度了吧?哪有人像他这样,讲不赢人家就想挥棍打人的道理?
“喂!你想做什么?告诉你,乱打人可是犯法的喔!”安诗巧眼看那根无情的警棍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挥来,赶紧拔腿就跑,还边跑边骂:“小人!人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小人才会动口又动手;由此看来,本大小姐更能肯定你这个人不只是只乱吠乱叫的疯狗,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人。”
“可恶!你这疯女竟然还敢骂人,今天老子若无法好好教训你一顿,老子就跟你姓。”这疯女骂他疯狗已经够叫他生气,再听她骂自己是小人,警卫更是火冒三丈,不肯轻饶她。
“哈!好好笑的话喔!一个人若没有知识就千万别自曝其短,免得让人更加看不起你。想你年纪也有一把,竟然不知道‘老子’姓李名耳,早已到苏州卖咸鸭蛋了。怎么,难道你也想跟着一起去不成?”这没长眼睛的警卫若想当她安大小姐的老子,这辈子是无望了,还是等下辈子投胎再来试试他的运气好了。
“可恶!疯女,你不要跑!”
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她的挑衅,就是圣人也会发狂,更别说他不过是一名负责安全的警卫。
“哈!我又不像你这么笨,不跑难道还要乖乖地站着让你打吗?”这种蠢事她安诗巧可做不出来。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地大吵了起来,还不顾一切地玩起你追我跑的幼稚游戏;不多时,立即引来无数围观的群众,有些人还不忘在一旁加油添醋,大喊加油!
还加油呢!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坏心?见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当街被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欺负,不但不帮她,还忙着喝彩叫嚣,简直都不是人!
不行!大热天的,她身上还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衣,再加上这样激烈的运动,就算体能再强的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她是个娇贵无比的千金小姐。
呼、呼,就在安诗巧跑得气喘吁吁,心里直叫苦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厚重的人墙挡在她面前,让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惨、惨、惨!前有狼、后有虎,这进退无路的绝境,让安诗巧只能认命地闭上双眼准备受死,惟一能期望的就是“千万别让她死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