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你不是说她很小气、很吝啬、又很爱财的吗?”像她这种女人,哪可能会拥有这样大的力量?
咦?小气吝啬?他好像记得自己的故友中,也有个如她一般性子的人,那个人好像叫什……
“是杜宾狗!”
倘若杜玉鸯真是那只杜宾狗的女儿,那他绝对相信她有这份能耐。
“告诉我,她与你住在一起时,是否曾提起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以及她家住何处的事?”
“没有,全都没有。”也就是因为如此,他要寻她,才会如此困难;要不,他老早就杀到她老家去逮人了,哪可能在自已家里长叮短叹、坐困愁城。
“不管!”
到了这节骨眼,唯一能做的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杜玉鸯不是那只杜宾狗的女儿,他也可趁此机会,去会会这个老朋友,甚至厚着脸皮跟他借一笔周转资金也好。
“儿子,行李收拾收拾,马上陪老爸下南部一趟,爸爸带你去找自幼就跟你定亲的未婚妻。”主意一定,舒武穆也不管自己儿子是怎么想的,随即带头往自己的房间冲,想赶紧收拾行李,马上走人。
“我不要!爸爸,我不要什么未婚妻,还辈子我就只要杜玉鸯这个女人而已,其余的我全都不希罕。”舒轼绅的性子不如他老爸一般的花心,他一生只求对一个女人专情就够,其余的他全都不要。
“你……”看自己儿子那不肯妥协的神情,舒武穆还真是感到头疼不已,脑筋一转干脆把话给说明:“告诉你,老爸我怀疑杜玉鸯很可能就是从小就喜欢欺侮你的未婚妻,这样你还不想去吗?”
嗄?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打从小时候起就注定要被杜玉鸯欺侮一辈子了吗?这件事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管杜玉鸯是不是老爸口中的那个未婚妻,想来这也是一个机会,不管是对公司也好,对他也是。
既然是个机会,舒轼绅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老爸既然坚持要走,那就陪他走这一趟吧!也许老天仁慈得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说不定呢。
第十章
“请问这位老伯,你知道这附近是否住有一位名叫杜宾格的老先生吗?”
事过境迁,算算舒武穆都已经十几年未曾再来拜访这位老朋友了,到了这里,还真是摸不着方向,找不到人,只得让儿子下车询问正在田里忙着的老阿伯。
“年轻人,你一定不是这里的人,对不对?”正忙着农耕的阿伯,一听有人问起他们这地方的名人、大地主,很快的就猜出他绝对不是本地人。
若真是本地人的话,哪可能不认识杜宾格那个大地主呢?
“呵呵!不瞒阿伯,我确实不是这地方的人,我是从北部下来的,目的就是找杜宾格杜先生,因为他与家父是多年的至交。”
“喔!原来是杜先生的客人啊!失敬,失敬。”这里所有的人,只要提起杜宾格这位大地主,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
虽然杜先生为人小气吝啬,却非常热心公益,只要用得着地出手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推辞。
因此,很自然的便赢得许多村民的尊重,同样身为他朋友的舒武穆也能获得同等的尊重。
“你从这里一直开过去,就能看到一间占地最广的四合院,那地方很好认,我相信你只要往前一直开过去,就应该能找得到才是。那里就是杜先生的家了。”
“谢谢你,阿伯。”一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之后,舒轼绅赶紧上车告知父亲,再启动车子往老伯所指的方向直行而去。
果然,真如老伯所说的,那占地非常广的四合院还真是好认,舒家父子才刚把车子停妥,就听见有人扯着喉咙大叫着:
“死丫头,你就不能念在我是你老子的份上,多让我几步棋吗?”
“哈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高手过招,哪有容情退怯的道理?“老爸,认命吧!谁教你要把我生得那么聪明可爱,还从小教我对敌人绝对不能手软,更不可让对方留有喘息的余地,这些可都是你老人家亲口传授的,我这小小女子岂敢忘怀,又不是不要命了。”
一听完这番对话,舒武穆与舒轼绅父子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已然确定那隐藏在幕后企图搞垮他家公司的罪魁祸首当真是杜玉鸯这女人。
“唉!眼拙,眼拙,老爸如果早认出那丫头的话,今天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十几年不见,谁会想到当初那女霸王就是今日所见的小气美人?
“爸,我想我必须先让你知道一点,今天就算杜玉鸯不是我从小就走过亲的未婚妻,我还是只认定她,所以待会儿如果你见到杜伯父,还望你暂时不要提起我与玉鸯的婚事,这件事让我自己来处理,好吗?”他爱的是她的性子、她的人,绝对不是她有心隐藏不让人知道的身分,这点可得跟自己的老爸先沟通才成。
“好啦!我知道了。”唉!还提什么亲事呢。闹得这么僵,他这张老脸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哪还敢当着人家的面提什么婚事。
父子两人沟通完毕之后,终于下了车,一步步往正坐在庭院下棋的父女俩逼近。
杜玉鸯因坐的位置正好面向庭院外头,所以首先发现到舒家父子的光临。
她不笑也不气,只是用一种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提醒正专心凝想下一步棋的老爸说:“阿爸,你有贵客临门了,我想这盘棋还是等他们走了之后再继续吧!”
看到舒轼绅与舒武穆的出现,杜玉鸯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因他们的莅临早在她的计划之中。
被她这一搞,他们父子倘若还沉得住气,不想打探她的消息,那才真是怪事一件呢!
正所谓来者是客,她当然不会让他们太难堪,该有的礼貌还是会有的,这样才不会让人说他们杜家不懂得教育孩子,无端落了个闲话,这多不划算啊!
“贵客临门?是谁啊?”好好的棋兴被人打断,杜宾格有点不悦的转过身往后一瞧。“咦?还真是稀客啊!今天到底吹的是什么风,把你这堂堂企业家吹送到我们这种落后的乡村野地来了?”杜宾格的话虽说得客气,可表情却不见半丝热络。
“哈哈!别这么客套了,杜宾狗,我与你之间哪来的什么企业家,什么贵客的称呼呢?你还是叫我一声苏武牧羊,来得亲切多了。”
杜宾格的绰号叫杜宾狗,舒武穆的绰号就叫苏武牧羊,这可是他们年轻时就有的戏称呢。
一听这老家伙对自己的称呼,舒武穆就了解今天的这场战绝对不好打,看来还得多下一点功夫才成。
“舒伯伯您好,舒先生也好,你们两位请在这边坐一下,我进去端茶出来招待两位。”礼不可废,该她做的,杜玉鸯一样也不会少,而且是心平气和得很呢。
舒轼绅一看杜玉鸯转身要进屋子里去,脚一提就想跟进。
可守在外头的杜宾格却挡住他,笑嘻嘻的说:“才几杯茶水而已,我家那野丫头就端得动了,毋需劳烦舒先生费力帮忙。”
“这是什么话?”舒武穆更是立即的挡住杜宾格,同样笑嘻嘻的对着他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就好,我们两位老人家还是待在这里。来!你不是想下棋吗?我来奉陪,十几年不见,你可别以为我的棋艺退步了,不再是你的敌手喔!”他狡猾的抓住老朋友的弱点,以下棋引开他的注意力,在暗中使了个眼色,要自己的儿子追上那难缠又泼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