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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页

 

  “嗯。”她跟着笑,似乎想到什么,“还有呀,赛穆斯。你不是说阿姊浑身皆毒,常人若沾染上了,必死无疑。为什么那个什么灿的一点事也没有,还满面春风地拐走阿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亦在思索这个问题。

  五年前,玄风堂没完成他的委托,多次让一个中原男子坏事。

  后来,她阴错阳差与那男子共中九重蛊咒,他鼓动她去向他求取解药,自己则冷冷在暗处笑看着,他要看,到底会是谁生、谁死。结果那个笨女人,竟甘愿为一个男子舍弃性命。一阴一阳,一人生,一人死,呵,他真喜欢这蛊毒。

  他带回她,故意将她养成“药人”,她们两姊妹是门主之女,尤其金鞭霞袖,更是滇门火焰花的精神象征,他不能弄死她们,至少,还不到时候。

  表面上,他照顾她们,实际上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助他统合滇门各部,他知道自已做得极为漂亮,这几年,滇部大小事皆向他过问,以他马首是瞻,现下,他是滇门长老,再不久,他将堂而皇之成为门主,众望所归,再不久了……

  “赛穆斯,你怎么不说话?”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挥动,沐澜思笑得无邪。

  “不是,我在想你的问题。”他假咳了咳,清清喉咙,“我也觉得疑惑。可能是他的体质具于常人,也可能他之前生饮过滟滟的血,身体起了变化。”这是计划中的一大败笔,为什么那中原男子不死?他不得其解。

  “这不是很好?”他淡笑,“滟滟跟着他,该是过得快活。”

  “嗯……”沐澜思点点头,“虽然不是挺喜欢他,不过阿姊爱他,他们快活便好。”

  “是。”他赞许地抚摸她的头顶,目光一直是若有所思。

  “赛穆斯……”她唤着,语调不自觉变得柔软,眸光盈盈,“阿爹和姆妈都不在了,阿姊也走了,我、我只剩下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他脸色一僵,瞬间已宁定下来,淡淡的、温和的说:“好。”

  “有时,你知道的……我会使小性,会胡乱发脾气,我不是故意的。将来,如果我做错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绝对、绝对不要不管我,好不好,赛穆斯?”

  她小脸微仰,嫩颊红红的,菱唇红红的,唉,她已经长大了。

  甩掉心头怪异的沉重,他微笑,“我不会骂你打你,更不可能不管你。”

  “真的吗?!”那双眸发光,见男子点头,她好高兴好高兴,想扑进他怀里,又觉羞涩,双手紧紧攒住被子,偷悦而信赖地说:“赛穆斯,你待我真好。”

  他又是一怔,垂下眼,内心冷笑。

  他的小澜思呵……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他的阿爹没死、姆妈也没死,而是一个被他囚在苍山之巅,一个被他困在洱海之底,她会如何?

  若是她知道滇门总堂与分部间长期以来的恩怨,全是他一手掌控,之后又设计楚雄,对西南分部大放风声,嫁祸给沐开远,这其间,他下了无数功夫,才能做得完美无缺。

  他的小澜思若是知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想看,只是,还不到时候……

  写在后头儿

  雷恩娜

  谢谢你读完这本书,雷恩娜好高兴。

  一直觉得,能将心中的故事与许多朋友分享,是一件快活得不得了的事。

  呵呵呵,所以,好HAPPY喔!

  在高中时代,雷恩娜有一位同学,她是云南腾冲县人,姓“番”,呵呵,很少见的姓氏吧!我和她并不是同一“挂”的人,所有走过那段岁月的朋友一定知道,高中女生总喜欢搞一些小团体,几个比较MATCH自组一团,上福利社、上厕所、聊八卦都是团体行动,ㄟ……不过雷恩娜的那一团属于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型的,就是课堂上会作怪,把老师搞得哭笑不得、又爱又恨的那种啦。下课时我们最常做的团体活动,就是围在走廊,由一个吉他高手弹吉他,大家一起唱歌,而且这个吉他高手还不一定都是由同一个人担纲,三不五时就会换人做做看。

  ㄟ……怎么讲到这里来了?转回来、转回来。

  我想提一下这位番同学。她头发非常的黑,真的是黑如墨染,上头总是闪着乌亮的光泽,极度的柔软,截至目前,雷恩娜还没见过一个头发比她更美的人,每回写到女主角的黑发,脑中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她,很可惜没见过她留长发的模样,我想,一定是很飘逸,甩头时,会荡起优美的弧度,唉唉……

  她除了发色乌黑,肤色也比一般同学黑,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双眼细长,笑起来时,眼睛眯成弯弯的线,嘴边有小小的梨窝,印象中,她十分爱笑,因为对她笑弯了眼的脸庞记得很清楚。

  我的“金鞭霞袖”有部分是她给我的灵感。

  然后,在写此书之前,雷恩娜见到另一位女孩。只能用“见到”,因为不算“认识”。她姓“华”,单名一个“丽”,华丽,跟她的人十分相符。

  首次见到她,简直是惊为天人。

  那是在五百多人的场合,可是我偏偏就瞧见了她,眼睛几乎是转不开。她瞧起来好小,应该不到二十岁,脸上未化任何彩妆,连口红也没有,可是我终于相信古人所说,何谓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该是素雅的容颜,却美得妩媚到了极点。

  到最后,雷恩娜实在受不了,两只脚自动地走到她面前,我结巴地问:“你、你长得好、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她刚开始有点愕然,张大明亮水灵的眼看着我。我又问了一次,她才细声细气地告诉我她的名字,软软腻腻的,唇边有一朵很腼腆的笑。

  天啊!怎么有人长得这么美?!

  后来将此事告诉朋友娜蒂雅和珍妮,她们说我完了,肯定是爱上人家,还说我是女同性恋者,难怪以前要介绍优质男给我,我不是一口回绝,就是没给人家好脸色看。唉唉,可是雷恩娜很清楚哩,人家绝不是同性恋者,若是,我早就对身边的人发动攻击,因为娜蒂雅和珍妮都是身材一级棒的气质美女喔!(ㄡㄡㄡ……这样讲,你们两个高兴了没?)

  综合番姓与华姓两位美人,金鞭霞袖的模样神态就出现了,写起来挺过瘾的。写故事前,雷恩娜跑去图书馆查询云南少数部族的资料,发现他们好喜欢弹琴,琴的种类好多,长得奇形怪状的,但几乎都是三弦琴。而苗家的少女在十岁时就开始学习刺绣,为自己准备嫁妆,未来的丈夫和公婆也会以女子绣工的好坏来断定此女是否贤能。

  天啊!十岁?!十岁的雷恩娜在干什么?应该还趴在电视机前面看小甜甜、看小英的故事、看天方夜谭,学小乌鸦飞飞叫着:“小胖!小胖!”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还好我生长在台湾,要不,真嫁不出去。

  “那现在你就嫁得出去了吗?”仅比雷恩娜大一天,刚订完婚的表姊斜睨着我问。

  哇咧!臭我?!我送你的订婚礼物给人家吐出来啦!没良心的!

  各位待字闺中的姊姊妹妹们,咱们要自立自强,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天动地。对对!妹妹妹妹站起来!找一个最好的,把他抢过来!

  为爱往前冲!

  (雷恩娜受了刺激,已陷入半疯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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