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真是一个完全没有想像力、连一滴滴罗曼蒂克的基因都没有的蠢男人!况泯恨恨地瞪视他。
她是喜欢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没错,女人就要这样才有魅,力,但并不包括莫名其妙地吃飞醋……他就不会想,她如此精心打扮的目的,为的是要与他匹配吗?
最近媒体非常关注他们两人的发展,表面看似平静无波,暗地理却一直小心跟踪,生怕打草惊蛇的安排眼线;而她既然清楚这次的露面,免不了又要被圈成一对,为了画面好看,也为了顾全报导的文字叙述,她将记者的犀利用语一道算了进去,以求冷则涯与自己之间的协调,没有谁高攀谁的争议。
“我当然要管你!”他靠在她耳边低吼,厚掌自然而然地滑上她的背,发现接触的不是衣料,而是一大片冰肌玉肤之后,他的脸色霎时涨成猪肝红。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准穿这么性感的衣服!”他用力把她扳过来,差点扭断她脚下三寸高的细跟高跟鞋。
“你做什么啦!”下意识地低头检视价值不菲的高跟鞋,不涮地怒斥。
看着她眸中完全不赞同的眼色,冷则涯也不耐烦了,“横竖你是跟定我了!”他在她唇上重重落下一吻,当作印记。
“你的身材与肌肤的细致,只有我能欣赏与碰触!”他专制地订下规则。
“那我就先行告退,你自己去参加宴会。”况泯气结,用力挤出一朵笑花,她扬了扬手,真的打算一走了之。
冷则涯急忙拉住她,“站住!我不准你走!”
“好,那你道歉!”停在原地,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好不高傲的神气姿势。
“你——”气息一窒,他瞪着她的后脑勺。
这个女人居然要他道歉!?有没有搞错?
“没有道理每次都是我委屈。”话虽这么说,却无法漠视狂噪的心脏。
她豁出去了,决定试探他的心意一回,虽然心里极度害怕他转身走人,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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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多个年头,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的她,克服挣扎的心境,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对他心存好感,甚至只要是他出口的命令,她都可以乖乖顺从……
从父亲的背叛,导致不信任天长地久与不切实际的爱情,至现下的臣服于他,一切都是他纠缠来的。
因为他不放弃的死缠烂打,辅以富有魅力的狂霸之气,令她拒绝不了如此骄傲的男性气息,甘愿敞开胸怀相信他一次,全盘接受全部的他。
他让她领略了爱情之路的患得患失。
见她态度执拗,冷则涯检讨自己,发现对于这一段感情,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心力,对她,他已经够包容了,岂知她仍有怨言地要求公平。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好!”吸了一口气,再用力吐出,“我道歉。”他走至她面前,瞅视着她的神情,颊畔的肌肉隐隐抽动。
然而,卑屈的求和是有附带条件的,“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许穿得这么清凉出席任何活动。”
况泯蓦地笑了,笑在心里,他毕竟是不能容忍其他男人分享她的美丽。
“没问题。”
一个目中无人的男人肯道歉,她想,他应该是爱她的,纵使他从不启口说爱。
* * *
进口房车在一栋高级公寓前停下,况泯下车的动作有些慌急——
“哥,谢谢你送我过来!”挥挥手,她没有看他,接着小提包就要往内奔去。
“泯泯!”邹中玉下车唤住她。
“啊?”况泯回身,站在原地问他。
“过来。”脸上噙着调侃的笑意,他向她招手。
“有事吗?”还是坚持站在原地,频频抬手看着表上的时间,五官揪皱一起了。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了,像他那样没耐性的男人,一定会认定她是超级麻烦的女人,出门前的打扮是件浩大的工程……
“我有话跟你说。”他刻意绊住她,想要一瞧究竟她失去镇定是怎样的神情。
“什么事?”况泯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很忐忑。
“泯泯,放轻松,你的表情太僵硬了。”邹中玉忍俊不住,轻掠了唇角,双手按摩她紧绷的手臂肌肉、轻拍她的脸颊。
“哥……”况泯不依的跺脚,快急哭了。
“怎么了?”他佯装不解的问。
“你到底有什么事嘛……”终于出声催促他了。再不上楼,冷则涯绝对会发飙。
邹中玉了然,又笑,“这里该不会就是冷先生的住处吧?”
这一刻,况泯自他的满眼笑意中,明白自己被捉弄了。“哥!”好气地捶他的胸膛一下。
“就是因为佳人有约,所以刚才和我共进晚餐,才会一直心不在焉?”一副恋爱中小女人的爱娇模样,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也许冷则涯真是她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他不曾见过泯泯对哪个男人如此在乎。
他很庆幸她还愿意接纳男人,重新定义男人的忠诚度,希望她第一次用心去爱的这名男子,亦能够用相同的心情待她,更希望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用心照顾她至终老。
很清楚父亲的负心,在她心中投下多大的阴影,很久没看到这样无忧的她了,倘若能维持永远,那么他便能卸除责任,完全放心了。
“他约我一起去夜游。”况泯娇羞地轻吐今晚甜蜜的行程。
“既然已有约会,为何还要答应和我一起吃饭?你可以拒绝我啊,大哥不会介意的;妹妹长大了,迟早都是别人的女朋友,要陪男朋友的,我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邹中玉当然明白她的个性,她敬爱他这个兄长,为了弥补平日没有住一起的缺憾,绝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相聚的机会。
“大哥……你、你……讨厌啦!”
“好了,不闹你了!看你着急的模样,时间应该延误不少了吧,快上去吧,虽然等待是恋爱中男人应尽的义务,但让人家等太久也不好意思。”
“哥,谢谢你!”况泯在他颊上啵了一下,旋身,裙摆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小跑步地进入大楼。
* * *
“你……怎么了?”况泯一见到前来开门的冷则涯,马上敏感地察觉他的脸色不对。
“你迟到了。”冷则涯凛着表情,目光直勾勾地盯视她的红唇。
“对不起,临时有个约会……”他的眼神瞧得况泯莫名的不自在,甚至有些惶恐戒惧。
“和其他男人约会?”
“什么其他男人……”陡地,明白了他话中的讽意,况泯面色一沉,拉住他,“冷则涯,你最好解释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相信当事人的你理当心知肚明。”冷则涯甩开她,走向客厅。
“你到现在还是怀疑我被老男人包养?”况泯无暇换上室内拖鞋,直接蹬着高跟鞋,快速追上他的步伐,怒气冲冲的质问。
“不,我现在愿意相信,你养了一个小白脸!”突地转头,他用力攫握她的手腕,双眼焚红似火。
凭她的经济能力与开放的作风,倘若供养了男人,也是不足为奇的事。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猝不及防,如果不是有满腔怒与怨支撑,况泯几乎被这股气势给摧垮。
火气瞬间飙扬,“小白脸?谁?”她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指控。
“你真的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以为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很好,她的确够恬不知耻,这当头还在跟他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