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的四目相接,在她尚来不及轻叹出对他的痴狂时,他的唇已迅速封住她的唇瓣儿,低诉他的动情。
雪白的胳臂环上他的肩头,领受他所带来的激情狂潮。
安德烈迅速地褪下自己的长裤,结实修长的大腿镶入她的双腿间,挑逗地抵着她。
一声声叹息在她心间荡漾开来,她想要求更多的紧抱着他。
他不舍得让她承受难以纾解的疼痛,在确定她准备好之后,他一个挺身,以最减少她疼痛的方式冲入。
可是,她仍是不免痛的叫了出声,整个身子僵住,原本迷蒙的眼瞳染上一层水雾,她在心里乞求这波疼痛能快些过去。
怕会引起她更多的疼痛,他强是忍住狂奔的欲望,不敢有所动作,停留在她体内。“还很痛吗?”他嘶哑地问。
“没……没关系,我没关系的。”本是不想继续的,可在见到他似乎忍得很痛苦,他的体贴,她一一收入,甜在心头。
而神奇的,因为他的体贴,疼痛也一点一滴减少,不再难以忍受。
“真的?”滚烫的汗珠由他的额际滑落在她雪白的身躯上,形成旖旎的画面,他难以忍受的低吟。
“安德烈,我没关系了。”她想它可以再继续。
她的话解除了他的痛苦,有了她的允许之后,昂长的欲望便如脱了缰的野马恣意驰骋,奔腾在丰美的领地当中。
灿烂的火花爆燃开来,吟哦喘息交织成一曲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紧紧贴黏交缠住的身躯相互传达彼此的火热与悸动。
欲望的气息弥漫在室内,更添无限春光。
紧紧攀附的两人终于登上高峰,久久不坠,漾出更多激情的喘息娇吟。
过了好半晌,粗喘的呼吸终于渐渐平息,犹是交缠的身躯满激情过后热烫的汗珠。
夏舞荷整个情绪,仍沉侵在方才的激情狂爱当中。
天!她从不晓得自己也会有那样狂放的时候,她仿佛是怕他会丢下她一个人般,像株藤萝般紧紧攀附着他。
安德烈的震惊也不亚于她,素来行事从容不迫的他,就连在床上也是保有绅士风度,绝不会乱了分寸激狂投入,没想到一遇上她,什么绅士、什么从容不迫,皆一一离他远去,他仅知要从她身上,让彼此取得最大的快乐与满足。
不过一次,他就彻底迷恋上她的娇躯,想必往后会更加痴迷,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
对她会有厌倦的一天吗?他不晓得。
“如何?我是否够资格当你的模特儿了。”他扬扬眉,笑问。试着不去理会其他纷乱的念头。
“你已用行动说服了我。”她笑着学他轻佻的态度。
“很好。”他满意地轻吻下她的额际。
“关于我的身材,请问夏小姐还满意吗?”他逗弄着脸上红晕未褪,煞是迷人的她。
“当然满意,嗯……你算是我所拥有过最好的。”她微笑着吻着他的脸,在见识到他的裸体后,以前所见过的模特儿肌肉骨架,她早全忘了,脑海中唯有他的模样。
“你忘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提醒她。
“可却不是我头一个见到光溜溜的男人。”她也提醒他。
“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吃醋吗?”他故意板起脸问,若真要问他在意吗?他想说真不在意是骗人的,不过那是她的职业、她的兴趣,所以他不会去干涉,也不会像发了疯猛喝干醋。
“呵!被你发现了。”她撒娇似地腻进他的怀抱中。
“是啊!被我发现了。”她那爱娇的模样惹得他眼瞳暗沉,声音浓浊不少,已平复的欲望再度被挑起。
“怎么了?”发现他的异样,可不知其中隐含的意思,她抬头轻问。
“现在模特儿想贿赂女画家,好让女画家将模特儿画得更好……”最后的语音落在她的唇间,大掌揽着她,将她头压下,品尝她的芳馨甜美。
柔媚的笑容隐藏在薄唇间,她笑着接受他的贿赂,与他投入另一场欢爱当中。
???
发生了亲密关系后,夏舞荷和安德烈是愈走愈近,两人也愈来愈离不开对方,看在路易和爱丽丝两人眼底,除了忧虑还是忧虑。
但,他们两人在夏舞荷面前皆没表现出来,还是照常和他们笑笑闹闹,到处参观古迹,他们也曾劝过安德烈,要他想清楚,可安德烈摆明了不愿与他们谈,他们也就只能束手无策,乖乖的当旁观者了。
安德烈因夏舞荷一句想到威尼斯看看,便暂时搁下手边的工作,带着她到水都来,这回他明令路易和爱丽丝不许跟,他已受够了两大颗无时无刻都在绽放万丈光芒的大灯泡。
路易和爱丽丝知道他已受够他们俩了,再跟下去恐怕会使他抓狂,唯有乖乖待在翡冷翠,等他们归来。
“好漂亮的地方。”夏舞荷赞叹地看着美丽雄伟的建筑。
来来往往终年不绝的观光客,将威尼斯点缀的更为热闹。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碍于面子,他不好表现出对她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一事感到不满,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是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叹息桥对吧?”她指着一座以粉红色大理石造成以巴洛克风装饰的桥问。
“是的。”
“过了桥,进了新监狱,就再也见不到美丽的威尼斯,莫怪他们会叹息,要是我一定也会。”不过是一座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要人如何不感叹?
“或许你会为了不能再见外面的美景而叹息,不过现在里头已没有犯人,不再会有人叹息了。”他不喜欢见她悲春伤秋的模样,却又往往会着迷的看着她迷人的侧脸,这真的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不!如果是我,我不只会为了不能见到威尼斯的美景叹息,也会为了见不到你而伤心落泪。”短短几句话,明白表示出他在她心中拥有不同的地位。
她的话抚平了先前积闷在胸口的不满,他满足地扬起唇角。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他从未想到不过一句话,就可以使他获得莫大的快乐,也唯有她才能办到。
几经在心中细细品尝她所说的话,他的喜悦更是无法隐藏,如此气氛下,他想都没多想,便轻执起她的脸,烙下浓烈的一吻。
夏舞荷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害羞的承受他的吻,与他共舞缱蜷,顾不得其他人欣羡的目光。
“安德烈?”突兀的惊讶声介入热吻当中,打破激情的迷障。
安德烈轻拧着眉缓缓离开已遭他吻肿的红唇,在目光接触到来人时,脸上已写下淡漠。
“我本来还在怀疑,可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唤唤看,没想到,真会是你,真是巧啊!”威廉·梅迪奇扬着刺目的笑说,放肆的目目光没遗漏掉与安德烈热情接吻的女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让他给当场逮着。
呵!看来这场继承人之争,他是多了不少胜算。
“嗯!”安德烈爱理不理的敷衍,心底则不断低咒着,为何会让他遇上威廉?
该死!威廉人不是在罗马吗?!怎会突然跑到威尼斯来的。
“我刚好来威尼斯找位朋友。”像是看穿他心底的疑问,威廉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