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一点根据也投有,火夕的心却为了那句话猛荡了下,“别承诺你做不到的事 。”
“我不会忘记你的。”他用斩钉截铁般的语气再次许下诺言。
她的意志有些动摇了。毕竟韩役展是个具有魅力的成熟男人,也是她欣赏的看出她 的动摇,韩役展又加把劲儿,“公平些,我只要一个平等的机会。”紫坚盈满温柔地端 凝着火夕美丽的脸。
她几乎要醉倒在他温柔的紫色眸海裹,在沉沦的前一刻,她奋力拉回神智,“什么 平等的机会?”她随口抓了个问题。
“给我追求你的机会。”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做勇往直刖的宣誓。
“你不介意我像个男人?”或者,该说根本就是,不过,她无意为任何人改变,这 就是她──火夕。
“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是个男人也无妨,我不想和其它男人分享你的美丽。” 没有经过仔细思索,他的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也挺会甜言蜜语的,火夕徐缓地勾勒出一抹浅笑,又问:“不介意我的身手比你 好?”这个问题的杀伤力很大。
闻言,韩役展扯出一记苦笑,她还真懂得如何打击男人的自信心,“说不介意是自 欺欺人,只要是男人就会想保护心爱的女人,我当然也不例外。”
“改变主意了?”很正常的,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能力比自己强 的女人。
“不。”
出乎意料的答案今火夕一怔。
他伸手亲昵地替她拂开一小撮垂到眼前不安分的发丝,“或许我有些自不量力,不 过,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以我的力量来保护你。”
一个不经意的亲密小动作营造出的醉人气氛今火夕抽不开身,再加上诚挚动人的言 语今她微微动了心。
韩役展又道:“况且,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你能有现在的敏捷身手必定是受过极 为严苛的磨练,吃了很多苦,而那令我感到心疼。”
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冉一次回到幼年接受复杂而沉重的训练时期,又唤起昔日苦不 堪言的记忆,也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在锻练身手方面,她必须付出更多的时间和体力 ,忍受更多的痛苦,不过,那是必须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调甚为平静地道:“那全都是过去的事了,毋需再提。”
人,通常只看得见他人成功荣耀的一面”而忽略了其背后不为人知、艰辛的奋门过 程,真难得他竟注意到了。
“有道理,”他同意,“你的答复呢?”紫罗兰色的眸子裹流转着醉人的柔他并不 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而她自己也不是个会轻易交心的女人,“阁下最好有被拒绝的 心理准备。”火夕好心的建议。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谨记在心的。”他道了谢,一点也不以为意。
她微微一笑,“不客气。”身形微动,立即飞快地掠过挡在面前的韩役展,打开连 接两个房间的小门,回到她的房间裹,“那么,晚安了。”然后不待他回答就轻轻地将 门给关上了。
韩役展面对那一扇关上的门,低低沉沉地笑了开来,“晚安。”
***
火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正埋首于报纸中,前面的桌子上有一 束美丽的花无声无息地散发出香味,展示出美丽姿态。
那是她头一遭收到男人送的花,而送花的人正是韩役展。显然他是打算行动了,这 倒有趣极了,火夕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
“喜欢我送的花吗?”韩役展自楼梯走了下来,一眼便瞧见他吩咐花店送来的花。
火夕没有自报纸上移开视线,语调仍是淡淡的,“谢谢,花很漂亮。”
既然她并没有表示出不喜欢,那么就当她喜欢他送的花好了。“只要你喜欢就火夕 的脸自报纸后探出,“以后别再送花给我了。”她的意思应该很明白了,韩役展来不及 问个清楚,像阵风席卷而来的韩幻敛插入他们之间,紧傍着火夕坐下,小鸟依人的偎着 她,完全是一副娇憨的小女人姿态。
“夕,你抓到坏人了吗?”韩幻敛现密地伸手挽着火夕的手臂。
韩役展冷然地旁观一切,紫眸中讯过一抹疏离,虽然根据资料上显示幻敛是他最疼 爱的表妹,不过,此刻的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他并不爱看见其它人缠着火夕不放, 即使是同性的幻敛。
火夕放下报纸,“还没。”难怪古人誽:最难消受美人恩,她在心中叹口气。
“真的有人要杀役展哥吗?”最近这一阵子风平浪静的,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不是 她不相信,而是这种情形太怪异丁。
火夕抽出手臂,转头注挸她,“你认为没有歹徒?”这正是自己要的,所以,火夕 要韩役展对于前几天受到狙击的事保密,火夕要让主谋者自己现身。
“说不定歹徒惧于“冬火保全集团”的响亮威名下改变主意了。”韩幻敛道。
没有人会愿意和“冬火保全集团”为敌,那无异是以卵击石的行为。
“希望如此。”火夕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今天不用上课吗?”
“下午没课,咦!这花好漂亮。”她捧起置放在桌上的那一束花,张着晶亮的眼眸 望着火夕魅惑人心的俊美容颜。这束花有没有可能是夕买来送给她的?
看见她眼中希冀的光芒,虽然明知道不应该,火夕还是开口了,“你喜欢的话就送 给你好了,”这样也省得自己再费心处理那束花,一举两得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在 对上两道指责的目光时,她感到些许歉疚浮上心头。
韩幻敛紧紧捧着花,喜出望外地道!“我会好好保存这束花的,因为是你送给我的 第一束花。”最好是制成干燥花才能永久保存。
火夕感到不妙,她怎么愈陷愈深了?
“夕,谢谢你。”韩幻敛转向韩役展展示怀中的花束,“役展哥,花很漂亮对不对 ?”
有抹淡淡的不悦盘踞在韩役展漆黑幽合的眸底,“对。”当然漂亮了,那束花是他 订的嘛!夕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向幻敛坦承她是个女人的事实?他不希望有其它人爱上她 。
火夕正打算开口之际,又有人推门而入,隔绝在屋外的冰冷空气大量涌进。
韩颂白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抖落一身的寒冷,“这一叠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名。 ”他褪下厚重的长外套挂在衣架上。“四少,幻敛你也在这儿啊?”
对于韩氏机构的营运,韩役展巳藉由公司的计算机作了一番了解,也懂得如何作斡役 展瞟了火夕一眼,起身对韩颂自说:“那我们进书房去吧!”美好的下午就这么泡汤了 。他经过韩幻敛身旁时,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韩幻敛的砚线自花上移开,巧笑倩兮,“我是来找夕的。”
火夕唇畔的浅笑微微一僵,她毫不矫饰的纯真笑靥令自己有罪恶感。
而后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客厅只剩下火夕和韩幻敛。
这是个好机会。“幻敛,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火夕起了头。
“什么事?”她抬起眼。
望着韩幻敛眼中如梦似幻的光芒,火夕竟然感到万分艰辛,“我……”虽然自己不 是故意欺骗她,但,事实终究是事实。
韩幻敛眼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