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此刻心中仍有一股不踏实的感觉, 很难相信狼真的要为自己披上婚纱了。
“放心吧! 狼穿了那件白纱礼服之后只会更漂亮, 不会变丑的。”他替弓箭将礼服送来。“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 大可放心。”
“嗯!”宿燎没有解释。
他其实是想以狼穿上婚纱的美丽模样, 来驱散自己心中的不真实感。
老实说, 以狼一贯淡漠、拒爱的态度, 他不敢奢望会有这么一天, 尤其是历经六年之后, 他更不敢让自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就怕希望愈大, 失望也更大。
步兵涎着笑脸凑上前去, “老实说吧! 你是怎么追上狼的?”他对于内幕很有兴趣, 为什么之前他们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难道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用的是最笨的方法。”他顿了一下, “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步兵极为不屑地哼了哼, “别污辱我了,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我只喜欢箭。”
“这。。。。”宿燎有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兵是真的喜欢箭吗? 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以为狼是不会陷人爱河, 更不可能会步上礼堂的。”步兵说出心中的看法。“显然我错了, 不过, 不管怎么样, 还是恭喜你了。”
“谢谢!”
那一扇紧闭的门扉倏地拉开了, 小芬笑嘻嘻地探头道: “宿特助, 你可以进来看新娘子了。”
步兵促狭地笑, “快进去吧! 你不是已经等不及要看新娘子了。”
小芬将门完全打开。
宿燎一跨进房间内, 立即瞧见站在落地镜前身着白色婚纱的火狼。
一时之间, 他竟看得呆了。
“宿大哥, 狼姊很漂亮, 对不对?”连尹泪想知道宿燎是否也有同感。
宿燎猛地回过神来, “对、对,”
好美, 他的脑海中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 穿着婚纱的狼就在眼前, 他的心终于踏实了。
狼是真的要嫁给他了。
连尹泪瞄瞄一脸痴迷的宿燎, 掩着嘴笑了笑, 拉着小芬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将空间留给即将步上礼堂的一对准新人。
步兵还打算留下来, 却被连尹泪拉着走, “泪儿小姐, 我还没看到狼穿婚纱的模样耶!”
“反正, 你又不是准新郎, 早点看、晚点看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嘛!”她不给他再次抗议的机会, 拖着不情愿的步兵渐行渐远。
“哪有这样子的。。。。”步兵嘀嘀咕咕的抱怨愈来愈小声, 终至消失。
“我何其幸运啊!”宿燎感叹。
“嗯!?”火狼抬眼朝宿燎看去。“什么?”
“我很幸运能够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 这一生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将恍若仙女一般的火狼纳人怀中抱了个结结实实, 就怕这美好的一切只是泡沫一般的幻影, 一眨眼的瞬间就会烟消云散、无影无踪。“我真的很高兴你肯打开心房接受我对你的感情。”
难怪他如此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毕竟他已经爱了她九年呵!
火狼只是静静地待在宿僚宽阔温暖的胸膛上, 耳际传来的是他略显急促的心跳,鼻端飘来的是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 她几乎被迷惑了。
这个怀抱是如此舒适温暖, 让她想就这样待在他的怀 不要离开, 但是, 她的职责呢?
若是在职责和爱情之中只能择其一, 毫无疑问的她会选择前者。
宿燎轻轻捧起火狼不施胭脂的俏脸, 深情而慎重地吻上她玟瑰花瓣般的唇片, 犹如宣誓。
“我爱你!”耳畔不断响起的是宿燎深情的呢喃, 一声又一声钻入她的脑海中。
第六章
婚礼在纽约天主旧教最大的哥德式大教堂----圣。派屈克教堂举行。
婚礼相当隆重而盛大, 到贺的人尽是“四季盟约组织”旗下所属四个集团的中心领遵阶层。 有隶属“春火机械集团”的火猫、牧童,“夏火国际集团”的火敌、弓箭、步兵、农夫、火蛇。 “秋火科技集囚”的火疆、连尹泪、相敖、温栩。“冬火保全集团”的火夕、幽冥、御极, 就连盟主火群和夫人沈依涟也都出席了。 婚礼结束后, 全班人马移师至四季酒店的宴会厅。
“狼, 你从现在开始跌停板了。”火蛇一本正经地替她惋惜。
火狼微笑不语。
火夕替她回答, “那又何妨, 能够找到一个像燎这般爱她的男人, 即使身价跌停板也是值得的。”
韩役展闻言道: “照你的意思来说, 是我不够爱你, 所以你迟迟不肯答应嫁给我喽?”
哎哎! 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倒让役展有借口向她逼婚了! “你太多心了。”
“不然, 你为何不肯嫁给我?”他非问个清楚不可, 难得有这个机会嘛!
“我还想多当几年单身贵族! 今天的主角是燎和狼, 别弄错了。”火夕轻易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 不让韩役展继续追问下去。
“对嘛! 早结婚一点好处也役有。”韩幻敛相当认同火夕的话。 即使是现在, 她仍旧是很喜欢夕。
“幻敛----”韩役展瞟了她一眼, 她是故意来扯他后腿的吗?
韩幻敛扮了个鬼脸, 随即被相敖长手一伸给捞进怀 去了。“现在可不准你再打四少的主意, 你已经有我了, 嗯?”
“那你呢?”她反问。
“我?”相敖挑起眉梢。
“你爱我还是爱夕?”韩幻敛的问题一出口, 立即引起韩役展对相敖的侧目。
相敖挺是无辜地笑了笑, “我当然是爱你的。”她还真会替他惹麻烦, 要是不及早撇清的话, 只怕那位役展老兄会找他决斗的。
火敌嗤之以鼻, “别再肉麻兮兮的, 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陷人爱河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吗? 开口闭口都是爱呀爱的。
他很庆幸自己可以跟他们画清界限。
火狼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意, 二少还是那一贯的大剌剌。
“要是你羡慕, 大可也去找个情人你侬我侬的呀!”沉依涟刺激他。
羡慕!? 火敌瞪大眼睛, 鄙夷地道: “见鬼了, 谁会羡慕啊!”
“若是你不羡慕干么说出那种酸溜溜的话?”她硬是要拗他。
火敌几乎要跳脚了, “我现在总算知道夕为什么擅长混淆别人的视听了, 看来是遗传因子造成的。” 意即指母亲大人也一样擅长混淆他人视听。
火夕不以为忤,仍旧漾着笑, “谢谢称赞。” 敌真是小心眼, 她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 他老兄却记恨到现在, 谁说女人才小心眼, 小心眼的男人也不少, 敌即是一例。
宿扬自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火狼, “这是阿燎他母亲当初嫁给我时戴在手上的玉镯, 她说将来要我替她送给阿燎的妻子,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伯父。。。。”她没有资格收下那般贵重又意义非凡的玉镯。
“狼, 怎么还叫伯父, 该改口了。”沉依涟笑着提醒火狼。
宿燎接下父亲递出的锦盒, 取出盒内晶莹剔透、触手冰凉的玉镯子, 套进火狼的手腕上, “你已是我的妻子, 收下玉镯是应该的, 将来你可以再把它送给咱们儿子的老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