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淫荡的喘气声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错。当女人按捺不住,扭动娇躯发出几近哀求的抗议时,男人终于将在门外徘徊的硬挺一股作气的插入了女人湿濡的体内。
女人尖锐的叫声带着折磨般的愉悦,使男人摆动得更加卖力。突然——
半掩的门被人撞了开来。
一根枪管赫然抵住了男人的脑袋,男人身下的女人见状,淫声浪语转为恐惧的一声尖叫。
“停止你的尖叫,否则我会将这把枪塞进你的嘴巴!”
眼露杀机的男人成功的抑止了女人的叫声。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一枪轰掉我的脑袋;二是拿着枪到外头等我完事……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留下来当观众。”此时,对峙的目光是暗涛汹涌、惊心动魄。
片刻后。
床上的男人再也提不起“性”致,他推开女人,低咒了声下床,套上浴袍走出房间。
“我还以为我们是伙伴?”瘦削男子忿忿不平的说。
“我们是伙伴啊!”拉上浴袍带子,他在伙伴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不以为然的看了那指向自己的枪口一眼。
“但是,你的行为使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那是因为你看得不够远。”
“胖子也不是非死不可的!”瘦削男人说。
“不错,但他若不死,很可能会暴露出你我的行迹。”
“我是看胖子不顺眼,可是他毕竟曾经替我挨了一枪。”
“哦?我倒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他扬眉表示,起身走向吧台。“不过,人既然都死了,悲愤也无济于事。”
“你——”
“我明白你气愤难平,为此事对我有诸多的不满与怀疑。”他将一杯酒塞进了对方手中。“但我认为共商大计远比这事重要多了,目前的情况已不容许你我互相猜忌,再起内讧。”
沉默半晌,瘦削男人眯起了眼。“我还能相信你,我们是站在同一线上的吗?”
“永远别怀疑这点。”他扬眉朝伙伴举杯。
“那么你有何应变的对策?”削瘦男人眼里的凶光收敛了几分。
他勾起了冷笑。“我想,我们得稍稍改变策略,更加积极才是,不过,目前——”
“怎么样?”
“你我碰面的事不应该让第三者撞见的。”
瘦削男人看了紧闭的卧室房门一眼。“我的鲁莽理应由我来善后,”他一口仰尽了酒。“把她交给我。”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冷寒的双眼毫不留情的射出杀机。
???
柳雪晴嘴里哼的曲调相当轻快,就和她拾阶而下的轻盈脚步一般,透露着她愉悦的心情。
“陈妈!”
扶着楼梯,柳雪晴突然想起陈妈并不在屋里。
暗骂了自己一声,她踩下最后一层阶梯,一颗璀璨的星钻在她凝脂般的雪白胸前晃动了一下。
柳雪晴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先到楚桀的书房里借本书。
孰料,才一转身,她就险些被吓得魂不附体。
“啊!你……你吓到我了!”
“哦?真是抱歉。”那人向她道歉。
抚着胸口,柳雪晴下意识的回了那人一个微笑。
“我是来找你的。”那人说。
“找我?”
不知为什么?他的笑竟然令柳雪晴感到害怕,一阵凉意从脚底袭来。
敏锐的警觉性告诉她要保持冷静——
突然,她的手臂被他狠狠的一扯,硬是被拉进那人的怀里,紧跟着一块白布以更快的速度阻绝了她张口欲呼的小嘴。
“想跟我耍花样!呵!”冷残的笑浮现在那人的唇角。
为什么是——
柳雪晴无法再多想了,刺鼻的药水味眨眼已将她带进黑暗的深渊。
???
精密的仪器,荧幕上闪烁的红点正疾速的远离原本的所在地。
如影轻蹙起一对柳眉,拿起了话筒。
“楚爷,猎物刚刚行动了。”
“继续追踪下去,吩咐大家随时待命。”
“是!”
切断手机,楚桀倾身按下内线。
“徐秘书,杨经理呢?”
“回总裁,杨经理一个小时前临时有要事外出。需要我为您留话吗?总裁。”
“不必了。”
楚桀缓缓的靠回椅背,从口袋里摸出那银制打火机,将打火机底部转向自己。
果真,这擦痕的部位就与他所想的一样!
他的眼眸霎时变得一片冰然。
???
三辆黑色轿车在车潮里疾驶着。
漆黑的玻璃窗外,引擎声与喇叭声交错,其中一辆黑色轿车车内手机乍然响起——
“五爷,找您的。”贾五爷的手下将手机递给了他。
“她还在睡呢——你该不会是把药下重了吧?”
贾五爷斜睨了身旁那张睡容一眼。
“没问题,我已经派人捎口信给他——放心吧,不过你得确定除了你之外,他是独自一人前来——好,咱们码头见。”贾五爷关上手机,将它递给手下。
华灯初上,远方的天际也逐渐转暗,不到半小时,大地已完全被黑暗笼罩。
藏匿于暗处的一对锐利双眼,远远的便瞧见那二前一后的三辆黑色轿车逐渐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终于来了!
取下望远镜,如影向同伴扬臂比了个手势。
霎时,所有人马立刻兵分四路的分散开来,如影亦随后消失于藏身的屋顶。
沉闷的空气与鱼腥味令柳雪晴皱眉的醒来。
观察四周,还有隐约摇晃的地板,她怀疑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你也该醒了,昏迷了这么久,挺教人担心的。”
抑下那股恶心欲吐的念头,柳雪晴并不急着质问跨坐在木桶上的男人。
此时她口干舌燥,双眼下意识的在四周搜寻着。
“找水?”
瞧见那在半空中晃动的矿泉水,柳雪晴眼中透着渴望,她紧盯着抓着瓶身的男人。
“拿过去,喂她喝几口。”贾五爷将水塞进手下手里。
入喉之水仿如甘泉,立刻冲淡了那股恶心感。
“等等!让灯泡靠近她的脸。”
贾五爷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命令手下,他打量的目光从柳雪晴的双眸移向她的俏脸。
“原来这张脸并非是一无可取,那对眼珠子倒是相当迷人。”他又问:“你不问我为什么抓你吗?”
他向来善于应付惊恐尖叫的女人,而这女人太过镇静了,这令他有些不高兴。
柳雪晴当然没有理由不感到害怕,天知道,她狂跳的心几乎跳出胸口了,尤其当幕幕极尽残忍的画面一一掠过她的脑海时,她不由得吓得手脚冰冷、血色尽失。
“你是想问我为什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哭泣尖叫吗?”身为楚桀的女人,她早有心理准备。
暗自打量对方半晌,柳雪晴估计他应该不超过四十岁——他除了鼻梁上有曾被打断过的痕迹外,其实是相貌堂堂——
暗叹了一声,柳雪晴深深感觉到“人不可貌相”。她看见他朝杵立在她身侧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啪!”
火辣辣的一记耳刮子突如其来的甩上她的脸,她马上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好痛!
柳雪晴唇角的血迹终于让贾五爷窒闷的胸口舒坦了许多。
他微笑着,眼底毫无温暖。
吐了口血水,柳雪晴怒瞪着对方。
笑容蓦然僵持于贾五爷脸上,见不到自己预期中的恐惧,他不高兴的又皱起眉。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我倒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种不怕死的女人。”两眼一眯,他粗鲁的握住她的下巴。“你不担心我会一枪毙了你?或者在这之前,先让你尝尝被我手下轮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