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说——自己不用死了吗?小文暗自窃喜。
  当她瞧见两遇局壮的黑衣男子踱了进来,她的笑容顿时瞬间凝结在唇角。
  她惊恐的倒抽一口气,恍然明白是她高兴得太早了!
  她骇然看着其中一名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她……
  站在铺着红色地毯的阶梯间,胡左隐约可以听见房间内传来一记重物落地的闷响。
  呵!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再说……
  胡左眸光一凛,始终挂在唇角的笑,随着拾阶而下的脚步逐渐隐去。
  她不杀女人,并不表示她也不允许别人动手!
  胡左冷嗤一声,绝美的容颜凝成一片寒冰。她踩着如豹般优雅的步伐走向大门,蓦然,一股窒人的烦闷攫住了她!
  她脚步一顿,改而朝放了不少好酒的玻璃柜迈去。
  胡左突然觉得心情坏透了,坏到需要找个人好好地陪她喝一杯。
  但问题是——
  “那个人”偏偏又不在国内!
  ***************
  夜色深沉,明月皎洁。
  这样的夜晚,教人不禁勾起了回忆。
  投身在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天地里,旅途的疲劳让莫飞几乎一沾上床便立刻沉入梦乡。
  莫飞睡得很熟,至少在刚入睡的半个小时里是如此。
  然后,不停出现的梦境开始教他睡得不安宁起来……
  “下流!”
  “啪!”好大的一个巴掌声随着娇斥落下。
  莫飞还来不及反应便挨了记耳刮子。
  “小……小左。”
  “住口!没想到你是那种低级、无耻、披着狼皮的采花贼!”
  “不……不是那样的.是——”
  “不是那样是怎样?现在人证和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想否认?!”
  “我……我不是想否认,我是——”
  “你是怎样?你是不是看我喝醉了好欺负,所以就放心大胆的拉我上床,剥光我衣服,然后尽情痛快的蹂躏我?!我知道你从以前就看我不顺眼.现在可好,逮到机会了,所以你要让我痛不欲生,对不对?!”
  “不是的!我——”
  “啪!”又是一巴掌。
  “你混蛋!你知不知到那是人家的第一次?!人家最宝贵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毁在你的手里……”
  顿时,一阵拳雨落向他无辜的俊脸上……
  梦中,莫飞看见自己捂着热辣辣的双颊,一边试着跟胡左解释。
  然后,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开口时,一记猛然踹上他胸膛的飞腿,却将他踢出了床外——
  好痛!
  莫飞探手摸了摸后脑,蓦然由睡梦中惊醒。
  他睡了眨眼,看清自己身在何处时,不禁芜尔一笑。
  原来他作了一个噩梦。他还记得当时鼻青脸肿的自己,在毕业典礼上,成为全校师生注目的焦点。
  而最好笑的是,在整个毕业典礼上,他始终用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可怜的鼻于。
  因为他怀疑自己一旦松手,他的鼻梁可能会断成两截。
  所以,他就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甚至在接受奖状时也是如此,而对于那样的毕业典礼……
  莫飞英挺的双眉淡淡挑动。
  他想,他会一辈子记得那个毕业典礼的,一如那晚他和她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一阵困意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呵欠。他择了揉后颈,决定在睡觉之前先去冲个澡。
  他扯下领带走向浴室,然后不知想起什么似的,旋及又转向房门。
  行李!
  他把行李丢在楼下,忘了带上来了。
  要命!
  看来他真是累昏了头了。
  莫飞走到楼下,正准备提起行李箱时,一记刺耳的门铃声令他倏然一惊,又松了手。
  他走向大门,不明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按门铃?
  摹然,莫飞的脚步不由顿了一下。
  这种类似的情形,似乎在九年前也发生过一次……不会吧?
  他狐疑地挑了挑浓眉,不觉加快了脚步。
  而愈是接近大门,门外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就愈清楚!
  小姐?!
  是的!他确实听见外头有人这么叫着。
  当下,莫飞想也不想地便打开大门。
  “啊——”
  站在门外的计程车司机很明显地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一大跳!!
  “那……那个……你是莫……莫飞先生吗?”
  瞪着莫飞斯文俊秀的面孔,计程车司机不觉屏住了呼吸。
  “我是。”
  莫飞回答,下意识的看向对方身后。
  “那么……”
  计程车司机几乎哽咽了。“你认识这位恶——咳!这位小姐吗?”
  他颤抖的指着正蹲在自己身后,吐得好不痛快的女人。
  “小左?!”莫飞吃惊低叫。
  “啊!原来你真的认识她!”
  计程车司机高兴得眼中泪花乱窜。
  莫飞看着对方将胡左一把拉起,塞进他怀里——
  当下,计程车司机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天主保佑!他终于摆脱这个恶魔了!
  “人既然已经送到,那么——不见!”对!最好是别再碰到了!
  “等……等等!那个车费——”
  “不用了!”
  他逃命都来不及了,哪还敢留下来拿车费?
  “算我倒霉!”
  载到了这个女煞星!
  揉着自己严重受创的胸膛,计程车司机头也不回地跳上车一心只想赶快去买瓶铁牛运功散……
  **************
  莫飞一手提着沉重的行李,一手揽着像只无尾熊般挂在自己胸前的女人,慢慢地踱回房间。
  他不明白胡左怎么会喝得酩酊大醉,更不明白在九年前曾发过誓,声明自己在有生之年绝不会再沾染上酒精的她,怎会打破自己的行言?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莫飞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上床,再替她脱下鞋子,此时他突然想到,她怎么知道他比预定日期提早了两天回国?
  噢!不!这女人也许一喝醉了就想到了这里。
  可是,如果他没有提早回国呢?
  蓦然,莫飞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蹙眉凝视着沉睡中的娇容半晌,忍不住用指轻弹了下她微翘的鼻尖,以示惩罚,这才起身拧了一条湿毛巾,替她拭去脸上的薄汗。
  拭净了脸,莫飞犹豫了一下,便动手为她解下一身紧身的衣物,只留下一套内在美。
  他温柔地为她拉上被子,然后才带着疲惫却显得满足的神态离开床边。
  莫飞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在准备进浴室之际,蓦然想起也许自己该打通电话给天使的魔鬼老爹。
  莫飞才这么想,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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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大宅里。
  “如何?!”
  绑着两条发辫,拥有一张与胡左相似的面孔,在胡家三胞胎姐妹里排行老二的胡菲,正专注地研究着棋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提前回国?”
  胡梵搁下手机,严谨刚毅的脸上透露着一丝讶异。
  “不知道。”
  胡菲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我只是想说碰碰运气,说不定莫飞会提早回国,搞不好大姐也醉得忘了莫飞人在国外而找上门去,不过,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么跪在房门外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也犯不着为了大姐的任性妄为而丢了小命?”
  琢磨片刻,胡菲下好离手,眼底露出笑意。
  “女儿,这得看你能不能赢走这盘棋罗!”
  胡梵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立刻跟着走了一步棋。
  从棋盘上的情况看来,在在都显示着他将会是赢的那一方。
  面对父亲自信满满的神情,胡菲露出一抹淡笑。
  唉!意思是说,自己若是输了,外头那两条小命也跟着玩完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