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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鬼斧优见状欲扑向她,阻止她的意图。

  王彼得跳起来扯住鬼斧优的腿,希望能绊住他。鬼斧优的手下们也纷纷涌上去,与王彼得拉扯成一团。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钟庆衡如旋风般闯进来。

  “媛媛!”他惊愕地发现她正被逼到落地窗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钟庆衡!”她很高兴他不介意他撂下的话,还是来救她。

  钟庆衡两三下便解决了鬼斧优的五名手下,正打算对付鬼斧优,没想到他狂叫一声,挣开王彼得的钳制,冲向落地窗前的孟媛媛。她娇小的个子抵不住撞击,整个人往后跃向窗外的小阳台。

  “啊——”

  她痛苦地呻吟一声,浑噩中尚未回神,鬼斧优就伸手抢夺她手中的钥匙,把她推挤向护栏。她握紧手中的东西,一个不慎,硬是被鬼斧优推出阳台,只有一只手尚抓住栏杆,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救命啊!”她害怕地叫喊。

  “媛媛!”钟庆衡大喝一声,冲过来一拳揍昏了鬼斧优,立刻扑向前去,却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袖,一阵清脆的撕裂声响起,他眼睁睁地看着孟媛媛摔下楼去。

  “啊——”伴着尖锐的呐喊,孟媛媛的声音消失在撞地的一瞬间。

  第四章

  三天了!

  钟庆衡把昏迷不醒的孟媛媛送进医院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奇迹似地只受了点外伤,在经过医生的诊治之后,她的外表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令钟庆衡担心的,是她的头受到强烈的撞击,有脑震荡的现象。

  主治医生扫描了她的头部,发现里面有一块瘀血,这就是她为什么昏迷到现在还不醒来的原因。

  钟庆衡几乎是自责、焦急地守在她身旁,一步也不敢离开。想起她惊骇且求助的脸孔,他深深悔恨没有早一点赶到丽腾,及时搭救她。

  躺在病床上的孟媛媛娇弱得像个孩子。当他吓得两手颤抖地抱起不省人事的她时,才发觉媛媛比他想像的还要纤细、脆弱。

  没有倔强的脾气、没有顽固的神情,她安安静静的模样让钟庆衡怅然若失。习惯了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他忽然怀念起她动不动就顶撞他的种种。

  警方带走了鬼斧优,却立刻被山村正刚派人保释出去,而王彼得,那天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这个事件,山村正刚和鬼斧优虽逃得过警方,但他们别想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他会找机会好好和他们清算一下帐!

  至于走私的钻石,因为微电脑钥匙摔坏了,还是安全地锁在丽腾的保险室中。不过,山村正刚不会放弃的,他得尽快通知罗素密切注意山村正刚的行动才行。

  不过,现在他必须先把一切事情都摆一边,直到孟媛媛康复为止。在美国,他算是她“最亲”的人了,在这种混乱的时刻,他不照顾她,谁照顾她?他没有打电话通知在台湾的项磊和她父亲,深怕惊动了所有的人,只拨了通电话给她在休斯顿的秘书安娜。说她要在圣地牙哥多待些时日。

  抹了抹下巴的胡碴,他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两天两夜没真正合眼,再强健的人也会累。看她睡得安稳,他索性也在床畔的椅子上坐下来,手支着床旁的小桌,疲倦的打起盹。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触摸他头发的手惊醒了他,钟庆衡倏地张开眼,看见孟媛媛已经坐了起来,正好奇地抚摸着他的发丝。

  “媛媛,你醒了!”他高兴地轻喊着。

  她微微地皱下眉头,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说:“你是谁?”

  就像被雷电击中般,他愕然的表情足足僵了有三分钟。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嘴里问出,却让钟庆衡的心凉到谷底。

  难不成那一摔把她给摔糊涂了?

  他深吸口气,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她的任何问题。要怎么回答呢?他都被她搞乱了。

  “你是谁?”她第二次问。

  这个帅得不得了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在病床边守着她?她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会住进这个像是医院的地方?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不记得我了吗?”他在床沿坐下,正眼看着她。

  媛媛不会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我认识你吗?应该记得你吗?”

  这算什么回答?

  “你真的不记得发生的事情?”钟庆衡又问。

  她茫然地摇摇头。

  “你自己的名字、从哪里来的,都不记得了?”

  孟媛媛还是摇摇头。

  “我的天啊!”他叹了一口气,抚着额头轻笑了起来。不是她在跟他开玩笑,而是老天在开他们两人的玩笑。她没事了,却忘了所有的事!

  这也算是种解脱吗?

  “你好,我叫钟庆衡。而你叫孟媛媛。”

  这种奇怪的介绍词,还真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道。

  “我是孟媛媛?我怎么了?”

  脑震荡会令人智商减低吗?医学报导上似乎没这个先例,可是现在的她反应却慢得惊人。

  “你受了点伤,不过已经没事了。”他简单地解释。

  “你救了我吗?”孟媛媛张大了一双清澈的明眸。少了“冥顽不灵”的泼悍,她现在的柔顺看起来清纯得可人。

  “不!”她直觉地否认。他没有救到她,应该说,他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这是他的失职。

  “可是你一直陪着我。”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联系。

  “因为你在这里没有亲人。”

  “那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该怎么回答?他们之间一向比普通朋友还要普通,绝对称不上是好朋友。说实在的,他们只是朋友,没有半点关系的朋友,这种回答会不会太复杂?

  “我们只是彼此认识,如此而已。”这是钟庆衡归纳出的结论。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还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然而,他思索的表情、闪过一丝犹豫的眼神,让她觉得他的温和有些勉强和刻意。

  她到底是谁?这种没有过去、未来,只有现在的空白现象,虚浮得让人没有真实感。但是,很奇怪的,她对过去的记忆并不特别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在她的潜意识中,有着摆脱这段空白记忆的心态?

  还是,连她自己也不想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她讨厌自己吗?

  而他讨厌她吗?

  突然,一阵巨痛贯穿她的头部,孟媛媛抱着头不断地呻吟,把一旁的钟庆衡吓坏了。

  按了紧急钮传呼医生,他无措地将她揽进怀里,不知该用什么方法解除她乍现的痛楚。

  医生和护士来了,帮她打了一针后,她又平静地睡去。

  主治医生将他带到X光室,盯着显影相片告诉他:“盂小姐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只是她的记忆可能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恢复。”

  “多久?”不会要十年吧?

  “很难说。根据临床病症的个案,有的三、四天,有的则要三、四年,甚至更久——”

  “什么情况下她才会恢复?”

  “有的人脑中的血块会自动消失;有的则是又受到撞击,忽然就痊愈了;也有的终其一生都不曾恢复。”

  钟庆衡的眉头纠结,为这样不能预定的未来感到忧心。他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一直带着她。可是,把她送回休斯顿,没有人跟着,她能够衔接她原有的生活吗?把她送回台湾呢?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但,她伤成这样才把人“丢”回去,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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