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麒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由她做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反正风流之名早已名闻遐迩的他根本无所谓。
“喂!官本,你真的不在里面吗?,”这次换个人找她了,却连称呼也换了。
费麒一听,马上拼出了她的全名--宫本晴子
奇怪!怎么她俩连名字也都相去不远?
宫本晴子这下是真的开不了口了,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却能明显察觉出费麒打探她的犀利目光。
一直等到门外叫唤的人放弃了,脚步声也愈来愈远时,费麒才冷冷的问:
“你叫官本晴子?”
“呃……没错。”她傻傻的笑着。
“那么,你可认识或听说过“官本阳子”这个人?”他急切地抓住她的双肩问道。
如果她直真认识她,或者她们根本就是血缘相近的亲人,那么她就该知道她住在哪儿了?可是……这么一来,他刚刚居然差点儿就对她……他又该如何自处?
妈的!他真是该死!
“我不认识她!”宫本晴子想都不想的就丢给他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
不认识?这么说来,她们之间的相似根本只是巧合而已罗!
仔细看着宫本晴子的外貌,和“宫本阳子”当真有着天壤之别,外人一看绝不会说她俩有相近处。但他却感受得出来,她与“宫本阳子”都有一双灵活生动的大眼,和轻然悠扬的嗓音,只是“宫本阳子”的音调稍稍低沉了些。
反正,全身上下不同之处,仅在于发型、穿着与气质三方面。
“你真的不认识她?”他有些失望地又问了一次。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
费麒深吐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算了。再见!”
他头也不回地便快步离开了这间房,但围绕在他脑海中的却净是昨晚与方才她们两人在他身下交叠的画面!
见鬼了!当真是见鬼了!
宫本晴子偷偷地吐了一口气,她蹲坐在地板上,看着镜中反射的自己。她的发丝有点凌乱,脸儿带着晕红,蓦地,她又想起刚刚在镜中看见自己的画面
他居然这么对她……
真糟糕,她怎么愈来愈不懂矜持了?她甩用头,重整了一下全身的装束,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离开了这里。
自从离开舞蹈社后,费麒满脑子想的浮是宫本晴子与“宫本阳子”的相似处,也总觉得她俩之间并非如此单纯。
可是,要他一时之间说出这份奇异的感觉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突然,他竟有种害怕的感觉,害怕“宫本阳子”就此不来公司上班,倘若如此,他该怎么找出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当他一回到住处,才刚扭开大门锁,大门居然自动敞开,孟佳佳带笑的脸蛋也出现在眼前。
“怎么会是你?”他脸色一沉。
“怎么?不欢迎我吗?”她走向他,拉住他的手臂往屋内拖。
“你怎么会有我这里的钥匙?”费麒推开她,脱下外套,自行挂上衣架,又松开领带,解开一两颗衬衫钮扣,露出他微带卷毛的胸膛。
孟佳佳看得两眼发直,差点儿流了一摊口水,“好帅啊!”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日答我呢!”他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坐进沙发上,为自己点了根烟。
“上次为了赶一份资料,你临时要我来你这儿拿,所以把钥匙给了我,你忘了?”她笑意嫣然地说。
“可是我不是拿回来了吗?”他眯起眼凝注她。
“是没错,不过……我聪明,拿它去重新打了一支新的。”孟佳佳偷瞄了他一眼。
“什么?”
费麒突地站起身,冷冷地对她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像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告你恶意侵入。”
“啊?”她靠向他,嗲声喽气地噘着嘴说道:“不会吧?我知道你只是说来吓唬我,不会真这么做的。”
其实,她还真怕他会这么做,虽然她跟在他身边三年了,可他做事一向非常独断与果决,她担心真若裒的一狠心,那她就麻烦了。
“可以,但你别来烦我就行了。”费麒再次推开她,对她身上那股浓厚的香水味感到有点过敏。
老天!怎么女人都喜欢抹上这么刺鼻的束西?想害人窒息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啊!二想想还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宜人,清新得宛若茉莉花香,怎么间都觉得舒服。
“麒!你变了!”她一跺脚,眼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滴泪。
“我没变,是你愈来愈烦人了。”费麒忽而坐直身,拿着烟,在烟灰缸上轻敲烟灰。
“你嫌我烦人?”她惊呼了一声,不依地轻捶他的胸膛,“你变心了,真的变心了,以前你不会这么说我的。”
“拜托!佳佳。”他使劲地抓住她的手,冷着嗓音说:“我对你和对妹妹的感觉是一样的。”
“妹妹?”她忽而笑出声,一手搭在他肩上,“我若是你妹妹,你会对我做出那种事吗?”
费麒眉头一紧,倏而转过身凝视她笑成弯月般的双眼,“那已是过去式了,我也已经后悔,你就别再提这档事了。”
想当初,他也是因为内心的寂寞与刹那的轻狂而放浪过好一阵子。当时的他不是没有女人,只是,看上他的女人全都是因为他的财与势,那种感觉令他心中老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冷意。
于是,孟佳佳便成为他发泄的人选之一,当然也养成她肆无忌惮的个性与野心了。
“后悔?就这两个字,你就想甩开我?”她愤怒不已地说。
“要不你还要什么?这些年来,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他冷冷地撇唇一笑,“你要的除了我,不就是那些吗?”
“我……”
否请可说了?你走吧,要不你连助理的职务都没了。”他不是要胁,而是想静一静。
他得好好想一想开于“官本阳子”的事,他当真得好好想一想……
“嗨!宫本阳子,你昨天怎么没来上班呢?”
仓田一见到她,立刻笑咪咪地迎上前。其实,他也感觉到她的不一样,似乎也愈看她愈顺眼了。
仔细想想,这女孩儿还真是愈来愈耐看。
“我不是打电话请病假了吗?”宫本晴子挪了一下眼镜,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同。
“你请病假了?”仓田很意外地问。
“怎么?是不是看我这种身材,并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宫本晴子看了一眼自己特意加厚的衣物,赌气说道。
她当然还记得当初他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只把她当成是个无所不能的女金刚。
“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替你担心,你昨天才请病假,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赶来上班呢?我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仓田有些歉疚的说,他自然也没忘记他曾取笑她的那回事。
宫本晴子吐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由于昨天夜里还在发烧,现在体力仍有点不支,所以我有些胡言乱语。”
她偷偷瞄了仓田一眼,谎言就这么顺势扯了下去。
“那你快坐下,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如果真有什么事要做,我会代替你的。”仓田连忙把她压回椅上,便开始动手做起清理的工作。
宫本晴子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到这间屋子里只有她和仓田两人,不禁纳闷地问道:“前几天公司不是应征来了许多小妹吗?怎么只有我一个在这里?”
仓田摇摇头,对她扯出一抹如阳光般的微笑,“那些人全都分派到各个子公司去了,留在咱们总公司的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