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喝没将人赶跑,反而吵醒了单明非。
她惺忪地揉着眼睛坐起身,含糊地说着:‘好吵,什么事?’
‘没事!’耿冲眉一挑,飞快地用被单遮住她的裸身。
‘没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三个高大帅哥和一个美女,一张小脸慢慢涨成了红色,恨不得再倒回去装睡。
噢!丢死人了!
用双手拉住被子,她糗得几乎不敢再抬头。
‘明非,见过我们纵横帮的“总舵主”倪澈,“护印”上官溡,“护剑”上官浚,还有我老姊耿沁。’耿冲看出她的局促失措,一手拢住她帮她稳定心神,并做了介绍。
反正都被看到了,她再害羞地无济于事。于是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抬头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单明非,是……’
‘我们知道,你是善同的曾孙女。’耿沁笑着点点头。
‘也是耿冲的女人……之一。’上官浩慢吞吞地把话说完,摆明搬弄是非。
单明非听了,立刻秀眉一竖,冷冷地问耿冲:‘之一?’
‘阿浩,你在扯什么?’耿冲气得想下床揍人。
‘对啊,阿浩,别胡说。阿冲从小到现在,也不过只有过五个女人而已。’倪澈愈描愈黑。
‘你们两个……’刀呢?枪呢?什么都好,他只想砍了这两个多嘴的男人。
上官浚和耿沁两人则相视一笑,似乎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
‘我不会是耿冲的“之一”,我只要当它的“唯一”。’单明非在混乱中开口说话了,而且气势十足。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眼光投到她身上。
‘如果你没有和我一样的想法,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她转向耿冲,语气非常认真。
‘你别相信他们的鬼话,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动过心,除了你。’耿冲气急败坏地解释。
‘真的吗?’她感动地凝望着他。
‘真的。我原本就打算等宝藏的事情结束后,把你留下来。’耿冲揉揉她的秀发。
‘留下来做什么?’她眨眨眼。
‘待在我身边啊。’这还要问!
‘留在你身边做什么?’她追问,生气他什么承诺都不给。
‘咦,你干嘛口气这么差?’他奇道。
‘你只是想把我留在你身边好陪你上床,当你的情妇吗?’她的感动飞走了,一股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他奇怪她怎么突然生起气来,被惹得跟着不悦。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爱你”三个字只是嘴巴说说而已吗?’她抓紧被子,与他拉开距离。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他也火了,并用力扯回被子。再让她拉走,他就春光外泄了。
‘你就没想到结婚吗?’她怒喝。
‘结婚?相爱就好了,结什么婚?’他直觉地答。见识了婚姻对他父亲没什么约束力,他早就不屑这种无聊的形式了。
‘什么?!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种话。你是认为不结婚到时候想甩掉我比较方便是不是?’她握紧拳头。
‘什么甩不甩的?就算不结婚,我也会爱你一辈子!’怎么她就是不懂他的想法呢?他明明爱她啊,这还不够?
‘这种话没有婚姻印证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婚姻代表只对一个女人忠诚,没有婚姻,爱情很快就变成隔夜菜……’她把自己的观念说出。
‘那么结了婚又离婚呢?这又算什么保障?’他讥笑道。
结婚还没谈拢,他就提到离婚?可恶的男人!
‘你想要我,就得和我结婚!’她怒吼。
‘我不结婚一样要你,就只有你!’他也吼回去。
‘你……你恶霸!坏蛋!花言巧语!狼心狗肺……’她明明感受得到他对她强烈的爱,但就是不懂他为何吝啬给她一个名分。
‘你再骂我要吻你了!’他烦乱地警告,再吵下去就没意义了。
‘谁要让你的臭嘴吻?恶心!’她气得哭了。
‘敢说我的吻恶心?你这——’他用力抓回想逃开的她,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上她的唇。
从刚刚就一直欣赏着好戏的倪澈等人早已看得目不转睛、浑然忘我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精辨对话与画面虽是倪澈和上官浩引出来的,但全靠耿冲和单明非的急躁个性才能表现出精髓。此刻他们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
耿冲和单明非还真是绝配啊!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们还是识相地走出房间,把‘婚姻’与‘爱情’这种深奥的问题交给那对吻得难分难舍的前世冤家去解决。
尾声
后来,单明非还是当了纵横帮的‘统领夫人’,不过那已是半年后的事了。她和耿冲为了‘婚事’从新加坡吵到台湾,又从台湾吵到新加坡,吵到帮里的元老和弟兄们不胜其扰,同时恳请耿冲‘牺牲’一次,把单明非娶进门!
于是,他在倪澈和上官兄弟的押解下,由擎东、擎西、擎南、擎北四人护送三大箱财宝到单家提亲,当场把单家户长惊得差点休克,只敢点头答应,忘了什么叫摇头拒绝。
至于那三箱聘金,其实是七箱财宝之一。经倪澈他们的确认,除了那一箱黄金是假的之外,其余六箱都是真品。耿冲和单明非得知后都惊异不已,认为冥冥之中是祖先们保佑才会平安无事,因此对心爱的人更加珍惜。
湛蓝的海在烈日下依旧汹涌,当年海盗们的身影已化为惊风岛上的一声惊叹,那段激昂的故事虽已尘封,但那豪迈不羁的热血依旧在每一个纵横帮男儿的体内奔腾……
这群海盗子孙的故事正要展开,趁着季风吹起,他们将带领着所有人去领略他们纵横四海的万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