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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真如诸葛远樵所言,武探春与右文一碰面,当真是一拍即合,两人一聊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相谈甚欢的两人,很容易就忽视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害得诸葛远樵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自然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一旁不好出声的左武,则有如坐针毡的不适感,就恨不得能一掌拍醒那蠢弟弟,要他放机灵些、眼睛擦亮一点,别乱抢少主的女人,看不清楚少主对那女人的重视程度。
“对啊!对啊!”武探春连连点头附和右文所提的见解,更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感想:“每块木头都拥有各自的灵魂,在未动刀之前,我们得先看出它里头所隐藏的东西是什么,而不是想雕什么就雕什么,倘若真是如此,那雕出来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完美,还是少了一股灵气,你说这多可惜啊!”
仔细一听,原来他俩净谈些雕刻之术,这种事也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聊得起来,其他人只能当个安静的听众,半句话也插不上。
终于,忍无可忍的诸葛远樵挺身一站,亲自替武探春斟了杯茶水,搁在她面前道:“谈了那么久,也该渴了,我看你就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喔。”正聊得高兴的武探春根本没想那么多,当真听诸葛远樵的话乖乖捧起茶杯就口,喝了好大一口后才发觉,“耶,你怎么不喝?难道你口不渴吗?”
她这话是对着诸葛远樵说的,难得高高在上的他肯亲手为她斟茶倒水,她总不好意思独自享用吧!
“一整晚说个不停的可不是我,你想我怎么可能会渴呢?”这有问题的茶水,可是他专为武探春准备的,现场三人谁也没胆沾上一口。
“是吗?”武探春不疑有他,再灌下一大口后,才发觉——
“天啊!天都已经亮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现在城门也开了,你们应该可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广话落,她身子一站,正想跨出步伐之际,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等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武探春身子一软,诸葛远樵随即伸手扶住她软倒的身子,跟着拦腰一抱,才对有文开口喝令:‘从此以后不准你在武姑娘面前出现,就算碰巧见了面,也不得主动跟她攀谈,知道吗?”
喝!听听这是什么话?
右文听了真感到满腹委屈。想他不过是照着少主的命令多跟武姑娘聊上几句,以解除她的防心,谁知功成身退后还得招主子冷眼相待,这教他怎么不感到委屈呢?
“少主,你这么做真的好吗?”曾经跟武探春交过手的左武,也深深了解这姑娘不肯认输的脾性,现今少主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将她掳回刺勒国,等她醒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了,可她就是死也不愿与我同行,逼得我只好用这强迫的方式将她掳回,要不难道要本少主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她早已是他的人,不论如何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她肯心甘情愿留在刺勒国内伴他一生当然最好,如果不想,那就算再坏、再卑劣的手段,他诸葛远樵也使得出来。
左武满睑焦虑地瞅着少主怀中那昏迷不醒的女子,以她那强悍的性子,他可以轻易地断定,等她醒来后,少主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至于结果如何,任何人也无法预知。
身为少主贴身侍卫的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给予最诚挚的祝福,可另外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更是让人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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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摇摇晃晃的,武探春真的睡得很不舒服。
奇怪?她记得自己的房间应该没有这嘈杂的声音,她的床更不会摇摇晃晃才是,怎么今天会变得如此怪异?
不解地睁开双眸往上一觑,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俊容。
看到他,武探春很自然地回应他一个甜美的笑靥,跟着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她倏地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逼问:‘你怎么大胆地跑到我房间里来了?”
听她提出这个问题,诸葛远樵就了解她定然还没睡醒,眼神一瞟,他暗示跟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左武斟一杯茶水过来。
“来,先喝了它解解渴,我们再来好好聊聊。”虽用不当的手段将她骗上马车,可诸葛远樵也了解自己不可能骗她一辈子,所以他早已经有准备面对她得知真相后的怒火。
喝茶?武探春一看又是一杯茶水,随即回忆起昏迷前的最后记忆,立即纤手一扫,愤怒地指责诸葛远樵道:“你这个小人,竟敢使计骗我!枉费我费尽心思帮你,你这样的举止简直教我心寒透顶!”
“为了得到你,任何卑劣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况且我俩都已经——”
“住口!”忌讳一旁的左武,武探春说什么也不容他说出他们已有肌肤之亲的事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对那些根本不看在眼底,我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一点也不稀罕你来负责!”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把一些不该说的事全说出来,让他了解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倚靠男人才活得下去。
对她所说的话,诸葛远樵根本就听不懂,他惟一知道的就是这女人与众不同的想法,实在大违反常理。
“你出去”为了给她一点教训,他霸道地赶走与他们同车的左武。
“少主……”左武实在不放心,以少主霸道的个性,跟这姑娘倔傲的性子,两个人若当真独处,情况他简直不敢想象。
“我的话你也敢违背吗?”看左武依旧文风不动,诸葛远樵怒火狂飘得更甚,眼神更是愤鸷可怖,直逼左武忍不住打起寒颤,颤巍巍地乖乖听命离去。
“好了!现在这马车中只有你我二人,我武探春也不怕让你知道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有些话我更必须对你说清楚。”他赶左武离开,对她来说亦不是件坏事,因此她才会沉默地任由他离去,“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在我们那个年代,女人的贞操也许重要,却再也不是束缚住女人自由的理由。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我无心谈情,不管对象是谁,我皆同样无心情,所以请你放我离开好吗?我不想就这样被你绑在身旁,一辈子动弹不得啊广 “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更不想去懂;你不用再多说什么,我怎么说怎么是,不管你身在何方,终究不能改变你是个女人的事实。”揭去温文儒雅的假象后,诸葛远樵回复到刺勒国少主的身份,在他的地盘上,除了父王母后之外,任何人都得听他的命令行事,武探春既已是他的女人,又岂能有所例外。
他霸道地钳制着她的身子不放,更强硬地命令她:“从今以后,你武探春就是我诸葛远樵的女人,这辈子永远也不能更改,就算我死,你也得给我陪葬,这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命运!”
这像话吗?身为二十世纪的现代人,竟荒唐地跑到这古代来已经够让武探春吃不消了,现下她又不幸地招惹上这霸道狂妄的男子,说什么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他,还荒唐地命令她,就算他死,她也得跟着一起陪葬!
天啊!这是什么社会?这是什么荒谬的法制?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幸,非得老死于此吗?若再更不幸碰上他早夭,那她岂不是也要跟着他“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