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她才刚醒来,被他这么一搞,脑子再度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雍莫离搂近她、柔柔地亲了一下。“我喜欢你。”他深深地又吻了一下。“我爱你。”拥紧她,他缠绵地深吻,直到她快无法呼吸,他再道:“我真的爱你。”
三次!他亲了三次,说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深切,牢牢刻画在她心版上。
童清秋泪眼蒙眬,她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今天。
“雍哥!”她紧紧地抱住他,就算这只是一场梦,明朝醒来终将成空,她也无憾了。
“是我不好,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对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受苦?”他低低叹息,好认真地说道:“我们成亲吧!就像爹娘安排的那样,我们成亲,你当我的娘子,虽然我们都年轻,可能……也还有一点少不经事,但是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当个好丈夫。我是很用心的想和你在一起,你嫁给我,让我疼你一辈子,好吗?”
童清秋微讶地张着嘴。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全变了?他居然要娶她?
“好不好?”他紧张地又问了一次,拉出衣襟内的墨玉在她眼前晃了晃。“瞧,这是你爹亲手给的信物,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我不许你赖。”
嫁他?嫁给这个打她一岁起订下亲事,十三岁芳心暗许,默默爱恋至今的男孩?这是她连奢想都不敢的美梦呀!她真的可以嫁给他吗?
“点头呀!秋儿,你发什么呆!”他催促,心头发急。
童清秋动容地一笑。
他是这么的忧惶不安,平日慵懒轻狂的他,为了向她求亲而慌急……他看起来是这么在乎她啊!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她相信他会珍爱她一生,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的疼她、宠她啊!
“嗯!”她轻轻地点头,羞窘得将脸埋进他胸膛。
就在这一刻,她神圣的将自己的一生全交给他。
◇ ◇ ◇
所谓的成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多了个盛大的仪式昭告世人,他们将是有名有分的夫妻,然后童清秋的房间由隔壁移到雍莫离这儿来,另外就是两个老的笑得合不拢嘴,天天嚷着要他们早日生个孩子来玩玩,这样而已。
至于其它的仍是没变,他们仍是牵牵手,抱抱彼此,偶尔再亲亲小嘴,如此罢了。新婚夜那天,他甚至拉着她到练武场后头的小湖聊了彻夜。
说说童清秋的倔傲,初初教她习武时,受了多少活罪,却总是咬牙忍下,不肯喊一声苦,看得雍莫离是又心疼又无奈。
也说说雍莫离的狂妄,想做的事,就算老爹老娘气得跳脚,还是会坚持去做,每每到最后,都是童清秋在后头拚命安抚,要不然他们不晓得已经脱离父子、母子关系几百次了。
当然,这绝对瞒不了“过来人”的雍家两老。一对男女有没有“怎样”,明眼人哪会看不出来?
第一,新婚夜没落红,接下来的无数夜也没有,如果儿子够豪放,把那抹红贡献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也就罢了,偏偏……
哦!这个就是第二了──两人早睡早起,神采奕奕,一点都没有“奋战”过的迹象,试问有哪个新郎倌“精神”能如此之好的?
忍了半年,雍家两老一致认为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个因应对策。
对!想办法,绝对要想办法!
夫妻俩经过一晚的脑力激荡,总算初步拟定策略。
◇ ◇ ◇
用过晚膳后,雍莫离一直觉得身体不大舒服,童清秋以为他是太累了,忧心的要扶他回房休息。
“对、对、对!回房休息,小俩口好好的回房休息,让秋儿陪着你。”雍世翰点头如捣蒜,附和的劲儿,热切得让人起疑。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雍莫离始终觉得老爹不知在乐什么,表情好贼。
“秋儿……”他无力的呻吟,喉咙干涩。
“怎么了?雍哥,真的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
雍莫离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她很快的倒了杯水来,扶他起身饮用。
“我没事,你不要紧张。”喝过温水,润了润喉,他感觉好多了,虽然体内仍是隐隐有股挥之不去的燥热。
“真的吗?”她还是不放心,柳眉轻蹙。
雍莫离浅笑,指尖柔柔抚过她轻颦的眉心,偎靠在她温润如水的胸怀,体内那股燥热益发鲜明地烧灼起来,他无法控制,热烫的唇印上她颈际,寸寸缠吮起来。
“雍──”她惊吓地眨眨眼。他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秋儿,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他呻吟,发烫的脸颊揉蹭在她雪颈之间。“我好难受……吻我,秋儿……”
“呃?”童清秋被他超乎寻常的肌肤热度给吓慌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顺着他的要求做,小心的将唇印上他,他旋即狂热纠缠,双手紧束她的腰际,身子一旋,将她带入床褥,密密困锁于身下。
“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不急,想再给彼此多点时间去准备交出自己吗?
在他热烈的痴缠下,她无法脱身、无法思考,只是浑身虚软的任他掠取一切。
“我无法停止……秋儿,我没有办法……”他喃喃道,一面扯着身上的衣物,一面拂开她的前襟,将脸埋入她柔腻香软的胸前,厮磨狂吮。
“雍……”意识化为一摊柔水,身体却化成一团火焰,她只想与他交融、一同燃烧。
“我想要你,很想、很想!秋儿,可以吗?我可以要你吗?”他难受地问,欲火烧疼了身心,连声音都是喑哑低沉。
可以吗?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的呢?
“嗯!”她羞涩地点头。她的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今生今世,她都只追随他。
得到她的允诺,阳刚体魄叠上她的柔媚,肢体狂热交缠……
童清秋被他过于热烫的体温给骇着。“雍哥,你真的没事吗?”
“不,我有事!你得帮我。”他咕哝,往下探寻的长指,找到了她雪白大腿之间的柔嫩,胀热欲望再无迟疑地深深埋入。
“呀!”她痛呼,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嗯──”他闷吟,在她柔软的包容下,狂热冲刺。
激情律动,狂了身心、乱了呼吸,初始的疼痛被陌生而迷乱的欢愉所取代,童清秋再也记不起一切,只能随着雍莫离一道燃烧、一道狂舞。
雍莫离吮住她的唇,吞没了她的娇吟,以着几乎揉碎她的力道与她交缠……
就在这一夜,他们落实了夫妻名分,交融彼此的灵魂,至死难分。
◇ ◇ ◇
隔日,童清秋望着菱花镜,白皙肌肤上掩不住的斑斑红印,教她羞愧得直想挖个洞钻进去。怎么办啦!这样教她怎么见人?
穿戴整齐的雍莫离走上前,由身后温柔地笑拥住她。“是你想太多了。”他哪会不清楚可爱的妻子在想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人事儿,他们是夫妻啊!恩爱是正常的嘛!至少他就不介意她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不过,事实证明,童清秋的顾虑还是有点道理的。打从他们走出房门开始,仆人们一个个掩嘴窃笑的模样,已教她羞不可抑,更别说进了厅里。
雍世翰望见她颈脖上掩都掩不住的吻痕时,立刻抛来一句,“啧!想不到我儿子还是个热情男儿。”
天!这……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