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完成!
他满意地拍拍灵儿仍然沉睡的小脸,大方地赞美自己:我果然是天下无敌的绝世神医!
钟灵儿在睡梦中嘤咛一声,蹭蹭他的手心,靠着他继续睡。一路上朝夕相处,已经很习惯公子的气息了。
韩应天凑近看着她可爱的睡容,索性也躺在她对面,将她搂入怀里。嗯,柔柔软软的,就像抱着暖绒绒的小猫咪,小小的身躯散发着馨香的温暖。韩应天把她的头抬到自己胸口,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呵,真契合!他眯眯笑着,打了个呵欠,也与她一起沉于梦乡之中。
* * *
行驶中的马车一个颠簸,浅眠的韩应天立即醒来,知道又是骷髅教的人来拦截,唉,好烦人呐。
马车驶入树丛中停下来了,看来这次比较麻烦哦。韩应天坐起身,将怀中的钟灵儿换个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他发现这个丫头一旦睡着了便雷打不动,任凭外头怎么吵也醒不来。轻轻梳抚着她的头发,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因为她的发丝柔软得像小动物般,好好摸,而且身躯也软绵绵的,抱着很舒服!唉,他已经当她是心爱的宠物了,
耳听得外头打斗异乎寻常激烈,看来将近苗疆,骷髅教这次是精英尽出、拚死一搏了。韩应天靠在车厢,没打算出去阻止相互残杀的人。据南宫两人打探回来的消息,这两个毒教素来凶残霸道,枉伤无辜,也就不必可怜他们了。
凤凰教和骷髅教教主皆是野心勃勃之人,拚命扩展自己的势力,致使两方冲突不断。不过也因为这层制约,使任何一教都不能肆无忌惮地扩张,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据说这两大不受控制的毒教不仅使当地平民久受侵扰,也使苗疆的土司大为困扰。
韩应天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包,里头有各式药丸和药粉,此外还附带着几本毒经和蛊经的书。这是朱敬祖扔给他的,是苗疆各教包括骷髅教和凤凰教中的各式毒药和解药。
事实上,洛阳四公子全都觉得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朱敬祖弄不到手的。像这包东西,有些是他从教众身上“摸”来的,有些是从别的苗人手中买到的,还有些是他的各路朋友赠送的。不用奇怪,“散财金童”的朋友满天下,据说苗疆许多土司都与朱家有生意来往,当然会尽力巴结这位朱家最好说话的朱公子。难怪他可以在短期内搜集到这么多有用的东西,这些皆对他研究凤凰教主所中的毒和解开空夜蛊有帮助。唉,朱敬祖毕竟不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南宫寒给他的则是凤凰教和骷髅教的势力图和人员情况等,还替他摸清了凤凰教和骷髅教所在地的地形。
其实,洛阳四公子看似狂妄随性,行事却决不莽撞,在出发之前他们向来都会做好各种准备,把握全局。不击则已,一击必中,绝不拖拉。与他们对敌的人往往连他们的底细都未摸清就溃不成军,再也无力重振了。此次惹上两大毒教,若不小心从事,必遭反扑,到时就会连累身边无辜的人。所以他们更加重视。
正翻阅着一本毒经的韩应天听得有人靠近马车,迅速收好手中物品。
车帘掀开,是黑凤凰,她受了些许轻伤,“快跟我走!骷髅教的人杀来了!快走!”骷髅教精英尽出,她们已经挡不住了,长老命她赶快带韩应天先逃,不然……就除掉他!
“好吧。”韩应天很合作地下了马车,抱起钟灵儿,“往哪边走?”就决定先行到凤凰教好了。
“往这边,我们抄小路去凤凰山!”黑凤凰看着眨着蒙胧睡眼醒过来的钟灵儿,“你还带着她干吗?快放下她!”这种危急的时候还要抱着累赘?
“情况危急,你就不用跟我争这类小事了。”韩应天轻松闪过一名骷髅教徒射来的箭,“还不走吗?”
黑凤凰一咬牙,踢翻一个敌人,率先往丛林深处跑去。好吧,他要带就带,看来他们是躲不过骷髅教中人的了,有钟灵儿在旁侧,杀他也比较容易!她知道自己已经对他动心,可是凤凰教森严的教规不容许她随心行事,否则惩罚是很恐怖的。所以……韩应天,你纵使不能助我凤凰教,也绝不能落到骷髅教手里!
跑出十几丈远,一群骷髅教中人冲上前围住他们,为首的向韩应天伸出手:“韩应天,要想活命就跟我们走!”
黑凤凰一见他们,脸色发白,知道大势已去——来人中竟有骷髅教的护法,她根本抵挡不了。她靠近韩应天,“韩公子,请小心一点,他们不好应付。”嘴上这样说,身侧的手掌缝里却暗藏一枚毒针靠近他。这根针只要刺入他一点点皮肤,他就会立即毒发身亡,根本没有挽救的机会!
就在骷髅教护法下令攻击之时,黑凤凰手腕一翻——而在同一刹那,韩应天的手有意无意地箝住了她的手腕:“走!”拉着她一起跃上树梢,几个起落消失了影踪。
走不了的!黑凤凰知道骷髅教护法们会很快追上来,另一只手又悄悄摸出一枚毒针,对准韩应天正要弹出去——
蓦地,林间山道上突然出现两匹驮着货物的骏马,由一个黑脸的瘦小汉子赶着往这边走来,正好迎面撞上他们。
黑凤凰大喜,抢上前夺过马匹,推掉马上的货物,招呼韩应天:“快上马!”率先骑上一匹就走,这下有希望逃脱了!
那个赶马的黑脸汉子急忙扑上前挡住她:“喂,我的马!不能抢我的马!哇!我们一家老小全靠它们吃饭呀!姑娘,你发发慈悲……哦!”被不耐烦的黑凤凰赏了一把毒针,捣着胸口倒在地上。
黑凤凰看也不看他一眼,驾马踏过他疾走。韩应天搂住惊叫的钟灵儿上了另一匹马,似笑非笑看了地上的“死尸”一眼,掉头跟上黑凤凰。
唉,朱公子的演技啊,还是这么烂,
朱敬祖可不这么认为,在马匹跑远后,他翻身坐起,抛掉指缝中夹着的毒针,简直对自己精彩的表演佩服到极点!“怎么样?南宫,我配合得很好吧?”
南宫寒缓步踱出丛林,甩甩衣袖,刚才解决掉骷髅教护法时,好像沾了少许毒粉。嗯,还是去溪边清洗一下好了。
不理我?朱敬祖叹息一声,跟这个寒冰人共事真没意思!尤其是这一趟,南宫总是若有所思,常常自己一个人发呆,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他存在。若不是太了解他,朱敬祖几乎怀疑南宫是患了相思病了!
南宫寒在溪中冲净衣袖,又不由得看着溪水中倒影出神,脑中浮现的却是小妻子羞涩又真挚的笑靥。唉,真的被困住了!
“喂!喂喂!”朱敬祖在旁唤了好久才引回他的注意力,“接下来要干什么?”
“没什么好干的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应天也进了凤凰山,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耶!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回去了?”这荒山野岭的真没什么好玩的。
回去?南宫寒不禁又望向洛阳的方向,是啊,出来十多天了,不知莓儿好不好。反正这边已帮不上什么忙,料想应天有能力处理完剩下的事。好吧,他先回去了!
“……依木土司说银花谷的苗族姑娘个个美如天仙……嗯,听说金银寨的美女也很出名……那摩土司也请我去做客,他的三个女儿好漂亮的……嗯,去哪边好呢?”朱敬祖颇为犹豫不决,转头询问好友的意见,“南宫,你说去哪……咦?咦?喂!南宫你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