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程焰的风流成性是属实的。
俞季桓对这免费的春宫戏没什么兴趣,随即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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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季樵依约在星期六时出现在“回家”,而且是在营业时间一到,就如报时鸟准确无误地立在店门口。
当魏蓝将挂牌旋至“营业中”时,透过玻璃即看到俞季樵满怀笑意地走来。
喔!她的大灾难、大包袱来了——
“哈罗!”俞季樵拎着背包,笑脸盈盈地朝魏蓝走来。
“嗨!”声音有气无力,虽然俞季樵让她放了五天假——他整整五天没来吵她,但这几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同事们老怪她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甄艳,竟然又跑去向主编数落她的不是,她的身边怎么老围绕着小人呢!看来得去买个尾戒,防小人用!
俞季樵大剌剌地将背包搁在吧台上。“宝贝,我来喽!”
“小声点——”魏蓝即时捣住俞季樵的嘴,生怕在后头忙的小青听见了,若让她知道了,也就等于让姊姊们知道,让姊姊们知道也就等于她的死期将近,竟然没出息到如此地步,简直太丢“家人”的脸了。
“需要保密吗?”本来是要她保密的,以免泄漏了他的身分,看来现在不用麻烦了!
“当然——还有,我是你主子,不是你什么宝贝”。
“是,主子,请问我要敞什么?”
“今天我当班,你就在楼上看看书、听听音乐好了,要不,你也可以去外边晃晃,晚上十二点左右再回来找我,但、请、记、住,不要泄漏我们俩的关系。”魏蓝殷殷嘱咐。
“这么轻松愉快。”正好,可以帮哥哥去打听点消息。
“便宜你了。”
“我可不是好吃懒做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吃软饭的嘛!”
“我不会被激怒,然后一走了之,这样不是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真是厚脸皮!
男人不是都很有自尊吗?为什么这无赖就没有,不折不扣的大怪胎!
“快去快去啦!I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聊一下天嘛!反正现在又没客人。”看来她好像恨不得赶快摆脱他,如果她知道他是来保护她的,不知道态度会不会一百八十度改变?
“没空啦!”
“这么冷淡,那我找里面的美眉好了。”
找小青?
如果说溜嘴还得了!
“……”魏蓝用沉默代表妥协。
“聊什么好呢?你的工作是什么?不当班的日子在干么!不会是算命吧?”
“记者,最卑微的工作,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而且这样未必会得到同情,我是有良心的记者,不像别人为得到独家不择手段。”
也许就是少了这份狠劲吧!
“有这样的价值观不错啊!”俞季樵抿着嘴,直点头附议。
“是呀!不值钱的道德观。”
“别这么说,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新闻要跑?”
“有是有,可是都没有进展,说起来要怪你哥哥,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那……我来赎罪。”俞季樵闲散的态度,让人感受个到他的积极;但事实上,他心中正暗自高兴着,终于可以进入核心了,若直接能参与她关心的案子,做起事来应该就不会绑手绑脚。
“怎么赎?把你哥吊起来毒打一顿吗?”她啐了他—口。
“也许我可以帮你拿到独家唷!”
“是吗?”说的也是,哥哥就是主导整个案子的人,如果有弟弟跨刀,也许真的可以有所斩护。
“不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而且——
“你怎么可能胳臂往外弯,出卖自己的兄弟。”
“不是出卖,是他点头的同时,你就是第一个掌握最新消息的人。”
这个提议真吸引人。
姑且相信吧!反正最糟不过就是如此,大不了再被削一顿!
“好啊!就让你参与。不过你要争气点,不然我会把你的招牌踩烂再放火烧掉。”魏蓝以手指着他的鼻头,强烈地警告着他。
好严厉的恐吓!俞季樵挑了挑眉。
“我不会白拿钱的。”
魏蓝又兀自思索了半天,才从包包中拿出一只牛皮纸袋,这是她每天随身携带的重要文件,毕竟这是她当记者多年的习惯,用在一旦有突发奇想,对报导有任何帮助时,她都能快速地记下来。
俞季樵接过,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即放在自己的背包中。
“那我去外面晃晃,晚上再和你讨论一下我研读后的结果,现在——我要去用功了。”
俞季樵看小青已从后面厨房走出,该是他离开的时候!
而且现在已经拿到了会威胁到魏蓝生命的那组致命照片,他倒要好好研究一下,看她到底拍到了什么!
第五章
和俞季樵一讨论就是三个小时,她骨头都快肢解了,而且先前也真没想过原来开一家店这么不简单,幸好是大家一起分摊;但明天是星期天,是正式营业的第一个周日,看来她没有机会睡给它饱,唉——当初选星期六真是不智之举!
魏蓝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喇叭锁,咦——
她记得她出门时有锁门哪!
怎会——
魏蓝的心里袭来一阵寒意。
悄悄地推开房门,魏蓝摸索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一声!室内忽地明亮。
当下,魏蓝差一点昏过去,她的家具、盆栽、电器用品全部散落一地,甚至连她相簿里的相片全数被翻出撕毁,原本已浑浑噩噩的她,顿时清醒,而眼泪也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怎么会这样?”魏蓝头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怵目惊心!
颤抖的手搜寻着背包内的手机,现在的她是怎么也不敢踏进门。
拨了几通电话,魏蓝泪眼婆娑地蹲在房门口,等待亲爱的姊姊们来解救她!
好可怕喔!
过了好一会儿,姗姗、裴星、水莲都急忙赶来,而舒云和齐舞住在家里,晚上出门比较不方便。
一看见哭倒在门前的魏蓝,水莲心疼地紧拥住她。“怎么了?”
魏蓝用手指指门内,姗姗、裴星推门而入,一看到眼前景象,她们不由得颤了一下。
“蓝蓝,你有没有怎么样?”距离打烊的时间已过了三个小时了,裴星担心她是在家受到袭击。
魏蓝摇摇头,珠泪又滚滚而落,抽抽噎噎地说:“我……刚回……来,一回来……就发现我的房间……变成乱七八糟的。”
“你刚才回来?”姗姗不明所以地追问。
“嗯……我和同事讨论一下工作上的事。”魏蓝还是没勇气说出俞季樵的事。
“现在别说这个,我看还是先报警好了。”水莲不舍地看着颤抖的魏蓝。
“是啊!”
姗姗飞快地拨了手机,警车也在五分钟内就到达。
警方进入屋内做例行的检查与监定,其中一名警员道:“你有任何财物上的损失吗?”
魏蓝愣了一下,怯怯道:“我没有看过。”
一打开家门就看到这么可怕的景象,她哪有勇气踏进去!
“我们进去一起检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损失?”水莲、裴星、姗姗蹲在魏蓝身旁温柔地说道。
“嗯!”
魏蓝擦拭脸上的泪痕,心情已逐渐平复,从客厅到房间,从浴室到厨房,就连阳台也仔仔细细地搜查。
“没有。”魏蓝确定道,她贵重的金饰及少许的现金都没有遗失。
“如果是这样,恐怕对方警告的意味北较浓厚。魏小姐——你是记者吧!我看到你桌上的记者证,最近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或是任何奇怪的事都可以,请你仔仔细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