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
“她……她不肯说……”
“为什么要暗算灵月小师太?白云观亦华师父的袈裟可是她拿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令狐轸见他已抖得如遭“电殛”,便不再逼问。
“倘若再让我知道你欺负任何一个东山乡乡民,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是……是!”
令狐轸收剑入鞘。转眼间,从树上跃下来三个相貌极为俊挺的男子,他们连看也不看三英帮一眼,迳自与令狐较往白云观的方向走去。
“轸,那种家伙也值得你逗那么久?”东方朔道。
“你并没有在第一招就逼他弃剑投降。”乔驭在树上也瞧得一清二楚。
“别有居心。”莫仲擎也道。
令狐轸露出一个可恶的笑容。“让我在树上忍气吞声这么久,吓吓他也好,替我自己出一口气。”
东方朔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有道理。”
★ ★ ★
灵月终于在天黑之前,由楼适桓护送回白云观。
白云观宁静祥和,静静矗立在晚霞满天的江陵西郊,无比的庄严肃穆。
此时,观内敲起了钟声,灵月道:“已至晚膳时间,灵月先入内拜见师父,再请你一同用斋饭。”
楼适桓一扬眉,淡淡一笑,挥了挥手。
灵月走入佛堂,盈盈拜倒在亦华师太跟前。“弟子灵月,拜见师父。”
亦华师太原先闭目打坐,听见灵月的声音后,睁开眼睛,厉声道:“灵月!看你做的好事!”
灵月料想师父定然已经知道袈裟遗失的事,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抬头。
“袈裟遗失了?”
“是的。”
“怎么遗失的?”
灵月的声音有丝哽咽。“灵月将袈裟抱在怀中,却在树下小睡,醒来以后,袈裟便不见踪影。”
“师父叮咛数次,嘱咐你千万当心,你却如此迷糊,你”亦华师太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是灵月不好,请师父息怒!”她含泪低语。
“灵山!灵山!”亦华师太扬声喊道。
大师姊灵山立即走了进来。“弟子在。”
“将灵月关进禅思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她瞅着灵月,声色俱厉:“你给我待在禅思房,好好反省过错!”
“弟子……遵命。”灵月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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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前脚一走,令狐轸等四人便抵达白云观。
楼适桓轻摇摺扇,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按捺不住寂寞,一定会尾随而来。”
东方朔笑道:“是呀!你的推测真准!明知道我们寂寞难耐,所以一路上上演着‘凤求凰’的戏码,让我们四人一饱眼福,连寂寞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明褒暗贬“居然”让楼适桓脸红了!
莫仲擎也笑了起来,调侃道:“结果呢?她知道你的心意吗?”
楼适桓但笑不语。
其实,也不需楼适桓回答,光看他的表情便知三。莫仲擎与褛逼桓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楼适桓看向令狐轸,笑道:“轸,肚子饿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令狐轸道:“不是。”
乔驭道:“方才经过白云坡时,我们遇到三英帮。”
楼适桓失笑。“如何?”
“他们啊!被你那句‘四川三子’给整惨了!衣服差点被剥光。”东方朔想到就觉得好笑。
“哦?真的?”
没想到这一招整惨了他们,不过,他可一点也不会心虚,谁叫他们找灵月的麻烦,活该!
“轸还修理了他们一顿。”
楼适桓奇道:“轸,难不成你是代我修理他们吗?还是别有居心?”
“他们坏事做多了”
东方朔截住令狐轸的话,抢先道:“事实上,是他们在背地里冒犯了咱们这位武林盟主,所以呢!武林盟主一气之下,就把这三个武林败类好好‘整顿’了一下!”他笑问令狐轸:“我说的对不对?”
令狐轸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莫仲擎道:“适桓,有人花十两银子买通了三英帮,目的正是想暗算灵月小师太。”
“而且预谋暗算小师太的,就是白云观的人。”乔驭道。
楼适桓笑容一敛,神色冷漠严峻了几分。“袈裟的遗失,跟这件事是否也有关联?”
“目前还不能确定。”乔驭道。
莫仲御道:“但是,我觉得这是同一人所为。”
楼适桓扬眉。“何以见得?”
莫仲擎又道:“你遇到灵月的第一个晚上,灵月便遭袭击。当时你们到夜市去,主要的目的便是找袈裟,所以,我怀疑这根本就是有人有意暗算她。”
“为什么要暗算她?她只是一个出家人,为什么有人要跟她过不去?”
令狐移道:“暗算她的人,是白云观的尼姑,所以,应该与平时的恩怨有关。”
东方朔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灵月小师太是典型乖乖牌的尼姑,她若会与人结怨,那也真是奇哉怪哉!”
莫仲擎笑道:“女人的心思弯弯曲曲,难道就不会因误解而结怨吗?有些女人的心机是很可怕的。”
楼适桓深思了好半晌,东方朔终于忍不住推推他道:“怎么?气昏了吗?”
“没有。我在想法子让那暗算灵月的女师太自己露出马脚来!”
“想到了吗?”令狐轸问。
“想到了。”楼适桓露出一抹笑容,一双漂亮的眼眸闪耀着睿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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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独自在禅思房中闭目打坐,突然门板上传来轻轻的剥啄声。
灵月睁开双眸,轻声道:“请进。”
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走进来一个小尼姑,一双灵动的眼睛,十分慧黠。
她手中端着一盘豆沙包,笑道:“灵月师姊,师父派我送点心来了。”
灵月垂下长长的眼睫,在眼下形成半圈弧影。
“灵云师妹,师父还怪罪我吗?”
“多多少少,但是,她老人家还是挂念着你。”灵云微笑道。
“这次,我真的闯了大祸了。”灵月低叹。
灵云安慰道:“别担心,再过几天,等师父气消了,她老人家自然就会放师姊出去了。”
灵月摇摇头,“我不是担心师父肯不肯放我出去,我担心的是,师父的袈裟被我弄掉了,该怎么找回来?”
灵云笑了:“哎呀!我的好师姊,你先别想这么多,等吃饱了再想吧!”她递给灵月一个豆沙包。
灵月接到了手上,却完全没有食欲。
“我不饿。”
“师姊”
“袈裟没找回来,我怎能安心?”
“师父虽然掉了一件袈裟,但是,她绝不会希望再病倒一个弟子的。”
凝视着能言善道的灵云,灵月笑了。
她拍拍灵云的肩,道:“好,我会吃,你等会儿再来收盘子。你回去吧!晚课要开始了。”
“不许黄牛喔!”走到门口,灵云又不厌其烦地叮咛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灵月伸出如白玉般的小手保证道。
灵云笑了笑,点点头带上门。
见灵云走出禅思房,灵月放下手中的豆沙包,走回床榻继续闭目打坐。
猛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灵月睁开眼睛,楼适桓的笑容便出现在眼前。
“楼公子!”她惊呼。
“嘘!你想害我死在你师父的‘狼牙棒’下吗?”他伸手掩住她的樱唇。
灵月连忙点了点头,楼适桓才将手移开。
“楼公子,这个地方你不能进来,如果被师父知道,你……”
“进都进来了,我也管不了这许多。”
“对了,你尚未用晚膳”她端起盘子,拿到楼适桓面前,“楼公子,请你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