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着扶桑的面,西泽尔赏了名设计师一记闭门羹。
扶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怎么了?”西泽尔搂紧她纤弱的娇躯,怜爱地轻抚她及腰的发丝。
“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凶。”
西泽尔皱眉道:“我凶?他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我还对他客气什么?”
“你还骗他我们是夫妻,而且说得面不改色。”
“我们本来就夫妻,只是我还欠你一场婚礼。”他将额头抵住她的,亲昵而温存地低语,“听说公证是最简单的婚礼,等我拿到身份证件后,我们去法院登记结婚,原本我想给你一个比照十六世纪、如王妃一般的婚礼,可是,我等不及要你完全属于我了。”
扶桑震动了一下,道:“结——结婚?”
“是的,我要你成为我的王妃。”他吻着她的手指,深情低语,“桑桑,嫁给我!”
“我——”她不自觉地泪光盈然了。埋进他的胸前,她的心几乎碎成一片一片。她多想应允他的求婚,可是,她不敢冒着任何一丁点失去他的可能——他必须回去属于他的世界!
“我不需要婚礼,私下我早已是你的人了。”
西泽尔摇头道:“不,那不够,不管任何形式,我都要你属于我·”
扶桑真的好想哭,但不敢被他察觉,她环住他的颈项,主动送上她的唇。她用这个吻对他无言的宣誓:我爱你,西泽尔!
西泽尔回应扶桑深情的吻,并且反客为主地回以失控的激情。在汹涌的情潮尚未转为欲望之前,扶桑抬起头来结束了吻,埋进他怀中娇喘不已。
“以后不许穿这么少和别的男人说话,懂吗?”连他都被她若隐若现的娇躯弄得自制力濒临溃决,更何况是其他男人!
“因为你不在房里,我正想出去找你,没想到门口却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西泽尔笑了,他喜欢她难得的黏人。
“我刚刚去联络直升机——我不想在米兰待下去了,我们回圣安基罗堡去,我有笔生意要谈。”
“什么生意?”
西泽尔笑道:“稳赚不赔的生意,回罗马去你就会知道了。等我拿回圣安基罗堡,我们立刻就结婚。”他敛去微笑,认真地凝视她美丽的乌眸,“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婚,桑桑。”
扶桑淡淡一笑,垂下长长的羽睫,所有的心事都被她掩藏起来,道:“我……愿意。”终于,她对他作了个她永远也达不到的承诺。
“桑桑!”他欣喜若狂地高高抱起她,满足地吻她,“我的桑桑……我会爱你一辈子……”
他的喜悦对她而言是最残酷的刑罚,她骗了他……天!她欺骗了今生今世最爱她的男人!
她痛楚地闭了闭眼睛,胸口抽疼。可是……谁来告诉她,除此之外,她还能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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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圣安基罗堡的房间内,西泽尔拉住扶桑的手走到小客厅的壁炉前,微笑道:“桑桑,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他弯下腰,两手扶在墙壁上,左右一个使劲,一道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出现一个漆黑的地道。
扶桑惊讶地看着他,道:“地道?”
“只要是城堡就一定有暗道,这个房间有四个暗道。但,只有这个可以通到外面,其他三个是死路。对了,我记得抽屉里有可以发光的东西,叫……什么手电筒来着?”西泽尔从床边的抽屉翻出两支手电筒,一支交给扶桑,才微微一笑道,“走,我带你下去。”
“那……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她在电视上看过,有些暗道里只在踏到或触摸到某些地方,下场不是万箭穿心,就是跌到蛇窟里。
西泽尔笑道:“这条通道有两个机关,不过都在墙上,不去碰它就没事了,而且时间经过那么久,我想可能也失效了。走吧!”
“哦。”扶桑打开手电筒,在西泽尔的牵引下走入地道中。
刚开始是几阶向下的楼梯,然后才是平坦的地道。这个地道大概是封闭很久的关系,所以里面显得十分脏乱,但是倒没有如扶桑所想的,出现老鼠啦、蟑螂啦、蝙蝠等一类不讨人喜欢的小动物。
也许是因为这个地道有某些地方是流通的,所以并不感觉很闷,但是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霉味。
扶桑问:“地道有多长?”
“二至五公里。”大概是吧!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这么长?这个地道会通向什么地方?”
“有一个方向通向琉克勒茜花园,一个通向湖畔的树林。不过,我今天要带你去的,是达文西为我设计的密室。”
“达文西?是那个李奥纳多·达文西吗?”
西泽尔点头道:“他不仅是一个画家,更是个物理、数学、化学家,有时候他甚至替我制造武器……”
“他为什么替你设计密室?密室里面有什么?”
“我的私人收藏品。”西泽尔微微一笑,“别那么好奇,待会儿你就可以看到。”
扶桑知道他如果不想说,一个字也不会对她透露的,所以只好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的好奇,稍后发问。
在地道里走了约莫二十分钟,西泽尔突然停下来,将手心贴向墙壁。扶桑见状,惊惶地叫:“啊!你在做什么?别碰墙壁呀!”
西泽尔几乎失笑了。
“放心,我不是要打开机关,我只是……”
扶桑面前的墙壁突然发出一声响,整片墙往上升,把她吓了一跳,接着,便出现一个房间。
“这里就是你说的密室?”
“嗯。”他拉着她走进密室中,石门又落了下来,堵住出口。
“啊!西泽尔……”扶桑白了小脸,声音都变了。
西泽尔笑道:“里面也有开关可以开启,别担心。你看,这里就在于我所说的私人图书馆。”
扶桑这才放下心,环室一扫,这才发现置身于一个偌大的图书馆中。
“好多……”她伸手正想去拿书,没想到书本经她一碰便碎成纸片了,“对……对不起……”那些都是古书哪!很珍贵的,没想到却被她毁了。
“没关系,达文西说过,这是一种风化现象。”西泽尔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这些书多半劳动力手抄本,而这一排——”西泽尔指着一排印刷精美的中国书籍,道,“中国的造纸业与印刷术非常发达,所以我非常珍视这些书。但是现今的这个社会,书籍不光印刷精美,还有色彩鲜明的图片,在我生存的年代,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呢!”
扶桑笑笑道:“时代不同了嘛!哇!这些都是兵书呢!”她这次不敢伸手去碰了,“啊,也有李白的诗集!”
“我对中国文学有兴趣,但是要用意大利文或英语翻译实在太难了,所以只学会简单的一些句子。”西泽尔搂住她,道,“里面有我想给你看的东西,走吧!”
扶桑这才发现还有一间密室在图书馆中。
“那里也放满我收藏的书吗?”
“不。”他照着之前的方法打开密室,道,“还有别的。”
这间密室和图书馆有些不同,很小,墙上的两个玻璃柜上挂着两幅画,其中一幅,是西泽尔的画像——他穿着黑色铠甲,一手懒懒地放在剑柄上,眉毛微微上挑,漂亮的绿眸有些邪气,唇角隐含的笑容则性感又充满诱惑。当她看见画右下方的签名时,她惊呼:“是达文西画的?”
西泽尔笑笑道:“对。请他画肖像的价码很高,不过,现在恐怕是价值连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