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他的眼前浮现莫玡俏丽甜美的容颜,不自觉的露出宠溺的笑容。他道!“将会如你所愿,不过,暂时你们还不会见面。”
“为什么?”她的明眸中掠过一丝困惑。
他将她的头揽到胸前,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轻喃:“必须要等到你成为她大嫂之后。”
“呀!你——”纱罗简直不知道要往哪儿躲了!他……竟然如此直截了当,根本没有丝毫避讳!
莫仲擎开怀的笑了。
不过,这阵笑声很短暂,四名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从树上跃下,挡在莫仲擎的马前,他们的穿着打扮十分可笑。
莫仲擎的笑意在唇边隐敛,却听见怀中的纱罗倒抽了一口冷气。
“纱罗?”
“他们是……忍者!”
莫仲擎没有问那四个家伙意欲为何,用膝盖想也知道,反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莫公子,留下晚羽小姐方能保命。”
呵!难道这年头流行学汉语吗?连杀手也会说汉语?
莫仲擎冷笑,“你们的汉语有待加强,因为我完全听不懂。”
“什么?!”
“莫大哥——”她知道他有武功,但从未见他使用过,假若四个忍者一起攻上,那——莫仲擎抽出腰间的马鞭,低首道:“抱紧我,闭上眼睛。”他不要她目睹打斗的场面,也不打算下马,在马背上应付他们便已足够了。
纱罗依言紧抱住他的腰身,小脸柔顺的熨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莫仲擎极其眷恋的眼神在迎视四个日本忍者后转为冷漠。
“杀了我,踏过我的尸体,你们就可以带她走。”
纱罗在他怀中微微一颤,眼眶迅速潮湿了。
四名忍者一拥而上,四把武士刀直朝莫忡擎砍来。
莫仲擎使鞭若剑,迅疾无比;剑刚鞭柔,以柔克刚。
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岂是几个小小三脚猫的忍者所能匹敌?
莫仲擎的长鞭使得四个不入流的忍者七手八脚,忙得晕头转向,疲于应付。他们四人都没有料到这个英挺斯文的南方大商人,居然有着深藏不露的高强武艺!
双方不过交手十数回合,四人的兵器便全被莫仲擎的长鞭给卷走。
手上没有武器的杀手,就像一群不会爬树的猴子,完全失去了神气。
莫仲擎以长鞭绕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拉近自己,冷声间:“谁是主使者?”
“我们不会说的!”
莫仲擎冷笑:“听说被吊死的人舌头会露出三寸长,今天我倒想见识见识。”
果然,这个忍者吓得手心冒汗、冷汗直流,并且面如死灰。
“说!”
“是山——”
不知从何处掠来一阵闪光,转瞬间,四名忍者便倒地身亡,颈动脉皆插着一支十字镖。一镖致命,对方显然是个高手。
莫仲擎收回马鞭,眼光迅速的扫向远方。
纱罗在他的怀中闷声喊到。
“莫大哥?”
没听见交谈声,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他拥她入怀,不想让她目睹这群人的死状。
他以马鞭卷起一支暗器,收入袖子暗袋中。若那名高手是日本人,那么,乔驭也许知道幕后主使者为谁——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欲加害纱罗!
拉紧疆绳,莫仲擎再度纵马奔驰。
★ ★ ★
“少爷。”
“如何?”
“失败了。”
龙之介冷笑。
直木哲也比谁都清楚,这是山口龙之介欲发怒前的征兆!
“四名杀手居然无法将晚羽纱罗带回?区区一介商人,竟有如此能耐。”龙之介眼中萌生了一股杀机。
“少爷,他不是普通一人。”直木哲也道:“他是“风尘少君”之一“山”。”
“风尘少君?”
“风尘少君共有五人,分别为东方朔——“风”,楼适桓——“林”,莫仲擎——“山”,令狐轸——“火”,乔驭——“水”。这五个人各有所长,各有其身世背景,但详细资料至今仍是一个谜。”
“查不出来吗?”龙之介沉沉地道:“我想知道。”
直木哲也道:“除非委托“神探”常言笑,但是,要找到他困难无比;而且,他还是一名怪人,第一眼他看不顺眼,就决计不肯帮忙。”
“中国地大物博,没想到怪人也特别多,先是“风尘少君”,然后是常言笑。”龙之介讥讽。
“少爷,您要找他吗?”
龙之介沉吟。
“找到他,并带他来见我。”
“若不从呢?”
“若不为我所用——杀了他!”
“是!”
龙之介单手握拳,往身旁桃树干上一击,霎时落英缤纷,铺得一地桃红。纱罗是他的,她休想逃离他!
江山难求,美人亦难得。他喜欢江山,更爱美人。纱罗为“京都之花”,举国无双;他相信,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男人配得上她。中国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词句,这样的美,在日本只有纱罗当之无愧。
他已经习惯忽略女人的存在,唯一能激起他有所感觉的……只有纱罗。不是因为她的身分,即使她生于市井,他也绝不会放过她。
她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花,因此,他要将她攀折下来,放在身旁珍藏,即使会伤了她也在所不惜!他所想要的东西,他绝不放手!
第八章
风尘仆仆,赶了四天的路,莫仲擎与纱罗来到建康楼府。
楼家总管楼安一见到莫仲擎,眉开眼笑地道:“我家少爷天天盼着,总算把莫公子您给盼来了。”
楼安让家丁替莫仲擎安置马匹,拉开大门让他们进来。
莫仲擎一笑:“适桓呢?”
“在侧厅呢!令狐少爷、东方公子和乔公子也在。”楼安拉高嗓门道:“楼兴!楼兴!去打扫两间客房。”
“是。”
莫仲擎眼中掠过一抹笑意。楼安在楼府待了大半辈子,还没见他对谁如此热络过,即使是达官显要,他也只是周到而客气;楼安改变这么大,和他的这堆狐群狗党肯定脱不了关系,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楼安将他领至侧厅门外,通报道:“少爷,莫公子来了——”
话还没说完,侧厅的大门就被拉开,四个人头同时出现在门口,章鱼似的八只手将莫仲擎给拉进屋里。
楼适桓勾住他的肩,微笑道:“仲擎,可想死我们啦!”
东方朔更是夸张,他一把抱住莫仲擎的腰,肉麻兮兮地大叫:“你这死没良心的!竟然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们,存心教我们“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不成?”
令狐轸原想讲几句感性的话充充场面,没想到东方朔的欢迎辞竟如此火辣辣,他也就实时住了口,聪明的不在“肉麻宗师”东方朔面前班门弄斧。
乔驭向来不善辞令,他拍拍他的肩膀,欢迎之情溢于言表,含意深沉得让莫仲擎心领神会。
纱罗被这群人的欢迎仪式给吓呆了!在她的十七年岁月里,友情是最贫乏的一环,她从不知道男人们也能有如此深厚的友情。
莫仲擎居然一反平日的稳重,一手搂一个,安抚这群激动的死党。
“我这不是来了吗?真的这么想我?”
楼适桓揍了他一拳,又笑又叫的说:“我“想你想到我心痛”,想你想到“人比黄花瘦”。这是思念的最高点!如何?有没有很感动?”
虽然是不正经的戏谑,但他的眼神却隐含着真挚的友情。
莫仲擎当下给他一个大拥抱,而且是那种会让人两百零六块骨头分家的拥抱。
“兄弟!我真太感动了!来个吻吧!”
啥?!纱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