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适可而止!”良良重重的把试瓶往桌子上一顿,“你既然在这家公司,就好好的工作!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讨论我私生活的时间!”
王烽倔强的一转头,“什么烂工作!我才不爱做呢。若不是良良在这里,王氏企业会没我的位置吗?随便干干也是经理…”
这话像是一根刺刺进良良的脑海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厉声着。
王烽被她吓住了。良良拽着他的臂膀,看着她这样举重若轻的将跟她身高一样的男人摔出实验室,同事静悄悄的,心里暗暗敬畏这个神力女超人。
“听好,”她的火气都爬起来了,要知道,她是那种把工作看成跟命一样的人,抵触到这个原则的人简直自己找死,“我这个实验室不大,养不起不想工作的废物!就算尊贵得跟天皇老子一样,我,”她用大拇指比比自己的鼻尖,“就是不愿让那种尊贵的废物污了我的地方!”砰的一声,她把门关起来。
他楞楞的坐在地板上,盯着关起来的门,没有起来。
“哎呀,你真的把良良惹怒了喔。”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心彗蹲下来看着他,双手支颐,“良良有些逆鳞是碰不得的,别看她平常笑嘻嘻的。”
“别碰我!”可爱的脸满是恼怒。
“我没想碰你呀。你以为我想扶你起来?”她摇摇头,“可怜的孩子。虽然我满想钓个金龟婿的,也还没堕落的钓个没用的有钱人家小孩呀。”她翻开记事本把他的名字从十大黄金单身汉名单里除名,“看起来,噗噗星人比你更符合十大黄金单身汉的资格呢。”
“你说什么?!”他把满腔的怒气发泄到她头上,“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吗?”她掸掸身上的灰尘,“你不是把良良看得跟妈一样吗?咦?不是妈,是阿姨?那还不是恋母情结,”她睥睨的对着王烽伸手,“怎么,你现在改成恋地板情结?想赖在地上多久才起来?”
他狼狈的抓住她的手,“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能给任何女人幸福,任何方面!”
看着他这么可爱的脸,不欺负他一下…
心彗描绘得宜的艳容越来越接近他,“你…你要…”心彗已经半开玩笑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王烽的脸马上轰得一声燃烧了起来,拼命往后退,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不要脸!”
“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心彗讶异起来,“你都二十四岁了!”
他气得发抖,转身没命的跑掉,听到骚动良良开门出来,正好看到偷吻的那段。
“心彗,你欺负小孩子干嘛?”这小子从小个性就别扭,搞不好真的是初吻。
“他自己说自己是大人了。”心彗满脸的无辜,“我只是证实他的话嘛。”她手搭前额,“跑得真快,还有烟呢。”
王烽冲到洗手间,拼命洗脸,笑…笑话!不过是一个吻,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轻轻摸着自己的唇,那柔润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上头…
不对不对!他继续洗着脸,我喜欢良良,我只喜欢良良啊!
尔玦叫住魂不守舍的王烽,“等等,你打算把硝酸倒进盐酸里干嘛?”他抓住王烽的手臂,“热心工作很好,不过不用炸了实验室吧?”
他红着脸放下试管,还是楞楞的。“…接吻…接吻是什么滋味?”
“接吻?”尔玦摸着下巴,“我们还没有到这个程序,不能够回答你亲身的经验。不过,我看的报告是说,接吻的起因可能来自远古母亲嚼碎食物哺育幼儿的亲密经验所致。当然另一派的学者是认为这和生物求偶奉献食物的行为有关。不过目前还没有一定的结论…”
“…谁问你这个!?”王烽气得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真是笨蛋,怎么会问这个恋爱白痴?
“要不你是问哪个?滋味?莎士比亚说,吻是‘爱情的标示’--这个比较抽象;柯雷基说,吻是‘甜蜜的片刻’--这个也只标示了时间;马歇则说,吻‘有如番红花成熟时产生的气味,果树的蓓蕾在冬发散的芬芳,夏日竞放的百花,美女手的琥珀…’--我个人比较难体会…”
“……………”我为什么要在无意识的时候问笨蛋情敌这个问题?
“哈哈…”佳序悲惨的笑了起来,“尔玦,你还真用功啊…”
他自信的笑了笑,虽然别人还是看不出来,“凡事预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优点。”
恋爱还能预习啊?!
“死小鬼,”佳序先躲在尔玦的背后,“你干嘛问这个?难道…”他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你还没接过吻?!不会吧?你们到底在干嘛?!”他的手在发抖,“全公司最好看的三个人,全都是处男处女?天啊~天地异变,世界就要毁灭啦~”这么不自然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啊?
“你怎么知道良良是处女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眼光锐利的像是要在他身上穿上十个八个大洞似的。
“哈哈…”佳序的气势矮了一截,其它忙于实验的组员也竖尖耳朵听,连研发部主任都凝神。“你们…不要这么凶嘛…去年良良不是差点嫁给了范砚耕吗?范砚耕搭着竞选车逃婚,跑去挽回女朋友这件大新闻你们不知道?”
“我不看八卦新闻。”“我在国外。”
一看到大家都专心听他说话,佳序的广播电台个性马上冒出来,“哎,说到这个大新闻啊~差点把选举消息全比下去呢!范砚耕听说被他女朋友抓到和良良喝醉睡在一起,起了误会,结果范砚耕和良良被双方家长逼婚,就在结婚那天,范砚耕不知道哪条筋不对,逃婚跳上阿霞姐的竞选车,用扩音器向女朋友求婚哩!真是太浪漫了~”
“少说废话行不行?”王烽不耐烦的用脚打节拍。
“说重点!”尔玦冷冷的望他一眼。
佳序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范砚耕当然拼命说他是清白的,就在全国SNG面前,吐露良良还是处女的大秘密哩!”
“妈的我早看那王八蛋不顺眼!”王烽挥了挥拳头。
“见色忘友。”尔玦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不过,他心里这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解释?听说良良和砚耕喝醉成一堆的时候?
吃晚餐的时候,意外的没看到王烽,他注视着良良一会儿,“…范砚耕是你的好朋友?”
良良忙着塞食物,听他提到砚耕,笑咧了嘴,“好朋友也对啦!事实上他是我的好玩具。你知道吗?他实在蠢得有剩。逗他真的好好玩啊!他一直以为我是拉子哩,怕他女朋友被我污染,防得比防盗公司还专业,哈哈哈哈~”
“你喜欢他吗?”唉,他实在很喜欢良良这样精神旺盛吃东西的样子。
“喜欢啊,不喜欢跟他当那么久的哥儿们?只是他到工研院去了,我又忙成这样,见面的时候当然就少了。”她还在拼命吃,“少了他,我就少个能捉弄的对象,实在有点闷。”
“那,”听她这么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为什么不跟他试着谈恋爱看看?”
“谁?砚耕?”她险些噎到,“不会吧?这样有乱伦的感觉欸!兄弟就是兄弟,谈什么恋爱?我又不是变态!”
“哦,”他精神一振,“那对王烽也是这样?”
“当然呀,”她觉得尔玦真奇怪,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他是‘弟弟’。”她耸耸肩,“虽然本来以为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