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笑,那你可以把头抬起来了吧?”邢怜生轻轻推开她,她的脸依
然红通通地:“看你,像只煮熟的虾子。”
“邢怜生!”仔仔叫了起来。
他大笑着,电话却响了,他翻翻白眼:“来得真是时候!”
伃仔乘机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情景却依然在她的脑海里……
“仔仔,找你的。”
“找我?”她愣了—下,“怎么会有人找我?”
他无奈地将电话交给她,“听听看就知道了。”
“喂?”她才听了三秒钟便变了脸色!“凯特?!”
邢怜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凯特那几乎要疯狂的声音听起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不可以这样做!凯特——什么?”她叫了起来:“你不可以!凯特……凯……”她黯然地挂上电话,哭丧着脸:“这下我惨了,我真的闯祸了!怎么办?”
他安慰地拥住地,“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没用的,凯特说他要去参加什么疯狂大赛车!除非我帮他再见到冰冰一面,要不然……惨了!这下真的死定了!他那个人说得到做得到的!”她难受地拾起头来,“为什么他们都要爱得那么惨?爱情是幸福的事,可是他们却仿佛世界末日一样!”
他无言地抱着她,其实他也着明白,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绝没有简单的爱情,否则凯特何必这样伤害自己?而他又何必挣扎不休?
“万一我们也那么惨……”她不寒而栗地打个冷颤。
“傻瓜,不会的,你有我啊,”他温柔地朝她微笑,握住她小小的手,
“我不会让你爱得那么惨的。”他坚定地说着,仿佛是一句承诺,可是他却在自己心里交战起来——
他真的可以给她他所允诺的幸福吗?
第七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家突然之间就变成一座空城?而他每天都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屋子里飘荡着,所有的人部到哪里去了?他们不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吗?过去的那些岁月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做错了什么?!
他握着酒杯,倚在阳台上,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有掩不住的凄凉!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变了?居然变成是男人倚门凭栏地等着女人的归来,可下可笑?!
欧阳勤孤独地站在阳台上,他的妻子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多天以来她不
肯和他说话,天知道她每天都出门到什么地方去!他只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
她居然就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 ,
难道他说错了吗?难道那不是事实?
车子的煞车声传来,—部房车停在他的门口,他带着几分醉意地看着从车
上下来的人,那是他的妻子和他当年的情敌。
他怔怔地望着他们,原来她这些日子以来都和顾音在—起!
路灯下的欧阳水月笑得温温柔柔地,他几乎快忘记她笑起来有多么的美丽
了!而现在她笑了——对着另一个男人——她的肩上披着那个男人的外套!
欧阳勤怒气冲天地下了楼,正奸见到欧阳水月打开门进来,“你……”
“这么晚了还没睡?”她冷淡地问着:“孩子们都回来了吗?”
“你还有脸问?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和几个老朋友喝茶。”她蹙起眉看着他,“你喝醉了?”
“还没醉到老眼昏花!”他冷笑着打量她,“几个老朋友?是“几个”还是一个?为什么不说是和顾音出去了?你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对不对?你们谈些什么?什么东西可以谈到这个时侯才回来?你不幸的婚姻?你那懦弱无用的丈夫?”
“欧阳勤?你胡说些什么?”她变了脸色,微怒地注视着他,“醉了就早点睡,不必拿我出气!”
他走到她的面前,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色,“被我说中了?你真的和他谈那些?你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她忍着气定进客厅,“等你清醒一点再说吧!”
“我很清醒!而且我正在问你话!”他握住她的手臂嚷了起来:“你是不是跟他说了?”
“说什么?”她愤怒地甩开他,“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跟他说些什么?是不是把我们家的事全对他说了?是不
是?”嫉妒和酒精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近乎狰狞地瞪着她,“你说!”
“我们家有什么事好说的?”欧阳水月气愤地瞪视着他,“是你心虚了
吧?是你自己的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我心虚?”他大笑起来,“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该心虚的人是你!跟顾
音卿卿我我的,谁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
“欧阳勤!”她气得白了脸,“不要说出会让你将来后悔的话!”
“后悔?”他笑着摇晃到沙发上,“我当然后悔,我后悔将冰冰交给你!
我后侮二十几年前的选择!如果不是我的选择错误,今天冰冰还是当年我那可
爱的小女儿!”
“爸!”冰冰出现在楼梯口,霎时惨白了—张脸,“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暍醉了!”
“我有胡说吗?”他朝女儿招招手示意地过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地、什么事情都要看人家的脸色!”
“爸!”
“你听我说!”他指着立在一旁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欧阳水月,“我知道她对你不好,连你爱的是什么人都要管!她对仔仔就不会,因为仔仔是她亲·生的、因为她们家的血统好——”
“爸!”冰冰大惊失色地打断他。
“什么意思?”仔仔突然出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一室的混乱,“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仔仔……”
欧阳水月拉住女儿的手安慰地笑着,“没什么,你爸爸喝醉了。”
“我说的是真的!”
“欧阳勤!”
“爸!”
他微笑着看着仔仔,“仔仔,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冰冰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你这个妈妈偏心你,她只爱你—个!”
她愣在当场,傻傻地看着母亲的脸和冰冰的脸,“爸说什么?他说我和冰冰不是同一个妈妈?”
冰冰气急败坏地将父亲拉了起来,“爸!我送你回房去睡!”
“等一下,欧阳水月忍无可忍地开口:“他既然说他是清醒的,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欧阳勤,你既然后悔了当年的决定,那么你还有机会可以修改错误!我们在律师事务所见吧!”
“妈!”冰冰叫了起来,她已不顾—切地冲上楼去!“仟仔!快去劝妈!”
她这才大梦初醒地点头,“好。”
冰冰扶着几乎已经睡着的父亲气得跳脚,“爸!你怎么会……天!明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 ☆ ☆
“妈,爸暍醉了,你不会和他一般计较吧?”仔仔强笑着拦阻她,“妈!不要这样!你大冲动了!”
“你没听见他是怎么说的吗?我只爱你,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后母!”她气得掉下眼泪,“他说他后悔啦!”她边哭边收拾衣物。
“他暍醉了嘛!”仔仔将她皮箱里的衣服又—件一件地拿出来,“明天他又会后悔了!”
欧阳水月将衣服抢了回来,“你不要捣蛋了!这次我是非走不可了!”
“妈!”仔仔莫可奈何地:“就算要离家出走,那也不是你走啊!这房子是你的。”
她愣了—下,瞪着她可爱的小女儿。
仔仔挥挥手,“这是你的房子啊!你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