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礼堂,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生个儿子让我当当干爹好了。”他话一出口,随即后悔了,不安的看着白一眼,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吧?
白想也不想的点点头,“会的,我和唐逸的小孩一定会认你当干爹。”
“是吗?那就好。”曲孟侨干笑几声,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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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又关,进来的是几个他现在并不是很愿意见到的人。
“唐,你没事了吧?”
“托你老人家的福,我的命还在。”
“那批毒贩全落网了,你功不可没,原来那批人是以为白文棠出卖了他们才会开枪把他杀了,多亏你之前与他交换的那把刀才让他死得痛快些,否则伤口泡在海中真是令人生不如死。”
“没想到白文棠表面上是个人人称道的大善人,背地裹竟是个长年非法进口毒品的大盘商,真是人不可貌相。”
“唐,赛狗就赛狗,你没事干什么无聊到拿自己的爱刀去和白老头交换那只怀表?差点就被他害死了,要不是我们啊……”
“要不是我们出面保你,你可能就莫名其妙死在警方手了。”
“不,是死在冷尔谦手,那个公子哥儿有够毒,他是故意让消息上报,好让那批人知道那一夜你也在澳门外海目睹到一切,那批人会放过你才怪,要不是我们啊……”
“你早不知死几次了。”
唐逸听他们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都快抓狂了,天晓得他当初怎么会一误入歧途”加入这个无法无天的“地下警政署”,跟这几个无聊到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子混在一起?
“你们说够的话可以走了。”唐逸没好气的道。
“你赶我们走?”其中一名成员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当初我们几个救了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一
“讨人情也得看时间、地点,何况,你的人情已经讨过几百次了,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唐逸懒洋洋的威吓道。
“好了,别闹唐了,我们还是走吧!待会人家娇滴滴的娘子来了,若看到我们会被吓死的。”
“走就走,放心吧,唐,我们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娘子说她老爹是卖毒品的,更不会告诉她你明知道她爹是怎么死的,却不告诉她的这件事,放心好了。 ”
“是啊,放心好了,只不过下回跟人家交换赌注不要换刀给人家,否则人家自杀还得连累到你。”
“滚吧!再不滚我叫警察局的人来抓你们。”唐逸射了—把刀从他们几个前面飞过去。
人一哄而散了,门却再度打开,走进来的是白。
唐逸不安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他们刚刚在他病房内的对话,如果可以,他是打算一辈子不让她知道她父亲贩毒这件事,一切就像警方所告诉媒体的,白文棠无辜牵入一场械斗,因受不了伤口的疼痛和折磨,而拿起随身带在身上的刀子自尽。
那—天,的确是他和白文棠最后一次见面,在澳门赛狗时,他和白文棠以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来赌赛狗,结果两只狗不分输赢,他将那把名贵的刀送给白文棠,白文棠也把那只精雕的怀表送给他,没想到会是最后一面。
不过,他对人一向不存有太多的感情,亲人之于他都不算什么,何况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白文棠的死之于他,一开始真的不算是什么,有的也只是讶异罢了,接着,他利用了那只怀表来取得蒋芳晴的信任,没想到会无端牵人一场凶杀案。
在白的心中,她的父亲是个人人敬重的大好人,有梦是好的,比一个根本无法有梦的人来得好,他不忍心破坏,也不想破坏。
“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唐逸先开了口,一双眸子温柔的落在她身上。
白头垂得很低,“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出现?”
“我……”她抬起头来,将一张红色喜帖递给他,“我是来送喜帖的,我的婚礼……你会来吗?”
“你的婚礼?”唐逸看也没看那喜帖一眼便伸手将它挥开,倏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你刚刚说你的婚礼,我没听错吧?”
她吃痛的叫了一声,却还是勇敢的迎向他,“没错,我这几天就是在忙婚礼的事,所以才没来看你。”
“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嫁。”他气极了,霸道的说。
“尤其不能嫁给冷子杰是吗?”白幽幽的看着他。
“我管你是不是要嫁给冷子杰,我说谁都不准,你只可以当我的新娘,我说的够清楚了。”
“为什么?因为同情,还是为了白氏财团,还是因为……愧疚?”
唐逸心蓦地一,松了手。
白却将他的手重新握进掌心,用两只小手温暖他冰凉的掌心,见到他伤痛的眼眸,她也不管一开始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试探他,忙不迭的出言安抚道:“我爱你,就算你曾经做过再多的错事,我也会原谅你的。”
“你知道了?”唐逸带着浓浓自责的目光扫向她,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一点都不想,结果她还是知道了。
“那天舒小姐跟你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包括方才那几个人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坚强的微笑。
“你……”他惊异的看着她,她已经知道这么多天了,可是她却连一句责难他的话也没有,甚至没有怨,那天在她听到舒潍芸的话之后,地还用身子扑过来保护他……
“你为我想这么多,我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为了不让我伤心难过,你宁可让我误会你是个杀人凶手,也不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为了不让我伤心难受,你一个人承受着失去小孩的痛苦却不让我知道,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唐逸不敢相信的皱起眉头,这女孩是怎么回事?她不恨他、不怨他也就罢了,竟然还跟他说对不起!
“不是的,我是因为害怕你不原谅我,怪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才不告诉你的,我没有你想得这么伟大。”他狼狈的别开脸。
“那是因为你非常在乎我,也非常在乎那个孩子,若不是这样,你不会痛苦、不会难受、不会害怕、不会无助,你该早一点告诉我的,我可以替你承担多一些,不会让你一个人痛。”白用于转过他的脸,带着泪的眸子含着温柔的笑与包容,“看着我好吗?你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深情与坚强,看到了她对他的心与爱,他怎么会觉得她是个不堪一击的娃儿呢?她比他这个大男人来得坚强多了,只是爱流泪,像个水人儿。
他忘情的低下头吻她,为了掩饰眼中闪着泪的流光,这十多年来他已经忘了什么叫做感动,却在遇上她之后一再的重复体验到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
“其实,我最害怕的是,我的爱会不小心伤了你。”舒潍芸最后还是因他而死,还有他未出世的小孩,似乎只要爱他及他爱的,都会在不经意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白惊喜的从他怀中仰起一张亮灿灿的小睑,“你爱我?”
“这很奇怪吗?”唐逸的脸不自在的搬曲着,“我不爱你又怎么会要你嫁给我?”
“我以为你是为了报复、为了白氏财团、为了愧疚、为了弥补,就不是因为爱我。”她喜极而泣,再度哭得淅沥哗啦,“不过……我来这的时候就已经全豁出去了,不管你爱我也罢,不爱我也罢,为了报复也罢,为了弥补我也罢,总之,我不要再离开你了,我要紧紧的把你绑在我身边,谁都不可以把你抢走,就连……舒潍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