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你的挂号信。”
“挂号信?”展馥玮愕然,谁会知道她住在冷家,还寄挂号信给她?她从佣人手中接过,那熟悉的笔迹让她吓了一跳,连忙将信打开。
她几乎可以说是忍着掉泪的冲动把信看完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她不相信要害她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她从未谋面的亲弟弟。
雷诺死了,他早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吗?否则又为什么会寄这封信给她?他告诉她爸爸立了另一个遗嘱,遗嘱的内容是——如果她死了,展氏财团的继承人将是高鹏。
展董事长当初的立意绝对是妤的,没想到律师竟然含主动趣联络高鹏,共谋展氏财团的财产,才会让高鹏知情,而对你痛下杀手。我很抱歉,竟让你三番两次陷入危险之中……
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这封遗瞩只有律师及史雷诺知情,外人在她死前都无法得知展氏财团还有另一名继承人,这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展氏财团的产业不落入他人之手。
高鹏,他却和律师联手对付她。
展氏航运的事你无需担心,我可以处理的,写这升信是想告诉你,要你小心,在我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之前,警方也无法治他的罪,千万提防高鹏,有事的话找冷尔谦,他会处理的。
将你交到他手上,我真的很放心,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他其实是深深爱着你的。
展馥玮泪流满面,扑倒在床上不断的抽泣着。
他不会料到他的这封信会变成了遗书。
高鹏,怎么会这么狠心?他真的会为了展氏财团——一个他老是不屑一顾的公司做出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来吗?
不,这太不可思议了。
“别哭了。”一只大手将在床上哭得不成人形的她拉进怀里,“你已经哭得够久了。”
在迷蒙中,展馥玮看见了一张她又爱又恨的脸庞,此刻,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关心与怜惜,让她的心又是一恸,原本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冷尔谦的腰杆,身子抖颤得厉害。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对不起……”那天他冷着脸离开,手臂上的血迹一路落在地板上,她的心也在痛,他却不会知晓。
“不要哭了,你的肚子里有宝宝呢,一直哭会伤身的。”
突然间,展馥玮停止了哭泣,从他怀中仰起脸来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怀孕不适合太激动,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她的眼睛瞪得那么大?
“我怀孕?”
闻言,换冷尔谦瞪视着她了,“你难道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她有点傻眼了,伸出手摸了模自己的肚子,“我真的怀孕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我以为是你不告诉我呢。”冷尔谦在她面前绝口不提怀孕的事,就是希望她能自己想要告诉他,结果搞半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
“老天!我……怎么办?我不能生下他的!”她开始慌了,泪又开始猛掉。怎么会这样呢?她不能怀孕的。
“你说什么?”冷尔谦眼中短暂的柔情一下子被一股冰寒所取代,“为什么你不能生下他?”
“我当然不能生下他,他没有爸爸啊!”她瞪着冷尔谦,觉得这个男人可恶极了,他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像不生下孩子是她的错似的。
“他的爸爸是我,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不娶她,她的小孩怎么会有爸爸?
“不是?”冷尔谦咬牙切齿的抬起她的下颚,“我不是孩子的爸爸,那谁才是?史雷诺?”
展馥玮听了直冒气,使尽气力将他推开,“你去死吧!冷尔谦!”
“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他是路还的野种!”展馥玮火了,擦去了眼泪,“是你不要我的!你的孩子在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你不会忘了吧?”
冷尔谦别开了睑,“她没有怀孕,她是为了要骗我才这么说的。”
“她没有怀孕所以你才来认我肚子里的?”她狂笑出声,一颗心让伤心所填满,“你冷尔谦未免也太有趣了吧?真是可笑极了,冷家又不是绝后了,竟在半路随便乱认孩子!”
他怒极,一把将她拖进怀中吻上了她的红唇,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开她。
“你住手!我不是你孩子的母亲,你也不用娶我了,你放手!”展馥玮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却觉得身子愈来愈不受控制,愈来愈虚软火热。
“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就是要定你了!”冷尔谦将她压在床上,一双眸子火热的瞅着她。
“你疯了?”她仿佛看到了他眼底有一抹泪光在闪动,她愕然,有点心慌意乱。
“我没疯,我就是要定你了!”他的眸子里净是坚定的深情,他口里没说,眼冲却是表露得彻底。
“我不嫁!”她跟他卯上了,这个霸道得有点无理取闹的男人。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冷尔谦拉下她的睡袍,低头便含住她为他挺立绽放的蓓蕾。
“啊……”展馥玮忍不住嘤咛一声,将身子弓向他。
“你会嫁给我的,我保证。”他满意的一笑,将她的臀部按向自己,紧紧的与他的热情相贴……
尾声
高鹏、茱莉与同伙的展氏财团律师被治罪了,冷尔谦因事前派人监视史雷诺的一举一动,因此,那天深夜史雷诺所发生的事件也有了目击者,那名保镖机警的跟踪了肇事者,拍了高鹏犯案的照片,冷尔谦也在夏威夷鲸鱼事件后找上茱莉,在种种形势皆不利于高鹏的状况下,茱莉首先认罪了,冷尔谦也因此一关一关的找出并掌握高鹏犯案的所有证据,包括史雷诺放在办公室里的照片与录音带,都显示出高鹏早知道那另一份遗嘱并与律师挂勾的事实。
“高鹏想把雷诺的死嫁祸给冷尔谦?”展馥玮一边听江君薇的解说,一边猛打哆嗦。
“那天夜里就是高鹏打电话给尔谦叫他跟上史雷诺的车,也许,他还有一并置尔谦于死地的意图呢。”江君薇柔柔地道。
“他事后还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雷诺坠车时冷尔谦就在现场,意图让我朝另一方面去想,后来,我痛骂了冷尔谦一顿,还拿刀割伤了他的手臂。”
“他手上的伤是你划的?”
“他没说吗?”展馥玮抬起头来看了江君薇一眼,觉得愧疚得要死,冷尔嫌为什么不说呢?为了保护她吗?
“他如果说了,爷爷可能第一个把你给轰出去。”江君薇了解的笑笑,拍了拍展馥玮的手,“可见他是很爱你的。”
“是吗?”展馥玮摸了摸肚子,坚持了好几个月的信念早已经动摇得厉害。
“你不会真希望宝宝没有爸爸吧?”江君薇见她已经动摇了,不由得乘机游说。
冷家的人真是可怕,他们每天派一个人来她耳边说冷尔谦的好,简直是思想改造嘛,连她自己都愈来愈怀疑自己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点头嫁他了。
展馥玮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抬起一双眸子不解的瞅着江君薇,“他对你不是曾做过一些很过分的事,你不恨他吗?还帮他?”
江君薇笑得甜美极了,柔柔地说道:“就是因为恨他才要帮他啊,他不喜欢我,我更要让他感激我一辈子,所以,你可得告诉他你是因为我才点头答应嫁他的,让我报仇一下,好吗?再说……因为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更让我明白子杰有多么爱我,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