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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老实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一个男人,尤其看一个强娶自己、强要了自己的男人,那简直是、简直是教她羞得无地自容,可她……

  她又好想看他,仔仔细细地看他。

  他的天庭宽广,下巴方正,剑眉挺拔,煞是威武有型,深遂得宛如一潭湖水、令人一颗心怦怦跳的双胖,此刻正紧紧闭着;可香萝却忘不了当他瞅着自己看时,那似笑非笑、似有情若无情的凝视,总教她意乱情迷。

  他的鼻子很直、很高,嘴唇虽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却无损于他的饱满与好看。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四肢修长,从外貌看去似乎显得有些瘦削,可香萝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是何等结实精壮,也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看似斯文的他,是何等强悍有力、何等地令人难以拒绝,那是她在一次坎的缠绵中,所得到的最真实体悟啊!

  香萝痴痴地看着他,看得都忘了自己,也忘了要替他上药疗伤。

  直到那俊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够了吗?”

  香萝吓了一大跳,小脸惊地涨红,“你……”

  那俊勉强一笑,强打起精神,“如果看够了,可以请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替我上乐吗?”

  香萝的脸更红了,她踌躇的走过去,咬着唇不知该从何下手,“怎……怎么脱?”

  “我怎么脱你的衣服,你就怎么脱我的衣服。”

  香萝白了他一眼,在床沿坐下,抖着小手开始解开他衣服扣子。先是背心,再来是来袍,然后是穿在里头的内衫。

  随着那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减少,香萝的脸也越红;到最后她索性闭上眼睛,用双手摸索着,替他退下长裤。

  换作是平时,那俊会沉醉于她的羞涩与爱抚,可这时他早让伤口给整得死去活来,香萝又这样闭着眼睛乱摸一遍,一不小心就触及伤口,疼得他冷汗芩芩,差点呻吟出声。

  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香儿?”

  香萝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光裸的样子,“嗯?”

  “把眼睛睁开来,看着我。”

  香萝微微张开一道细缝,偷觑着他。

  那俊见状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底又是爱怜又是无奈,哑着嗓子低哄道:“你碰着我的伤口了。如果你想我活着,还能夜夜和你恩恩爱爱,让你尽快为我生孩子的话,就把眼睛睁开,把手拿开,否则我快撑不下去了!”

  香萝咬哟一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正碰着他的伤口,甚至将那箭头又往里头推了几分。

  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又急又惭愧地道:“你……你很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去找药来,你等等。”

  香萝匆匆忙忙奔到另一个房间去,翻箱倒规找了一阵,却没有找到看起来像是伤药的东西。

  她又跑到其它房间去,上上下下找了一会儿,终于抱着一堆瓶瓶罐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你可以用的药,所以就把所有的药都带回来了。”

  那俊呻吟一声,勉强撑起身子,“你把瓶子打开来,我闻闻看。”

  香萝手忙脚乱地打开每一个瓶子,拿到那俊鼻子前让他闻着。

  “这个不是,这是吃下痢的药。”

  “那这瓶呢?”

  “这是风寒的药。”

  “这个呢?”

  “这是你们姑娘家吃的药。”

  连续找了七、八瓶都不是,再看看那俊一副又要量倒的样子,香箩急得都快哭了。她坐在地上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丢,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找,终于找到一个写着金创药三个字的瓶子。

  “这瓶呢?”

  那俊喘息着凑上前一嗅,“对,就是这个,这是蒙古大夫配的上好金创药。”

  找到了药,那俊也松了口气,砰的一声躺回床上,整个人几乎虚脱。他转过头,看着为自己担心得泪眼婆娑的香萝。“别哭,小尼姑哭起来就不像小尼姑,倒像小可怜了!”

  香萝噗吓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红了眼眶。“人家、人家为你担心,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俊伸手握住她,“放心,死不了的,我还想让你多生几个孩子呢!”

  “你!”香萝又红了小脸。

  “香儿,听我说。你先去烧壶水,准备几条干净的布,再去找找看有没有酒,有的话就搬过来。我有一把匕首,你把匕首放在灯上烧红,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香萝点点头,忙进忙出依着那俊的交代把东西都准备好;然后依着那俊的话,替他净了身子,以匕首挖出陷入皮肤里的箭头,再用酒喷洒消毒过后,才上了金创药,最后绑上白布。

  当包扎好那俊身上的伤口,香萝整个人几乎瘫倒在那俊身上,全身香汗淋漓,把早干了的衣服又弄得湿透。

  “你还有哪里疼吗?还有没有地方要上乐包扎的?”香萝偎在那俊怀中,小小声问着,她累得快睡着了。

  那俊搂着她,一面解着她的衣服一面说:“有,我还有几个地方疼的。”

  香萝强打起精神,“哪里?我帮你上药。”

  “这儿疼!”那俊凑过嘴,堵住她来不及闭上的小嘴,温柔地吸吮、亲吻着。

  香萝没料到那俊会突然亲她,一时楞在当场,任由那俊放肆地亲吻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成,你受了伤,不可以……”

  “可是我还有好几个地方疼,像这儿也疼。”那俊轻经吻了吻她脖子上残留的血痕,“告诉我,疼不疼?”

  香萝早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伤痕,直到这时才觉得伤口隐隐作痛,“疼。”

  那俊皱起眉头,取过金创药,转而替她上起乐来。

  “我在军中都是用这种蒙古大夫配的金创药来替兵士们敷伤口,因为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

  替她的脖子擦了药,那俊又为她脸上的伤痕敷药,“下次不许你再割自己的脸,也不许你用刀子划自己的脖子,即使是为了救我,也不行。”

  “可是……”

  “不许争辩!”

  那俊又堵住她的唇,绵密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霸道地命令:“我不管你原本是什么身分,从昨夜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我一个人的。你的唇是我的、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灵魂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所以我不许你伤害自己,否则我会罚你,像昨天晚上一样罚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吗?”

  香萝又羞又喜,咬着唇偎在那俊怀中,指尖在他身上胡乱画着。

  他是真心的吗?是真的喜欢自己、要自己吗?他是真知他所说的,那样珍惜自己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不断从香萝心底冒出,却也不断地被她否决。

  她相信他是真心的,不然在太湖中,他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呢?是真的,他一定是真喜欢自己的。

  那俊不知道香萝内心的挣扎,他搂过香萝,身子轻轻压着她,“香儿,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当一对与世隔绝的真正夫妻,你说好不好?”

  香萝心头一喜,“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要留在这儿,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不是骗我的?”

  “当然,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任何事,即使是皇上也不能。现在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永远疼你、宠你、爱你。”

  香萝翻过身搂着他,“你说的,没有半句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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