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一棍打下去,“你说什么?”她气得小脸涨得通红。
“我哪里说错了吗?”他摸着刚刚遭殃,有那么一点痛痛的胳臂,“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嘛?”
“把你的命根子剪了,让你绝子绝孙!”她说得咬牙切齿。
“嗤!”身后的“死鬼”竟讪笑起来。
“你瞧,连你的马都赞成了。”她得意的仰高头,但心里却虚得很,她才不过跟这个鲁男子一起走几天而已,居然连这么羞人的话都可以大剌剌的说出口,真是太可怕了!要是他们相处得再久一些……她会不会变得跟他一样鲁啊?
他立刻紧紧地夹着双腿,“不行!我很喜欢小孩子,我才不要自己把它剪掉呢!”
“谁要你自己剪啊!要剪当然也是……”由我!她的脸又轰的一下烧红了。
可恶!为什么跟他讲话,讲到最后都是这般收场?
“你要剪?”他有点胆怯的瞄着她,“好,我以后不压你,也不让你压,这样总行了吧?”
太好了,正好可以乘机转移话题。
“嗯哼!”她把木柴放下,看着眼前熊熊的烈火,“我们还有几天才到达乐山县?”
他想了想,“大概……还有七天吧!”
昨天他就说还有七天,今天还是剩七天,他到底是怎么算的?
“怎么还会剩七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难道……说!这里是哪里?”
他的头颅垂到胸口,满是愧疚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震惊的站起来,连“死鬼”都讪讪地撇开头去不敢看她,什么老马识途,根本是胡说八道!
天!一个路痴主人和一个路痴黑马……
她再看看四周,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处还有狼嚎的声音……
“你不知道?!”她重复地大叫,气到快要吐血!她一脚狠狠地踢过去泄愤,怒声责问:“你这个路痴!迷了路为什么不早讲?”
第四章
受教
“乐山县……我想想喔……啊!我想到了,你们走错方向了!乐山县是在西边,你们走的这个方向是东边,就算走一辈子也走不到。”田里的农夫这样笑着跟他们说道。
他真是摆了个天大的乌龙!
江依云脸色一片阴霾,一时气不过,屈起手肘就朝他的胸膛用力地顶过去,想让他痛死,“看看你带的是什么路?”
“哦!”她痛呼一声,抓着自己的手肘,天!他的胸膛怎么这么硬,简直硬得像块铁板,咦?他不是武功差劲得可以的废物吗?
“你怎么了?”他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关心的询问。
“你……你怎么那么硬?”她满肚子的不解。
“硬?!”他的脸上全都是问号。
“夫人,这种话不能在路边讲喔!”农夫突然戏谑的插话。
江依云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讲的话有多么暧昧。
“只要回你们的房间,你们爱讲多少都没有关系啦!”农夫一根肠子通到底,一口气把他的想法全部说光光,她的脸又轰的一下热了起来。
“为什么?”鲁俊卿还是听不明白,好学的追问下去。
“别问了!走啦走啦!”抓住他的手,江依云匆匆地逃离这尴尬的现场。
即使回到了马背上,鲁俊卿仍旧不死心的问:“为什么农夫说你不能在路边说我硬?还有,我是哪里硬了?”
“你的胸膛太硬了啦!”她害羞地红着脸低头说:“为什么你的胸膛那么硬?跟你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根本不敢回答关于农夫的问题。
“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不然,要怎样才算不硬咧?”为了证实他的疑惑,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往她的胸前一捏,“天哪!你的好软喔!”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震惊的无以复加,想也没想就一个巴掌甩过去,“啪!色狼!你在干什么?”
他一点都不觉得痛,反倒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为什么你的那么软、那么肿,我的却那么硬又那么扁?我是不是不正常啊?”
这下她的脸更红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男女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男人女人为什么会不一样?他仍是满脸狐疑。
“我……我……”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亲自教导一个鲁男子有关男女生理构造上的不同,这实在是太羞人了!更何况,她也并不是全部都知道,某些部分,她也只能约略的猜想而已,“我不知道啦!”
“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们是不是正常呢?”惨了!会不会他们两人都不正常?
“要不然你想怎么确定?”她已经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遂不耐烦的把问题丢回去,要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嗯……”有了!“那我们去找大夫,问个清楚。”
不!打死她她都不去!江依云死命的摇头拒绝。
“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看他执意要找出答案,她无奈的望着前方,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到达下一个城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销春阁?”他看着眼前这个又高又大的匾额,然后疑惑的向下看,就见朱红大门前有好些穿着艳丽的姑娘和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大娘热络地拉着打从门前经过的男人。
他东张西望的仔细观察。
“大爷,进来歇息歇息,我们里面的姑娘会好好伺候您的。”
“王公子,你好久没来了,春娇好想你呢!快进来住一宿吧!”
“这位大爷,”突然一个姑娘拉住他的胳臂,“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来来来!快来我们这儿,我们这儿有软趴趴的姑娘,和数都数不完的美酒佳肴,绝对让你乐得……”
美酒?!
他肚子里的酒虫马上咕噜咕噜的响起,哇!好久没喝酒了,他想喝,非常非常的想喝……
“这位姑娘,你们这边过一夜要多少?”身穿男装的江依云立刻制止那位姑娘拖拉鲁俊卿的动作。
“这位俊俏的公子哥儿,我们这儿的价钱绝对公道,你放心,对了,你跟这位大爷是……”
“我们是一道来的。我是他的大哥……”她靠到那姑娘的耳边小声道:“我是带他来见见世面,他这个人从小生长在山里,搞不清楚男人跟女人的分别,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那位姑娘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兄弟马上弄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这事就交给我桃芯。”
江依云虽然讲得很小声,但鲁俊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样感觉他好像很笨。
“江小……”被她一瞪,他马上改口,“江公子,我看,我们还是走好了……”
江依云马上向桃芯挤眉弄眼的,“你瞧!我兄弟害羞了呢!”
“小兄弟,别害羞,来,跟姊姊进去,姊姊带你去见识见识好东西。”桃芯娇媚的向前拉住他,心忖,到嘴的肥羊可不能让他跑了。
趁鲁俊卿犹豫不决之际,桃芯硬拉他进了朱红大门。
江依云满面笑意的跟在后头,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带男人来逛窑子,而且端出这么义正辞严的理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出了笼子的猫,开始展现出本性。
只是这样下去,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鲁俊卿跟着桃芯往前走,走过一条长长的长廊。
长廊边的木椅上,到处有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大刺刺的扯开女人的衣襟,对她们的胸部又揉又捏的。
他惊讶地瞪凸了眼看着,哇~~女人的胸前竟然挂着两颗那么大的圆球,而且还大小尺寸不一,他不禁回想起在山里头,他也曾好奇为什么山里女人的胸前都鼓鼓的,尤其是看他长大的陈大娘最鼓,他问过他爹这个问题,当时他爹呛了一口茶,然后慢吞吞的说:“那是因为……她们爱美!总是在衣服里头塞水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