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她不会怀疑,他的魅力实在太惊人。
“那些女人中绝不包括我。”朱璃气若游丝地抵抗不断扑鼻的气息,他却越给越多 。
“我不这么认为,娃娃。”玩够了她的唇,他轻轻一笑,稍稍放开对她的钳制。朱 璃一阵错愕,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么,直到她身上的黑衣被他猛然剥下,她才惊觉他的 意图。
“你--”她想尖叫,但被他的唇一口堵住,强行侵入她芬芳的口,狂引舌浪。
起初朱璃不愿反应,发誓抗战到底,可她的敌人比她更有决心,深出浅入细细深吮 ,灵活运用自如的战术教她只有投降的份。在他狂佞的舌浪攻击下,她的呼吸开始紊乱 ,胸部急促起伏,整个思绪乱成一团,被剥下的黑衣因挣扎而松动,和她身上冒出的细 汗一起滑落到腰际。
待他停下他的吻,朱璃几乎站不住脚,只好勾住他的脖子任他为所欲为。
“所以我说,自信的话别说得太早。”时违天邪着一对俊眼取笑她稍早的放话,心 满意足地拥着已瘫成一团的小人儿,亲吻她出汗的额头。
朱璃呕到说不出话来,拚命骂自己没用。
“别太责怪自己。”时违天反倒安慰她
“如果我不给呢?”大不了自尽。
“你会给的。”时违天极有自信地回道,根本舍不得她自尽,宁愿她淹死在激情的 欲海里。
但朱璃一点也不这么想,她才想再多说几句,一道狂烈的灼吻便扫了过来,把她多 余的抗议含入嘴中细细消化。
刹那间,她忘了抗议,也忘记吻她的人是她的敌人。
???
“可以让我走了吧,再留着我也没什么意思。”
清晨的阳光由窗外射入偌大的床沿,反射出床上歇息的俪影。背对着时违天,朱璃 里着床单蜷曲在胸前,长及腰部的黑发零乱散落在背后,将她的肌肤衬得格外雪白。
“为什么要走,你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吗?”拨开乱发,时违天抚着她的裸背轻问, 两手几乎离不开她,昨天夜里他们又做爱了两次,热烈缠绵的味道至今仍萦绕不散。
“当然,我们是敌人。”朱璃咬着下唇回答,尽力不去理会自背部传来的酥麻感觉 。
“不,这不是真正原因。”时违天轻咬她的肩膀更正,两手潜入她与床单之间,搓 揉她的酥胸。“你想离开是因为你害怕,害怕你会被自身的感觉淹没,所以你想走,对 不对?”
“这不是事实。”这的确是她所害怕的,她正由开始的憎恨转变成无法转身,她必 须趁理智尚未完全溃散之前逃开。
“否认是没有用的,娃娃。”看穿她的思绪,时违天以两指掐揉她双峰上的蓓蕾, 唤醒她身体的知觉。“你早已习惯我的味道、我的碰触、我在你身旁的感觉,就算你逃 到天涯海角,依旧忘不掉。”过去他那几个月的工夫可不是白下的。
“才怪。”朱璃不服地冷哼,命令自己忽视胸前那双挑情的大手。
“要打赌吗?”时违天微微一笑,转眼间已完全覆在她身上,庞大的身体就像座山 随时能将她压扁,带给朱璃莫大的压力。
“我才不要。”她被压得几乎不能喘气。“白痴才会跟你赌。”又不是没领教过他 的魅力。
“啧啧,娃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
这个该死的大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就只会拿身材欺侮人。”朱璃喘吁吁地开骂,不愿承认自己有多配合,干脆将 一切罪过都推到他身上。
“那么,我只好尽力表现我的优点。”
“舒服吗,娃娃?”他明知故问地吸吮着朱璃摇晃的玉乳坏坏地问,邪恶的大手不 停地撩拨彼此的结合处,和他腻人的舌尖和成一气。
“舒……舒服。”连忙圈住他有力的腰,朱璃很没用的以实际行动投降,赢来一个 万分爱怜的眼神和最猛烈的回馈。
“乖。”时违天一边用言语嘉奖她,一边以身体响应她的热切,像只遨游天际的巨 鹰,三两下就抓到他要的猎物。他持续猛烈疯狂地在她体内抽动,一直到她的身体再次 充满他的种子,他才让她激动的身体平静下来,蜷曲在他的身边……看着她几乎累瘫了 的小脸,时违天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美丽的玻璃娃娃。”他眼对眼、鼻对鼻地逗弄浑身乏力的朱璃,眼中闪烁着的 独占性宣示连瞎子都不会弄错。
“我不是你的玻璃娃娃。”朱璃有气无力地躲开他灼人的呼吸翻身,不想沦为他的 所有物。
“去哪里?”他在她起身的同时扣住她手臂,眯起眼睛不悦地问道。
“回家。”她也同样不快地回瞪他,和他比谁的眼睛大。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他试着缓和语气,告诉自己不要急, 该是让她明白一切的时候。
“待在你的身边很好,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敌人。”不想欺骗自己有多恨他, 朱璃幽幽地再补充一句。“更何况怀基哥还在等我,我必须回去报平安。”只是这平安 一报就出不来,从此只能关在实验室暗无天日。
“你是说你那个假哥哥吧。”听见那卑鄙小人的名字,时违天忍不住光火。“而且 我们不是见鬼的敌人,你不要老是把敌人敌人挂在嘴边,听了就火大!”
“我们明明就是敌人!”莫名其妙的人是他。“我是溯族的人,而你是时族的族长 ,我们当然是敌人。”这就跟一加一必定等于二的道理一般清晰。
“你不是溯族的人,娃娃。”时逢天推翻她的理论。“你不但不是溯族的人,而且 苏怀基也不是你什么该死的亲哥哥,你被他骗了。”
时违天的话一落下,登时一片沉默,朱璃瞪大眼看着他,眼里盛满不信。
“你说什么?”过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朱璃才扯开喉咙轻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根本不是溯族的人,你之所以会以为自己是溯族的人是因为遭苏怀基洗 脑,真实的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大学生,目前就读于美国、正攻读硕士学位。”
她不是溯族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大学生,这怎么可能?
“你骗人。”她才不相信。“这一定是你编织出来骗我的谎言,就跟让我看见盘古 的幻象是相同道理。”为的就是混淆她的视听,让她对所处的环境产生怀疑。
“那不是幻象。”时违天平静地辩解。“你所看见的景象确实是盘古大神羽化前最 后一幕,她把时间的钥匙和天之镜交给了时族,同时也把死前最后一幕留下来,用以提 醒时族的子孙不要辜负她的期盼。”
她的期盼就是守护时间,不要让溯族拿到天之镜和钥匙,这些她都看见了。
即使他说得如此诚恳,她还是不信,因为他诬蔑了她的怀基哥。
“就算盘古的事是真的好了,我还是不相信其它的事。”一提起她最信任的哥哥, 她原本脆弱的表情倏地转为坚决。“怀基哥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我呵护备至,请你不 要侮辱他。”
“哦,他对你呵护备至?可以请问是哪一种呵护吗?”他的火气也不遑多让,盯着 她裸体的眼睛扫遍她全身,暗示意味浓厚。
“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呵护,色鬼。”不要脸的男人,浮想些下流事。“他是我的亲 哥哥,不会对我做这么下流的事。”只是时常以怪异的眼光盯着她、把她关得死死的而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