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慕风喔了一声,哇哇大叫,“你给我记着,一切损失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好吧,念在你牺牲假期帮我到加拿大处理事情的份上,透露一点,你可听好,我只说一遍。”轻细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响起,他鬼里鬼气的笑起来,“漆黑的夜晚,柠檬月黄的玄月,黑影静静闯进了香闺,掳走床上的美人。”
“什么?你说什么?”他想要知道的是,鹰冀居有黑冀坐镇,黑飒决定耍什么伎俩盗走新娘子?比如说,敲昏美人,或者先行捆绑、再塞布条、贴胶带,ㄟ!还是来杯“迷魂水”……而这臭小子居然跟他瞎掰些什么漆黑的夜、半颗柠檬……我还跟他月黑风高,狼声啼叫哩,去!
“I am sorry,我都说了一遍。”前方仿佛有加拿大飞来的骨头流弹。
电话那头的人,骨关节压得嘎嘎作响。
黑飒注视着喷泉所激起的水雾,“你不要紧吧?”
“请放心,我留着命参加婚宴与闹洞房。”
在一串爽朗的笑声中,黑飒收了线。
看着从园中走出来的花仙子,他嗅嗅鼻,闻着手中的那束郁金香。
第十章
每天去鹰飒居报到?!这是黑飒离开他私人别墅回黑鹰盟的路上,对花水漾提出的一项要求,而且根本不容许她违抗,若敢不从,他绝对有办法做出最好的处置。
该死的!他的处置居然是威胁要把她软禁在他私人别墅,绑在床上!
可恶!他不单是一只自大的沙猪、坏透的狼、吃人的狂狮,更是“鸭霸”的黑豹子。
贪一次欢,便成了猎物,被缠在蜘蛛丝中挣扎不得,三餐、午茶加宵夜,没有选择的喂饱吐丝的恶魔。
由于亲身体验黑飒“精力十足”的爱,且乐此不疲地像吸了罂粟般骁勇奋战,一天五餐做全套,她印证了勃兹以前曾对她说过的,“喉结越突出的男人性欲特别
强”那句话。
唉!她认命的一叹,走上鹅卵石步道,不解的沉思着另一件事。从黑飒私人别墅回黑鹰盟,原本还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人事物,她担心黑伯母又起了歹念,天天上门来找碴,毒她不死改换折磨人的招术对付她。
可是,她却怪哉的与自己玩起躲猫猫游戏,这一、两天平静得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似的。而阿冀今天从高雄谈判回来,中饱私囊的老不死惨遭修理,跑了罪魁祸首,那些小鱼也只能接受和解,不敢不买黑冀的帐,因此黑鹰盟一切看起来仍洋溢着喜气临门的光彩。
黑冀既然回来了,她也就陷入了两面为难的情况,唉,再度一叹,她希望自己永远跌入昏暗中不要醒来。
人言可畏,她总不好天天往鹰飒居跑,况且处理完任务,阿冀暂时放下公事,决定全心陪她迎接三天后的婚礼。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再次回到黑鹰盟,她的心已不再像以前那般……
然而一面对黑冀,又使得她对黑飒的爱怯懦了……就让一切在最美的时刻暂时画上句点吧,曾经拥有刻骨铭心的回忆,她已经很满足。
既然这样,她就不能再和黑飒牵扯下去,所以她昨晚找来季芝煦做伴,没到鹰飒居报到,也让黑飒无法找上门。
步上阶梯,花水漾正打算跨进长廊,哪知眼角馀光扫过廊栏时,不经意被吓了一大跳。
黑飒?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正朝她走来,眼瞳中乍现的光芒充满侵略,和脸上的笑容成为强烈的对比。
不假思索,她转身就跑,她似乎可以预见即将降临的危险。
可是来不及了--
“你还跑!”她的肩膀冷不防被两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搭上,板过身子,黑飒突然且快速地将她压抵在墙上,将她牢牢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他恍如一头扑住猎物的猛兽,完全不给她逃开的空间。
“发生什么事了吗?谁惹你生气?”她装傻。
“你还装!”黑飒环上她的腰际,逼问道:“告诉我,昨晚为什么没去鹰飒居,还故意留住小胖妞也让我不能去找你?”
黑冀一回来,她该死的就想躲进黑冀的壳里,避他。
她香唇微启,“我……我……”
“你什么?”俊睑张扬着狂狷的霸气,深眸半眯起。“还做出挑衅我的事。”
“黑飒!”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想推开他。
“叫老公,”他不满她的喊法,纠正说。“学着习惯,再过几天,你必定要改口。”
仿佛被雷击中,花水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她的耳朵坏掉了?老公?
“快点喊!”黑飒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眼前诱惑的红唇看来十分甜美,他兴致极高。“不喊,我就吻你喽!”
“你疯,我可没必要跟着你疯。”他的霸道让她忍不住哀叹自己爱错人。
“不乖,该罚一吻。”他低头攫取她粉嫩柔软的唇,吮吻数分钟,非要把她的爱情诱引出来。
“呜……你怎么可以这么大胆,这里是长廊,随时有仆人走动……色魔。”花水漾眼珠子仓皇的左瞧右瞄,生怕有人经过,亲眼目睹他们亲密的模样,到时肯定又会引起一堆事来。
“那又如何?”他拨弄她丝缎般的发,轻柔地抚摸她细致的脸颊,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唇问。
“会被瞧见的!”
“瞧见又怎样?”他笑了,低头细啄她微启的唇瓣,双颊染上阳光的颜色,有些酡红。“你这颗小脑袋只要想着爱我、安心的嫁给我,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狂妄!“以我的身份该避讳--”花水漾话没说完就被黑飒打断。
“少说废话,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希望我打你屁股,就把给老大的婚姻也一并给我。”他低声警告,手掌覆上她的酥胸挑逗着。
“我不是。”她脸红的拨开他的手,死不承认,爱他和当他的女人是两回事。
“难喔!当初还嗯嗯啊啊的在我床上扭动,要我爱你,再说不是,马上就再带你回床上恩爱去。”他邪笑的将她两只手紧压在墙上,在她的颈子洒下细吻。
“你别老是这么‘那个’。”她需要医用酒精来消除他脑子里头邪恶的病菌。
“那个是哪个?”黑飒闪着有趣的神情。
她没好气的啐一声,“色啦!”
“床买来只睡觉用可惜,你不怀念在床上的滋味吗?”他抬起脚,膝盖抵在她双腿间,轻轻吐送着挑逗的热气,他有一天没和她“运动”了。
“我不想讨论你的床。”其实她真的好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干脆,她根本无法拒绝他,一看到他就会继续沉沦下去!
可是,她不能嫁给他,阿冀才是她该嫁的人,在这段情爱里,她注定要暂时把给他的爱深埋起,反正一个月,或是一年、十年后,黑伯母可能就会终结这场婚姻,成为下堂妻的她,或许再死皮赖脸赖回他身边。
“我不许你给我钻牛角尖!”黑飒微愠,他伸手将她的短裙向上撩起,轻抚她完美的腿部线条。
“放手,谁允许你碰我。”灼热的气息在她下腹窜流,撩得她心口狂跳不已。
他等了她一天才拦到她,岂会放手。
“鬼话!我为什么不能碰你?黑冀一回来你就急着跟我分道扬镳、互不相欠?”他邪邪冷笑,妒火在胸口蔓延开来,他将她紧搂进怀中,蛮横的吻她。
“放开我!”她不依。
“你给我安份点!”他狠狠地搂紧她纤细的腰,危险的因子在亮黄的阳光下跳动,他眼中燃着两簇火焰,因她的反抗而生起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