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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啊,活在世上真美好。

  春怜陶醉不已,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的颈项傻呼呼地憨笑,严人涨红着脸颊一边穿衣,一边情难自己地瞅着她,幸福地笑了。

  “大哥,我很快乐,好快乐喔!”她拥紧了他。

  他穿好衣衫,内心剧烈激荡着,紧紧地回拥住她,“我也很快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真的吗?”她的眼睛笑得亮晶晶。

  他深情地望入她眼底,“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你是在跟我求婚吗?”春怜呆住了。

  “是。”他凝望着她,目光真挚而温柔,“嫁给我,求求你。”

  她想笑,狂喜的泪水瞬间涌进眼眶,满满地、暖暖地占据了她呵!

  “好哇。”她抱紧了他。

  “感谢老天。”天知道他刚刚有多么紧张,差点忘记呼吸。

  一直到现在,他悬了两天的心才放了下来,而不是充满不安。

  春怜突然耀下他的大腿,拉着他急急往外走,“走,我们快找姥姥去,要赶快把事办一办。”

  “咦?”他茫然地被拖着走,脑子一时还弄不清楚。

  “我们的婚事呀……不不不,要先通过姥姥的五关!”春怜突然惊呼一声,倏然停住脚步,“糟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关切地问道。

  她满脸苦兮兮,“姥姥……姥姥的五关很厉害的,除非你能喝酒,酒量又超好,又要有品酒能力,可是这些你统统都不会呀,现在教你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这里他已经畅然地笑了。

  她愣愣地望着他,“很严重呢,过不了关是娶不到我的。”

  而且还有一件事她一直没跟他说……

  “喝酒吗?”他笑得好不自信,“包在我身上。”

  她怀疑地瞪着他,“可你不是滴酒不沾吗?要怎么包在你身上?”

  严人笑了,在得意忘形之下脱口而出,“我的酒量是四川第一,连我爷爷都及不上我,这个你大可放心。”

  春怜瞪着他,冷汗涔涔落了下来,“你……你……再……说……一……一次?”

  “我的酒量是四川第……”糟了。

  “你会喝酒?”她喉咙像是被掐住,声音拔尖了起来。

  事到如今,严人只得尴尬地点点头。

  “嗯。”瞒不住了。

  “很会喝?”她像是要昏过去了。

  他腼腆地点点头,“很会。”

  春怜头一晕,往后一仰,他急急抱住她瘫软的身子,焦急唤道:“春怜,你怎么了?”

  她倒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心下滋味复杂万千,一张小圆脸上闪过喜怒哀乐。

  严人看得着迷了,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现在很想砍我吧?”

  他很会喝酒很会喝酒很会喝酒……很很很……

  这项重击在她脑袋瓜里迥音荡漾,春怜霎时间哭笑不得。

  嫁个滴酒不沾闻酒就睡的男人,以逃脱酒家生涯为毕生的愿望!

  呜呜呜,她的志愿啊!怎么偏偏挑中了一个很会喝酒的男人来爱呢?

  可是……可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喜欢到没有办法放开了。

  好吧,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春怜的表情陡然坚强起来,她倏地站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你还好吗?”他以为她气疯了,瑟缩了下。

  她眼睛亮晶晶,神情坚定的说:“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我跟你说,我可以接受你喝酒,但是有两个条件。”

  他松了口气,眉开眼笑起来,“只管说。”

  喝酒虽然不是件非要不可的事,却是生命中一件极富乐趣的事,若要他从今以后滴酒不沾……他可能会当场落泪给她看吧!

  但是他的小春怜果然与众不同,是最最体贴入微,最贴心的小娘子!

  严人感动地搂紧她,“谢谢你。”

  她被抱得脸红气喘,羞答答地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我都还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无所谓,只要能够拥有你,一千个条件都答应。”他慨然豪迈地道。

  春怜斜睨着他,“真的吗?那干脆你戒酒好了。”

  他呛着了,“咳咳咳……”

  “傻瓜,不会对你这么残忍的啦!”她甜甜地笑了,爱就是要互相包容体谅的,不是吗?

  他退一点,她也退一点,退来退去笑嘻嘻。重要的是往后两人要携手相爱,此生不渝,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不是吗?

  “怜怜……”严人感动不已。

  “第一个条件,无论姥姥叫你做什么你都得答应,但是唯一要坚持不能入赘,知道吗?”

  入赘?

  严人点头如捣蒜,很感激她为他考虑周详。

  否则整个披星戴月楼的人可能会气急败坏的赶来阻止这件婚事吧,他已经可以想像到爷爷和爹娘气到发昏的神情了。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忙把这种诱惑给推出脑海,否则他还真有可能一个意志不坚,答应入赘,就为了想看爷爷和爹娘的表情。

  “姥姥若知道你不肯入赘,一定会要求你婚后住在羊庄,虽然可以保有自己的姓,但是你已经成为羊庄人,还是得帮忙酿酒或销酒。”她面带恐吓地道:“所以你绝对要虚以委蛇,表面上假装答应,知不知道?”

  羊庄……酒?

  严人恍然大悟,终于想通了,“你姓萧,难道是羊庄萧家胭脂井的传人?”

  萧家胭脂井名扬天下,三十年前爷爷想尽办法才弄到一小瓷瓶子,现在还珍而重之的藏在家里的藏酒阁中,一年也只肯倒出一滴来调制为酒,而且还不准旁人分享,由此可知他老人家对于胭脂井的偏爱和宝贝。

  如果他知道春怜是萧家胭脂井的传人,恐怕作梦都会笑出来,半夜就跑来掳劫孙媳妇了。

  春怜不知道他为在高兴什么,伸手点了点他眉心,唤他回神,“知道不知道呀?”

  “知道。”他大笑。

  假装同意,伺机私奔,这个他懂。

  她吁了一口气,爱娇甜甜地道:“第二个条件是,你以后不能喝别人的酒,要喝也只能喝我酿的酒,行不行?”

  “你会酿胭脂井吗?”他喜悦地问。

  “会呀,不但胭脂井,我还会酿杏花酒、桃子酒、状元红,凡是你说得出还是说不出的酒,我统统会酿。”酿酒小天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只要是酿给心爱夫婿喝的,就当作是夫妻生活中的一点小嗜好、小情趣吧,这个她还是可以接受。

  他迫不及待重重点头,兴高采烈道!“好,只喝娘子酿的酒。”

  她打从心底笑出来,“好棒啊!”

  严人突然一把抱起了她,猴急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见姥姥说我们的亲事去!”

  “哎呀!”她惊呼一声。

  怎么他比她还要急呀?

  ***

  就在他们飞速离开天下第一大客栈不久,掌柜瞥见穿着绫罗锦衣的华雁走进来,缩了缩脖子正要躲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掌柜的,他呢?”今天的华雁还是有些娇蛮无礼,但是神情间却有一丝异样的娇媚。

  掌柜一颤,“他他……出去了。”

  “会很快回来吗?”她不悦地眯起眼睛。

  “应该……会吧。”他怎么会知道?

  她扬起下巴,“我去他房里等他。”

  “姑娘,这不好吧……”

  她目光一扫来,冷哼道:“你这是在教训我?”

  无论如何,她今天就算霸王硬上弓,也要逼得戴严人非娶她不可。她几次三番无功而返,被姊姊们取笑了好久,这让她更加怒火中烧,决意非要驯服戴严人不可。

  她就不相信美丽诱人的自己没有办法蛊惑他,动摇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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