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是她第一次目睹真正的炸弹,这种感觉真令人毛骨悚然。
“发现了吗?”突然的声音使她吓一大跳,迅速转过身来。
“是你们……这是不是炸弹?”她指舍。
"应该是了,因为我们刚刚一无所获。”
“而且这东西设计得如此精密,应该就是了。”
约翰审视了一会儿,迅速打开电脑,发出讯息
我们找到缓似炸弹的东西了。
现在帮你们把记号接给战斗机上的特警,他们会协助你们拆除。
他们静待了三分钟,终于接上战斗机的电波频道。
我是腊鹰,请说。
我们找到了,现在该如何做?
描述出它的形状和线路分布情况。?
约翰详细描述了。
荧幕那头的讯号停顿了十几秒,集花专注地期侍雷慕再传出讯号,猛盯着荧幕。
该死,这东西挺麻烦的,可得费上一番工夫。
拆得了吗?约翰的手差点因紧张而抽筋。
你们手头上有什么工具?
只有修电脑的,我平常携带的小锡子和剪刀。
好,现在轻轻用剪刀的前端……
约翰紧张地盯着电脑荧幕上的字照着效,一举一动都生怕做错似的再三确认。
三个人汗如雨下,行李舱内的空气似乎意来愈闷热了……
第九章
尼克驾驶着战斗机,雷慕负责操作电脑,罗兰则再一次调整左臂捆绑的绷带。
“现在情形如何?”尼克问。
“我们正在对付炸弹的线路。”他专心一意地输入指示。
“我讨厌把头发染成金色的。”罗兰娇声道。
“记住,你现在是汀妮。”厄克冷冷地提醒。
“若不是为求逼真,我还真想戴假发就好了。”
“你的枪准备了吗?”尼克不想和她间扯淡。
“当然。尼克,你不必那么言简意赅的和我说话,放轻松一点。”
雷慕突然头也不抬的冒出一句话,“他这阵子说的话已经是他三十年来最多的一次了。”
“还是雷慕幽默迷人。”罗兰亳不掩饰对他的爱慕之意。
“他已经使君有妇,别想打他的主意。”尼克淡淡道。
〔我说过我有企图了吗?”
“你的企图早已天下皆知了。”
“哈!我收回你言简意赅这句话。”罗兰呻道。"你呀!愈来愈多事了。”
尼克耸了耸肩,他能不开口还算落得轻松。
* * *
行李舱内的三人屏息着,等待最后关键的一举。
剪断红色的那条。
你确定?你翼的确定?约翰紧张地直问。
剪。
你有没有色盲?他不放心地再问一次,忘记告诉雷幕哪条线是什么颜色是他自己,
干雷慕有没有色盲什么事?
集花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剪刀,顾不得手颤,拉出红线就一刀剪下。
高加索和约翰不约而同惊喘了一声,捂住眼睛。“噢!老天……”
集花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虚弱的靠在其它行李旁。
炸弹没有爆炸。
“太好了,拆掉了!”高加索和约翰高兴地叫道。
荧幕上再度传出讯号--
现在如何了?剪了吗?
梁小姐好勇敢,抓遏剪刀就一刀剪下去,成功的拆掉引爆装置了。
梁小姐?
是啊!你们警局的人果然有魄力,和平常人不同。约翰兴高采烈地输入。
该死,你居然把她拉进来!
嘎?约翰愣了一下,傻傻地看向集花,"梁小姐,你不是警局的人吗?他……”
“不是。”她柔弱地笑笑,“我只是他的妻子。”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约翰奇道。
叫集花和我谈!
约翰将电脑塞给她,“喏!你们慢慢聊。”
集花拒收,她责任已了,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情感上的联系。“我很累,先回座位休息。”
“喂!梁小姐……”约翰和高加索面围相观。
* * *
“该死!”雷蓦突然爆出一声咒骂,使得尼克和罗兰猛一惊。
“弄错了?”尼克急急道,防护罩后的眼神惊惧。
“不,炸弹成功拆除了。”他关上电脑。
“那不是很好吗?”
“该死的高加索把集花也拖去拆炸弹。”
“太危险了,不过幸好没事。”尼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我要拧断他的头。”他忿忿道。"他居然把地卷进道团混乱中,还让她动手拆炸弹!”
如果集花少了根寒毛,或有受到一丝惊吓,他绝对要找高加索算帐!
“的确不智。集花现在如何?”
“她不和我联系。”雷慕闭上眼睛,颓然这。
“她还在生气。”尼克这,“她这次受的打击一定不小,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离开你。”
雷慕神情黯然。“是我的错。"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尼克问。
罗兰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汀妮替我挨了一枪躺在我怀中,那时候我又急又伤痛,觉得对她十分愧疚,汀妮颤声地问我还爱不爱她--”
"你一定说爱。组织中的每一个同仁你都对他们情义如山,所以你所指的是如兄弟手足的爱,可是听进集花耳中,意义却又完全不同了。”尼克迅速明白了一切。
“是我的错。”他悲痛地重复。
“你对她说过你爱她吗?”
“我以为我表现出的行动胜于任何言语。”
罗兰忍不住开口插嘴道:“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女人最怕没有安全感,你不开口说,她永远不确定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
尼克和雷慕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向罗兰--
“干嘛?”她有点不自在,“我是站在女人的立场表示意见,但不表示我是完全放弃罗,”
“真让我们惊诋。”尼克调侃,原来罗兰是刀子口豆腐心。
“废话,开你的飞机啦!”罗兰瞪了他一眼。
雷慕陷入沉思,他反复地思索罗兰的话。以前他总是以为他的一举一动合已表现出他最深厚的爱和柔情,集花应当明了,尤其他向来以行动证明事实,而不说空泛的虚话。可是罗兰提醒了他爱除了行动也应当说出口,这除了是爱语,更是承诺。
* * *
集花回到座位坐下,方才一鼓作气的气概此刻已烟消云散了。
她闭上了双眸,任泪水奔流……她还能和雷慕说什么呢?心碎一次就好,她不想再经历肝肠寸断的痛,唯有将希望完全割断,才不会有更令人伤痛的失望。
夜,在沉闷的紧张气氛以及集花的黯然神伤中,一点一滴流逝……
清晨六点整,飞机被允许降落在成田机场的六号跑道上。
“各位,飞机已降落日本成田机场,不过你们别轻举妄动。记住,你们现在是人质,”阳子的声音广播着,"稍有妄动,我马上就会引爆机上的炸弹。”
乘客纷纷惊喘,有人甚至吓哭了。“天啊!有炸弹……”
“所以说,请你们克制自己,要不然大家同归于尽。”
“你……不释放乘客吗?”机长开口。
阳子挂上广播器。“等我要的东西来了后,确定没有花样,我才会放了人质。”
“希望你说到做到。”
她浅浅一笑,“你可以选择不信任我吗?”
机长不说话,飞机渐渐移至停机坪上。
雷慕和尼克一身飞行装地走下战斗机,他们没忘记扶“汀妮”一把。
罗兰充分发挥了演戏的天分,表现出一副重伤、风吹会倒的模样,还籍由化装技术把脸涂得死白,像病人一样面无血色。
他们三个提着一只大皮箱走到机苜可直接望见的地方。
阳子比了比叫他们登机的手势,然后她自己走到机门边对空姐道:"开门。”
空姐颤抖着打开了,还按下伸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