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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出去看看吧!”骆竟没再解释,率先走了出去。

  “幸好你没事。”隋曜琰仍觉心有余悸,如果她在他面前出事,他会发疯的。

  喜福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拥抱。“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她笑望着他。

  她的话语及笑靥让他心中充满了暖意和感动,他不由自主地低头吻上她带笑的唇。

  喜福羞赧的微推开他。“大伙儿在外面。”她的脸上染上红云。他老是不看时机场合,做些不该做的事。

  “外面的事,有大哥一个人就够了。”他嗅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深情地吮吻她的双唇。

  她略微推开他,粉脸通红。“去看看吧!”

  “少爷,快走——”

  一声大叫自外头传来,隋曜琰诧异地拉着喜福走到廊厅,就见可卿扑抱着隋曜权对着黑衣人叫喊。

  黑衣人的反应也很快,他射出暗器阻挡住隋曜权,而后快速地飞身跃出隋府。

  隋曜琰想追上去,但隋曜权却淡淡地道:“不用追了。”他一抖身,震开扑在他身上的可卿。

  “为什么?”他大叫,这样放过裴邗未免太可惜了,虽然他蒙着脸,可一看也知是他。

  “无聊!”隋曜权耸耸肩。

  隋曜琰因他的回答而愣住。“什么无聊?”

  骆管家伸个懒腰,替他回答。“大少爷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有裴邗在才有乐趣。”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始终没拆穿可卿的身分,因为他们一直在期待她能做出什么轰轰烈烈之举。

  隋曜琰瞪了隋曜权一眼。“你还真是无聊。”什么烂理由嘛!他不悦地皱眉,不过,换个角度想后,他大概能理解,大哥的生活的确是太无聊了。

  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可卿,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翌日,可卿被送进官府,但她坚称这件事是她一个人所为,与裴邗完全没关系,因此,府尹始终无法定裴邗的罪。

  不过,隋府里的人没一个在乎,他们甚至没再要官府追究下去,只是过着同以前一般平静的日子,仿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可有一个人却暴跳如雷——

  “滚开——”

  裴邗打翻奴婢端来的汤药,却因为太用力嘶吼,而导致咳嗽不断,一旁的奴婢吓得逃窜了出去。

  裴邗压抑住自己的怒气,不想让怒火控制自己。这步棋又走输了,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

  原本他是想跟在可卿后头了结她的,可没想到她竟会跑去隋府,害他不得不出手救她,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隋府的人活捉她,将她移送官府。

  可没想到,可卿被扭送官府后,隋府的人竟然没有穷追猛打,逼他出面,这与他当初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不懂,隋曜权与隋曜琰为何不出面举发他?这事让他想了许久,后来,他能想的结论只有一个——

  他们在愚弄他!

  “啊——”他火爆地摔着屋内的东西,平常的冷静完全消失无踪。

  这个仇他一定要讨回来,他立誓,不管花多久的时间!

  第十章

  虽然没将裴邗定罪!可这件事也算告一个段落了,喜福与隋府的人又开始过着平静的日子。

  不过,经过这些事,喜福发现三少爷变得更沉稳了些,由他没与裴邗拆伙,仍共同经营香药一事来看,代表他不再随性所致、意气用事。

  若是早些年,他定会与裴邗闹翻,甚至冲进裴家,揪出裴邗,现在,他竟开始懂得收敛性子了。

  至于裴萃心,她没再出现过,听说她被申昆财带回府后,地位更加不如,不过,依她的性子,她定会为自己在申府争取到一席之地,绝不会吃亏的。

  而隋府的库藏室也在不久后整修完毕,上好的丝绢、绫罗绸缎重新放入!一如以前,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可就在这件事情落幕后三个月,却发生了一件让众人错愕的事——隋稷仑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

  这事让所有的人大为震惊,因为隋稷仑一向身体强健,身子骨硬朗,原以为只是一场小病,却没想到从此卧床不起。

  每回隋曜琰同父亲请安后,心情总是显得很浮躁,喜福知道他定是想到了夫人当年也是如此,一日比一日虚弱,最后药石罔效,他担心父亲也会步上同样的后尘。

  接下来的一年,隋稷仑的病一直没有起色,反而愈来愈虚弱,众人都很担心。

  而后,该来的日子还是来了,在连续昏睡两天后,这夜三更时分,隋稷仑忽然自昏迷中醒来,张眼便瞧见大儿子与三儿子站在床边,除了两人之外,骆管家与喜福也随侍在侧。

  “曜衡回来了。”隋曜权先出声。

  “嗯!”他低沉地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骆竟立刻道:“小的去叫二少爷。”他迅速往门口移动。

  隋曜衡因为见了父亲病弱模样,心情哀伤,于是说要到园子去走走。

  “他也该回来了。”隋稷仑疲惫地闭上眼睛。“权儿,你留下,其他的人先到外头去。”他有些话要交代。

  隋曜琰牵着喜福走出房间,脸色紧绷,浓眉拢聚。

  喜福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握紧他的手,她感觉老爷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踏上廊庑,隋曜琰便揽她入怀。“爹怕是……不行了……”他拥紧她,心情沉痛。

  喜福能感觉出他的哀伤,心里也不禁难受起来。

  片刻后,大少爷走出来,二少爷进去,再来是三少爷,而当她知道老爷要单独见她时,心里不免诧异,不过,她还是走了进去。

  她来到床边,眉头深锁地注视着床上的老爷,难以相信原本高大健壮的老爷,如今却是双颊凹陷,身体羸弱,气弱游丝,只除了那双依然锐利的黑眸。

  “可知我为什么要单独同你谈?”他的声音不若以前有力,却仍然犀利严苛。

  喜福颔首。“是为了三少爷。”

  他轻轻的点一点头。“这一年多来,他沉稳许多,想必是因为你的关系。”

  喜福没有吭声,不知道老爷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并未对你死心,反而对你更加依恋。”他质问道。

  “是奴婢没做到老爷的吩咐。”她蹙紧眉心。

  他难得的微微一笑。“可知我为什么一直没点破,还让你留在他身边?”

  喜福轻点头。“奴婢想过这个问题,却不知是否猜中老爷的心意?”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奴婢曾试着照老爷的话做,却发现无法让三少爷死心——”

  “他伤了他的手那次?”他问。

  喜福颔首。“三少爷……对奴婢……”她不知该如何启口。

  他替她接下话。“他对你的狂热超出你的想像?”

  “是。”她微红双颊。“奴婢当时只能先安抚地,因为不相心他伤害自己。”想起他疯狂的模样,仍让她心有余悸。“你不害怕吗?”他询问。

  “奴婢很害怕,怕他伤了自己。”她握紧双手,直到指尖泛白。“所以,就先应了他!还让他学着不在人前表示对奴婢的喜爱之情,想瞒过老爷……后来,奴婢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他微扯嘴角。

  “以老爷的观察力,不可能不知道少爷对奴婢仍是……爱恋着……”她晕红双颊,不习惯如此对人说三少爷对她的爱意。“所以,奴婢只能想,您是知晓的,可若知晓,为何不说破、为何不阻止?

  “您若真的想终止三少爷对奴婢的爱恋,大可将奴婢逐出府去,可您没这么做,那只有一个原因——您不是真心想阻止。”她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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