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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私刑。”诗人俊美的五官冰冷无比,他抽出靴内的刺刀。
“够了!”杨汉成厉声道,胃抽动了一下,他闭了闭双眼,试着冷却下来。“都带回去。”
他眼尖地瞄向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嫌犯,他似乎想拿起被打落的枪枝。
“你最好捡起来,然后还手,好让我一枪轰了你。”杨汉成冷厉地道,他蹲下身,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而这会让我他妈的非常爽快。”
“我也很想爽快一下。”另一名人员将长枪对上他的太阳穴。“老子很久没爽过了。”
“没……我没有……”绑匪吓得屁滚尿流,瘫在地上起不了身。
杨汉成起身,冷声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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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郁涵持着满腔的疑惑回家,想找杨汉成问清楚他与朱盈莎的关系,可他却仍未回来,她忽然变得有些泄气,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她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转台,在HBO看了约十五分钟后,又转到别台,忽然新闻台的跑马灯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天下午五点整,警方以突袭方式成功的制服了三名嫌犯,可惜的是,小女孩早在被绑架的第二天已被歹徒残忍的关在水泥筒里窒息而死,小女孩身上还有几处殴伤,详情请看**新闻台。
蓝郁涵急忙转到别新闻频道,关心最新情况,当她瞧见小女孩父母悲恸欲绝的模样时,心里非常难受。
她又看了十分钟,而后不忍地关上电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这不是台湾的第一起绑架案件,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每次瞧见这样的新闻,她除了难过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而后,她就变得愈来愈不爱看新闻。
但她能关电视,可杨汉成能吗?这是他的工作,面对这些,他要怎么调适?
她长叹一声,而后只是发呆地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忽然想到被殴打的庄启铭,她是不是该去告诉他的父母?但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为明确之举!
一个小时后,她在厨房煮东西时,瞧见对面泛出的亮光,她立刻关掉瓦斯,解下围裙,跑到对面按铃。
三十秒后,他门未开,声先到。“我今天没心情哄你——”他猛地拉开木门,声音火爆。
她惊恐地注视着他阴沉的脸。“我……我……”
一见到她,他的脸色立即和缓下来。“我不是针对你。”他疲倦地叹口气。“我以为是莎莎,她刚刚打电话来,抱歉……”
“哦……”这是她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有事?”他询问。
“我……”她勾了一下耳后的发丝。“你吃了吗?我是说我煮了一锅碱粥……如果你没吃的话……”
他注视着支支吾吾的她,表情柔和下来。“我还没吃。你吃过了吗?”
“我刚刚已经吃了一点。”她又摸了一下耳后的发。“我去端给你……”
他偏头瞧她。“不欢迎我去你家吃?”
她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不是。”
“那走吧!”他牵出一抹笑。
“好。”她露出笑,拉开铁门。“我有酱瓜,还煮了鱼,炒了韭黄蛋。”
“我要流口水了。”他跟在她身后进屋。
一进屋内,他就让站在门口的大木雕像吓了一跳,那木雕像足足接近三公尺高,有着狰狞的面孔,眼睛瞪大,舌头外翻,周围地上还散了些许未拼装上的零件。
蓝郁涵立刻解释道:“这是我妹妹买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头装上,只剩下他的手,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装饰。”她将一旁的木梯子搬到一旁。
他微笑。“如果没心理准备,晚上猛一看,还真会被吓死。”
她颔首。“所以,我打算把他装饰成圣诞树模样,顺便把他的头遮起来。”
他笑出声。“我很期待。”
“吃饭吧。”她往厨房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巨大雕像,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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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好胃口的吃着东西,蓝郁涵这才放下一颗心。
“你的胃还作怪吗?”她问。
“吃了你的东西就好多了。”他的心情比刚刚好上太多了,而且也放松不少。
她微笑着。“你一定是因为饮食不正常,加上压力太大才会这样。”
他注视着她,忽然道:“其实你不用特地煮东西……”
她垂下脸,有些尴尬!他看出她的意图了吗?她的确是想藉着食物让他进屋,与他说说话。
“我不是因为你煮的东西好吃才跟你进屋子的。”他的眸子仍锁着她。
她愣了一下,抬起眼,他的意思是……
他放下碗筷,专注地看着她。“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再跟你说话的。”
她不解地望着他。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小心地选择措词。“我不想……”他耸肩。“让你看到这一面。”毕竟两人的情感才稍稍萌芽,他不想因此而吓到她。
“什么意思?”她仍是不解。“你心情不好会打人吗?”
他微笑。“不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会比较急,比较坏。”
这下她懂了。“你脾气坏的样子我刚刚看到了。”
“你被吓到了?”他说,眉心纠结。
“如果有人突然朝你吼,你不会被吓到吗?”她是正常反应吧!
他咧嘴笑,放松下来。“我会吼回去。”
“下次我就知道了。”她也微笑。“可是我的声音一定比不过你,警察局不是有扩音器吗?你送我一个好了。”
他笑出声。“没问题。”
她甜笑地说:“你快吃。”
他再度拿起碗筷,一边同她说着话,一边用餐,他突然觉得这种气氛很不错,不但舒服,还带着一丝的亲密。
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也很有趣,当然,他也有想亲近她的欲望,这对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已相当足够,他没有预期在这一、两年内谈感情,话虽如此,他也不会因为这不在他的计划内而愚蠢地将她往外推。
饭后,蓝郁涵泡了壶花茶到客厅,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没多想地打开电视。
“这起绑架案……”
她慌张地按掉电源,关掉电视。“我们来……来玩扑克牌。”她几乎是用丢的抛下遥控器。
“你有扑克牌?”他问。
“嗯……我可以去买……”她自沙发上起身。
“不用了。”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安坐在他身旁。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她干嘛开电视。
他抬手摸摸她的发丝。“过来。”他拉近她,双手握着她的。
她因这亲匿而心跳加速,脸蛋红润。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他沉静地说。
“我想你一定很难过。”她低语。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过,是很不愉快的一部分。”
“很难忍受吗?”她低声询问。
他微扯嘴角,“久了后,会让人变得愈来愈愤世嫉俗,压力也会愈来愈大。”
“我了解。”她颔首。“你们看的都是人性的黑暗面,上次我看了一本书,是关于美国警察的,上头说,警察的工作压力很大,如果有自觉不对劲,最好跟心理医生谈谈。”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