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嘛,我不会白白参观的,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阿梨很无奈,总是做没本生意的人,算盘果然打得相当精,连让她这个受尽他欺负的弱女子占一点小小的便宜都不肯。唉。
“要求?哈,你有什么值得让本王要求的?”褚英高高在上地睨了她一眼,特意把她贬得很弱势、很渺小。
“你……你好过分!欺负我欺负得那么彻底,现在人家只不过要向你要一点补偿回来,你居然刁难我--”我我我……我哭给你看!“哇--”阿梨气极,爱哭的本性发作,又号啕大哭了。
“好好好,先哭的先赢。”褚英很无奈地伸手搂住她,出乎意料之外的,阿梨没有闪避,居然柔顺地偎入他的怀里,大概是哭昏头了吧!“看你哭得这般可怜,本王终究并非铁石心肠,好吧,就意思意思要你一个条件好了。”
“什……么条件?我……我先说好,要是……再‘欺负’我,我是宁死也……不答应!”阿梨哭惨归哭惨,理智可还没有全“湿”。
“哼!本王可没有强迫女人的变态嗜好。”她未免将他看得太下流了吧!他在她心目中的形像当真是无药可救了吗?“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让我高兴。”
“让你……高兴?”阿梨不解地望着他,“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不懂。”
“简单的说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之内,你的表现若让本王觉得喜欢 、高兴、快乐,那便是及格,本王允许你成为云龟阁的第一位客人。”褚英终于说出他的本意,就是使小手段,让阿梨自愿乖乖地留在王府。
“一个月……那表示我要在王府住上一个月?!可是……你明明说要放我自由了啊 !”事情不太对劲喔,阿梨有一种被钓离水面的挣扎。
“是,我是答应放你自由,你要搞清楚喔,本王没有强留你,你若要走就请便,再见。”褚英果真要转身离开。
“啊!等……等一下啦……”迫不得已,由身后拉住他,“好……好嘛,一个月… …就一个月,但你要发誓,绝不可以耍赖,如果我乖乖听话,凡事……不,该服从的事就服从你,你就必须高兴、满意,让我进去云龟阁参观。”
“没问题,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占女人便宜的。”目的达成,褚英得意地笑。
“什么不会占女人使用?占得才凶呢!”阿梨不服气地低声咕哝。
“嗯!你说什么?”
“没……没有啊。”阿梨努力地扯出一抹温驯的甜笑,她必须为上云龟阁而奋斗,可千万不能惹恼了他!“阿梨什么也没说,爷,您千万别多心。”
她的一声“爷”,唤得褚英三万六千个毛细孔无不酥茫,飘飘欲仙。
他立刻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再叫一次。”
“叫……叫什么?”阿梨被他灼热的焰眸盯得燥热,一张俏脸涨成诱人的绯红。
“爷。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声音。”褚英又迫近她的脸庞,他的英俊霸气,魔幻般地拐着阿梨的三魂七魄。
“不……不要叫了好不好?我觉得……有点肉麻。”
“叫。不听话,本王就会不高兴,不高兴,你永远也进不了云龟阁。”褚英威胁着她。
“啊?好……好嘛……”小人!“爷……”她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不对,再一次。”他不着痕迹地吻上她的小脖子,襄亲王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呃……爷……”天啊,他又咬她的脖子了,她真的这么好吃吗?噢……“再一次 。”一个轻啄接着一个轻啄,来到她敏感的耳垂。
“呃……”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感由脚底升起,“爷……我……我不是食物……” 别咬了吧,大人。
“我只要你叫,没有要你说废话。”他细细的舔着她,由耳垂舔上了眉心,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娇躯,仿佛在测试她鲜美肉质的弹性度一般。
啊啊,分不清躁乱的心究竟是害怕还是狂喜?阿梨仿佛一只布娃娃,没力的靠倒在他魁梧伟岸的身躯上。
“爷……”阿梨嘤咛一声,她必须开口要求褚英停止对她这种不礼貌的折磨才行,但……又是一个销魂的嗓音!褚英低吼一声,野蛮的攫住她红艳的双唇,热辣辣的狂吻 。
好吧,他真的只能当半个君子,不能触及最后防线,那只好用双倍的前线来补偿了 。
第八章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襄亲王府的大厅去非堂,传出了动人的琵琶声与甜美的歌声。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灭……但愿……呜呜呜……人家不会唱了啦!”歌声、琵琶声骤止,代之而起的是阿梨的哀鸣。
“继续唱。”褚英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清冽的茶,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时无刻都不能没有阿梨的声音陪伴了,是上瘾而已?还是根本就是对这个女人着了迷?
“不要唱了好不好?我已经连续唱了十八首了吧……”阿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又不是胡笳十八拍!
“喔,原来是口渴了。”褚英仰头将杯中茶一口饮尽,含在口中,大步走向她,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身,接着便封住她的唇,将口中的茶迅速喂给了她。“还渴吗? ”
“渴……”饥渴?阿梨赶紧甩掉这个念头,脸蛋仿佛着了火。
“还渴?嗯,那本王就再喂一口好了。”啊,其实他自己才真“渴”得厉害呢!
“啊?!……不渴了!”阿梨可招架不了他第二波的亲密攻势,抱住琵琶,跳离他三步远。
无时无刻不想吃豆腐占便宜,还铁血王爷咧,分明是登徒子王爷!
“哼,既然不渴,那就继续唱。”褚英坐回屏榻,一手撑在耳边,半坐半卧。
“不……渴,可是……会累啊……”
“累?那容易。”褚英邪邪地笑了,挪出身边一个空位,“我可以仁慈的允许你在本王榻上稍作休息。”但“休息”这两字可要好好下个定义。
他的言下之意太明显了!
阿梨瞪大了漂亮的眼眸,头摇得可比波浪鼓,“不……不必了,我唱,我继续唱! ”她一步步惊恐地后退,琵琶抱得紧紧的,随时预备褚英一旦“饿虎扑羊”,她立刻要把琵琶当防卫武器砸向他。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往后退了。”褚英懒懒地开口,锐利的眼神却好似见到猎物的豹。
“不退……不行……哎呀!”节节后退的阿梨撞着了杵在身后的某件东西,她转头一瞧,是元总管!
“本王早警告这你了,是不是?真不乖。”褚英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嘲弄弧度。
“你--”阿梨好恼,但又不能对他生气,只好拿元总管开刀。“你没事杵在我身后做什么?!”明明看见她频频后退,却还不闪人,真是莫明其妙!
“阿梨小姐此言可真有欺压奴才之嫌了。”元总管的一张老脸委屈得过分,“奴才自然是有事禀告,才会杵在这里,而之所以不出声,是害怕打扰到两位的……小游戏, 你知道的,主子兴致高昂的时候,做奴才的就是有天大事儿也不敢开口,只能静默的恭立一旁。”
“啊?你--你--”糟糕!方才褚英用嘴巴喂她喝茶的那一幕,难道全让元总管给看去了?!阿梨登时烧红了脸,恨不得立刻化为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