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没道理吧?褚英不可能不明白,她之所以乖乖受制他,不敢造次,全是因为不知道云龟阁的位置,无从下手之故,而今,他居然将手中紧握的王牌摊现!嗯?他的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哼,事到如此,对你明说也无妨。本王只不过是放线在钓鱼,透露云龟阁的位置让你知道,再要元总管跟踪你,看看你究竟会从云龟阁带走什么,如此即便没有金锁片 ,本王也能知道你来到中国的目的。”褚英惋惜地轻叹口气,“真可惜,功亏一篑,没料到居然会出现个蒙面人,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你真卑鄙!”阿梨气得龇牙咧嘴,这男人居然对她使小手段,真是恶劣得可以! “还有你!”阿梨的怒火也连带烧向元总管,“你既然是奉你家主子的命令行事,怎么 还有脸对我开条件?!你们主仆两人完全是土匪,专做没本生意!”
“开条件?”褚英皱起了眉宇,“他开了什么条件?本王怎么不知道?”
“呃……爷,其实这并不算条件,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是条件!”阿梨大叫:“他威胁我除非愿意开口求你恢复戏班子在王府的演出,否则就不告诉我云龟阁在哪里!”
“喔,这样啊。”褚英皮笑肉不笑地睨向元总管,“你倒挺精明的嘛,永远不会忘记从中抽取‘佣金’,手段高啊。”
“关于这点,奴才可万万不敢和王爷相比,若论从阿梨小姐身上抽取的‘佣金’,王爷所得肯定比奴才多上许多,手段比奴才高明不只十万倍。”元总管不愧是老姜,分明话中有话!
褚英闻言,立刻闪现两道杀人的眼光,“刁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奴才不敢。”
“你不敢?那天底下又有谁敢?”褚英冷哼一声,“滚!看在我阿玛的份上,再让你多活几年,你给本王有多远滚多远!”
“奴才遵命。”元总管可不笨,知道挑衅主子的限度就是到点为止,因此他很识相地告退。
元总管离开,阿梨也立刻从床上跃起。
“回来!你想上哪儿去?!”褚英见状,一把扯住她。
“放手!你们一个恶主,一个刁奴,都是土匪,专门欺负我!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了。”阿梨的腰肢被他有力的手臂箍住,仍不停地挣扎。
“不想待在这里?你不打算进云龟阁了吗?”褚英为制止她的挣扎,索性腾出一手 ,轻而易举地将她愤怒挥舞的小手拉至身后,牢牢箝制。
“你根本没那个诚意要让我进去!从头到尾都欺骗我,要我当你的奴才婢女,服侍你,让你耍着玩,你心里分明还是将我当成妓女!你……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你放开我--”阿梨气怒羞愤地朝他嘶吼,挣扎得更凶了。
“阿梨……”她激动的反应,让褚英涌起了强烈的罪恶感。
“放开我!不然我会狠狠地咬你,我说到做到!”阿梨恶狠狠地露出尖牙,身子和双手都被紧紧制住,她的武器就剩这张嘴了。
“咬我?”褚英失笑,“你真地敢咬吗?嗯?”他凑近她怒急的娇颜。
“你可以试试--”
阿梨的“看”字尚未出口,褚英火热的唇却出其不意地烙印上她,霸气的吸吮着她张开的檀口,掠夺了她所有的空气。
“本王向来是先下手为强的,你既然威胁要咬我,那我只好先咬你了。”褚英当真开始不留情的咬她,鼻尖,耳垂,脸蛋,粉颊……一口接着一口,咬得意犹未尽,咬得毫不留情,更撕开了她的衣襟,咬着她雪凝般光滑的肩头……“喂!你……快放手啊! ”阿梨惊慌地大叫,挥动她不中时已重获自由的小手推打褚英,但想当然耳,她微弱的力量无疑是蚍蜉撼树。
“求饶并道歉,本王可以原谅你。”褚英说话归说话,可没有影响到他咬人的动作 。
“为……为什么要我道歉?分明是你欺负我……”
“不道歉?那我就要咬下一个部位喽。”他的大手邪气的来到她的胸前。
这个再明显不过的威胁,让阿梨吓得倒吸口气。
“啊--好……好啦!道歉!我道歉!你快停止!”阿梨欲哭无泪,世上还有人比她更苦命吗?
褚英得意地抬起脸,但只有一下下,他竟又低下头,继续朝他的“目标”咬去。
“喂!我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不住手?”阿梨着急的大叫,她的衣裳已被他褪下一半,雪白的胸口半袒,她羞得无地自容。
“因为你的表情一点诚意也没有,本王不爽接受。”褚英很无赖。
“你……脸色到底想怎么样嘛……”啊啊,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般恶心?难道是为他舔砥肌肤的邪恶舌着魔了?褚英不答,拦腰抱起褚英,将她抱上了柔软的床铺,健壮的身躯不轻不重地压住她。
“你……”他灼热放电的眸,让阿梨着迷,也让她心悸。
“我要好好补偿你。”褚英修长的手指绕着阿梨漂亮的唇形游走。
“补……偿?补偿什么?”他长指所到之处皆引起战栗,阿梨有些喜,有些狂,更有些茫然。
“第一次占有你,你是半推半就;第二次则是受了春药的催情;这第三次嘛……”
“不会有第三次!”阿梨招回理智,赶紧抓住他不规矩的手。
“会。”褚英邪邪地瞅着她。
“不会!”阿梨坚定地摇头,打死不从,她这次肯定、绝对非要管住自己不受诱惑不可!
“会。”
“不会!”
“会。”
“不--唔--”她的唇被霸道的锁住,阿梨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会?
不会?
想也知道!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阿梨闷闷地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愈想愈肯定褚英绝对是她的“冤家”无疑!
若不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怎么会老是让他牵着鼻子走,给欺负得彻彻底底?
“怪事,怪事,真是怪事……”房里的大丫头牡丹打亭前经过,嘴里念念有辞。
“牡丹,什么怪事儿呀?也说给我听听吧。”阿梨好奇心起,出声唤住她。
“啊?是阿梨小姐,小姐恕罪,奴婢一时心不在焉,看见小姐……”牡丹惶恐地赶紧向阿梨行礼。
“不打紧,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怪事儿吗?”阿梨笑笑地说。
“是,奴婢方才由外头回来,看到一件奇怪的事儿,有人在叫卖着一小块臭兽皮,居然还有一些王公大臣抢着叫价哩!我好像看见了封尚书、常学士……马大人和耿大人似乎也都在场……”
“兽皮?!”阿梨瞪大了眼眸,封行守、常衡、马兰、耿正光等人都是甲骨文同好会的成员,能让他们彼此不顾情分、不顾颜面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抢着叫价的羊皮……啊 !莫非--“牡丹,快!快告诉我,那张兽皮在哪儿叫卖?”阿梨激动地扯住她的衣袖 。
“啊啊……阿梨小姐,请冷静一点……”牡丹显然被她突来的激动吓着了,“叫卖的地点一时也不太容易说得清楚,不如……让奴婢带你走一趟吧……”
“好好好,怎么样都行,只要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见到那张兽皮。快点走啦!”阿梨不耐烦地推着牡丹。
“遵……遵命……”
希望还来得及,若那张兽皮当真是天书,她将会不计一切代价,将它那些不知其中利害关系的甲骨文狂热分子的手中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