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要找的人,两年前偷走我们组织的情报,害我们人员折损惨重的罪魁祸首。”
“就是她?”阿梨弯下腰,看清她的脸,不由得大叫一声:“是阿梨?!”
“你认识她?喔,对了,我在她身上发现一个小盒,盒里装着一张兽皮,就是我手上这一张,上面刺了满满的甲骨文,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天书,给你吧。”绮罗将手中羊皮往阿梨三人的方向一丢。
“啊--”阿梨大叫一声,这兽皮可碰不得啊!
褚英眼捷手快,抱着反应稍慢的阿梨跃到一边,而元总管则不愧曾经是江湖高手,闪得甚至比褚英更快。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羊皮?”绮罗纳闷,瞧他们闪避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其实是丢了一枚炸弹,而不是一张无害的兽皮。
“没……没什么。”褚英笑笑,“你说千华就是你要追捕的人,她也是来自东瀛吗 ?”
“不错,她是东瀛首屈一指的情报贩子,最常利用歌妓的身份掩护,窃取各组织的情报贩售,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假扮女子,掩身青楼,希望能揪出她,但没想到她这次居然换了个身份,害我白做了这么久的歌妓。”绮罗真是怨叹。“喔,那她这次肯定是受暗日组织的委托,来夺取天书。”阿梨笃定地说道。
“应该错不了。奇怪,你明明一起在找天书,现在天书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拿 ?”绮罗还是不懂。
“呃……这说来话长,师兄,你碰过这张兽皮之后,已经过了多久时间了?”
“嗯……约莫半刻钟吧,你问这做啥?”
“半刻钟……”阿梨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点怪怪的, 不太舒服?”
“怪怪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奇怪,怎么渐渐感到好像有小蚂蚁在他身子骨里乱爬乱啃乱咬?
阿梨和褚英对望了一眼。
“怎么办?”阿梨问褚英,药是他涂的,他应该负责任吧。
“无解。”孰料褚英根本不知负责任为何物,耸耸肩,两手一摊。
“喂!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浑身麻痒得难受?”绮罗哇哇怪叫,身子已经克制不住地扭动。
“交给你了,你负责说明一切,这是命令。”褚英将烫手山芋丢给元总管,抱起阿梨,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啊--”绮罗无奈,只好祈求地看向唯一留下来的元总管。
“放心,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元总管嘿嘿两声笑,附在绮罗耳边,把一切说了。
“啊--”绮罗发出了震天的惨叫。
一个月后褚英掀开了阿梨的盖头,喜娘在两人衣角绑了一个结,说些吉祥话之后,领着丫环尽数退下,将良夜留给这对新人。
“嗯?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褚英瞧着阿梨,愈瞧愈爱,却也愈瞧愈不对劲。
“有吗?呵呵呵……”明明就有!
褚英挑起一道眉,不含力道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托起她的螓首,“你是要自己乖乖招供,还是要本王严刑逼供?”
“怎么严刑逼供?”阿梨眨着漂亮的眼睛,笑咪咪地问。
“嗯,新婚之夜,本王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当然是把你脱得一丝不挂,然后……” 褚英一边说,手已经先一步褪下她的外衣,朝她的亵衣进攻了。
“呵呵呵--哈哈--”。阿梨居然反常地得意大笑,“王爷,相公,夫君,你惨了,糟糕了,碰到我的衬衣,怎么办呢?哈哈哈--”
“啊?你……难道你将‘非礼勿动’滴在衣服上?”褚英瞪大了眼。
“然也,反正有解药了嘛,不过很抱歉,解药已经被我藏起来了,如果想要,必需求我才行。”阿梨胜利地说道,她在褚英面前总是被吃得死死的,这回非讨面子回来不 可。“你这个小魔鬼……啊,好痛苦!我浑身又麻又痒……好痛苦……”褚英突然将她整个压入床铺里。
“喂……不会吧?明明要半刻钟才发作的……你……”阿梨察觉到褚英已经褪下她所有的衣物,还对她上下其手,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一定是你药量滴太多了,所以药效提前发作。”褚英在她玉颜上落下细碎的吻,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挑逗。
“就……就算药效提前发作,也……不该是这样的效果啊……”事情不对劲喔,褚英的举动似乎比较像碰了春药。“啊,那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褚英一边舔着她敏感的耳垂,一边说道:“你一定拿错药了。”
“不……不可能……”阿梨虚弱地回应,“你的暗柜里明明就只有一个瓶子,是‘ 非礼勿动’,不会错的……”
“一个?”褚英朝她咧了一个大大笑容,“喔,我倒忘了,本来该有两瓶药的,不过‘非礼勿动’好像被我用完了,所以……”
“所以……我偷走的这瓶不是‘非礼勿动’?”阿梨愕然地瞪大了眼。
褚英点头,笑得很贼,精明如他,早料到阿梨会搞些什么鬼了,因此事先换了瓶假药,捉弄这只小笨鱼。
“那……那……我偷的究竟是……什么?”天啊,阿梨其实没什么勇气听答案,她想也不用想,自己肯定又被这个坏王爷给设计了!
“动心忍性。”褚英瞅着她,眼眸足以烫透她的身骨。“那是什么东西?”
“听不懂吗?沾了这药,就会‘动心’,然后强迫自己忍‘性’。”褚英胡诌个名字也就算了,居然还恶意曲解。阿梨呻吟了一声,“还可以‘忍性’,是不是表示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忍性’是圣人才做的事,吾非圣人,吾不为也。”他立刻化为恶虎,扑向她这只小羊。
“啊啊啊--”
片刻之后,尖叫声即化为阵阵娇喘与呻吟,想扳倒褚英这个顽劣冤家,阿梨还得再多磨练才行啊!
“欢迎、欢迎,王爷和福晋大驾光临,真是下官莫大荣幸。”
尚书府照例在本月举办一场甲骨文同好会的研究讨论,只是场地不在以往气派的大厅,而移到一间偏远的小厢房,只因尚书府目前四处开挖,满目疮痍,只有这一小隅尚未被波及。
“封尚书,没想到你聚会的场地小了,与会的人却还是一样,你可真有面子。”阿梨笑道。
“哪里、哪里,其实大家肯赏光的原因,无非是想瞧瞧我这座尚书府是不是真埋了个甲骨文窟呢!”封行守毫不讳言,从他大挖尚书府之后,他府里可能有甲骨文献埋藏的消息就不再是秘密了。
“呃……”阿梨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你这么大费周章,挖得这么辛苦,我真有点过意不去……”
“福晋这是说哪儿话呢?”封行守急忙否认,“挖开尚书府是下官个人的主张,和王爷以及任何人都无关。”他很识相地遵守承诺。
“嗯,封尚书不愧是公认的甲骨文痴,牺牲不小。”褚英暗笑。
“只要能挖掘到其它能证明甲骨文不只出现在龟甲上的文献,一座宅邸又算得了什么!”封行守无怨无悔,甚至骄傲得很。
“啊,说到文献,居德,你那面金锁片可以借给阿梨瞧瞧吗?”
“当然、当然。”封行守立刻掏出金锁,毫不犹豫地递给阿梨。
阿梨接过。啊啊,可爱的金锁片,终于回到她身边了。“封尚书,你可知金锁片上写些什么?”阿梨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