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真的好可恶!
水笙想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但不能是太会放电、为了泡妞无所不用其极的阿劲,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专一。水笙太单纯,不是情场浪子的对手,会被伤害的。
“阿劲,我只有一句话,请你放过水笙。”看不出他那张飞扬笑脸下蕴藏的心情,使深觉上当的花欣更加愤怒。
“你要喝啤酒还是运动饮料?”阿劲恍若未闻,蹲在冰箱前对她懒洋洋笑道。
“你不必再拿那种无害的笑睑对我,我再也不相信你,请你放了水笙!”虽然昨晚水笙说他们是两情相愿,但她明明就是被阿劲困住而走不开。
“阿欣,这是我和水笙同学的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我们可以自己处理。”阿劲一派吊儿郎当的态度,让花欣火冒三丈。
“阿劲,我不只是为了水笙,也为你。水笙真的快订婚了,鬼堂优已经明说这件事没有转圈馀地,水笙必须回日本嫁他,我看得出他爱水笙,不会放弃她。”
“那么执着啊?那就别放弃喽。”阿劲背着她,从烟盒挑出一根香烟叼着,半趴在散乱的工具桌到处翻找打火机。
“喂,阿欣,你来该不会是为了提醒我买礼物送她吧?放心,少不了我这份的。”音调悠懒。
“好吧,请你为了水笙放了她吧,别让她左右为难,夹在中间的她会很痛苦,她觉得她欠了你什么,走不开。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他们两个有一个必须在事情失控前停止玩火自焚。
“放过她,阿劲,算我拜托你。”
“你怎么不叫她放过我?”大手摸到打火机,火却屡点不着。
怒不可抑的花欣一愣!
点着烟的阿劲回望,扔给她死相一笑。“很简单啊,你叫她不要那么可爱呀,不要让我每次见到她就想吻、想抱,完全兽性,控制不住动情激素……”
“你并不缺女人!”花欣厉声打断他不正经的笑语。
“没错啊,我是不缺女人。”阿劲笑意灿然。“我们的事你就别理了,阿欣,安心去日本展开新生活,水笙同学由我罩着,放心。”
就是有他罩着她才走不开。“阿劲,你想引火山自焚请便,别拖水笙下水。”
“你一定是在说笑吧?没有她,我要怎么焚呢?”阿劲揉了下花欣怔住的发,将她推出摄影棚,在门口笑着对她挥手:“抱歉喽,阿达这件case很赶,下礼拜我去日本比八耐再聊吧,你该回家帮垃圾野打包行李了。”嗓音变懒又变沉,喃哼: “对了,阿欣,这些话我们知道就好,水笙同学那里由我负责转述,你可别偷偷跑去帮她洗脑,不然我会生气哦。”
“阿劲,你说过你不夺人所爱!”就算听不懂法文,她也看得出刚才那个红发美女的肢体暗示。她根本是在等阿劲过去打滚!
“我是不夺人所爱啊。”阿劲信口漫哼着探头进休息室,把大胡子摄影师揪出来。“哇咧,你转性啦?怎么没去安抚巴黎美女?”
“因为美女说,选我这只阿里山黑熊不如屈就北海道饥渴男,就让他了。”
他们明显的逐客之意,让沮丧的花欣只能识相走人。旋脚欲去前,她忍不住回头纳闷:
“为什么找上水笙?”水笙虽然长相不俗,却和围绕在他身边一票世界级美女没得比,光刚才那位超级名模就漂亮水笙太多。
阿劲云淡风轻的一耸肩,“没为什么啊,她只是刚好在我有恋爱心情的时候,出现在本帅哥面前,然后她就再也逃不了,如此而已。”
“恋、爱?!”胡子修到一半的阿达和花欣异口同声。
“是呀,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和可爱的水笙同学在谈恋爱吗?”阿劲一脸无辜,旋又变得认真而慎重:“原来你们也觉得我应该登报公告一下比较好呀……其实我曾想过这个方法,毕竟渴望本帅哥的女人那么多,我也很苦恼……”
恋爱?一向只追求官能肉欲刺激的阿劲,谈精神层面居多的恋爱、感情?好诡异、好复杂的情况……
头昏昏的花欣心下一惊。难……难道阿劲爱上水笙了?!
不……怎么可能!这样只会更……糟糕……
阿劲颓冷一睨花欣走远的背影,咬着烟,随手从化妆箱挑起一把利剪,移到阿达不知几百年没剪过的狮发后面,有模有样的动起剪刀来。
“Shit!劲哥哥,你真是鬼才,我这次回台湾就是要找你顺便帮我剪个头发,还是你剪的合我胃口”阿达看着镜中那个抬眼的倒影,可惜道:
“你这家伙造型、化妆,连剪头发什么的都不假他人之手,竟还无耻的做什么像什么,就是少了点积极进取的企图心,不然早就名扬国际,干掉所有西方淫乱名模,大红大紫了。”
“你其实不必我每帮你剃度一次,就崇拜、阿谀本帅哥一次,我只是把你当成我家哈利在除毛。至于什么都自已来,那是因为别人弄的不符本帅哥高尚的气质和格调,报告完毕。”
阿劲转头敲掉烟蒂,移动椅子到另一头,歪斜着头目测发长,漫不经心突然哼道:“阿达,你想办法帮我弄到麦瑟最近的时装秀约。”
太过震惊的阿达不小心剪到下巴,痛得直跳脚,幸好在他身侧的阿劲反应灵敏,及时拉回正要下剪的一刀。
“喂喂喂!想不出办法也别耍这种烂招数报复嘛!”
“我干嘛还想办法?!老怪麦听到你终于肯帮他走秀,一定会兴奋到尖叫、喘不过气,然后装模作样的昏死过去,淌下一地嗯心白沫。他已经向你邀几季秀,你自己说,少说有五季。他巴不得签下你当专属模特儿、品牌代言人,你这怪胎,不爱试镜、我行我素,这种鸟个性居然还很多变态设计师买帐,放着几个世界知名设计师的青睐不要,坐视大好前途如滔滔江水一去……”
阿达的碎嘴在阿劲好整以暇握起他额前一大撮毛,开剪瞄准后,自动闭上。
“劲哥哥,没想到我阿达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奋发向上,终于有进取心的一天。”阿达拿黑胶带贴好不慎误剃的伤口,有感而发。“我等这天已经二十五年,这下子死也瞑目了。”
“本帅男的感慨不下于你,没想到你的算数和智商居然可以一直停留在学龄前程度,不简单。你我结仇一共十五载,本人今年芳龄二十八,三岁的小鬼尿尿都还学不会对准尿桶,你是很难期望他有什么进取心的。”
阿劲放下啤酒瓶,夹起烟,语重心长道:“阿达,劲哥哥我已经尽量把深奥的道理浅显化,这样你明白了吧?”
“那只是一种加强语气的夸饰法,你大可不必以吹毛求疵闪避问题。我强调的是你的突变行径,和你刚才提及的那位不幸小姐是不是有关?”刮净胡子,阿达脸色继续神色沉重的随口一问,颈子立刻被一把力道拿捏不稳、失手滑下来的利剪抵住。
“哎哟!别这样别这样,我的三八哥哥,人会失身、鸟会乱啼嘛。”阿达一指推开无情刀眼。“请问劲哥哥,跟那位不知道烧几辈子好香的超级大美女有关吗?”
阿劲眼光深沉,笑而不答,下剪干净俐落且专注,不时绕着阿达左看右看。二十分钟后,当他满意的扔下剪刀,狮王阿达立即摇身一变成黑熊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