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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后头再也没有了声音,因为他用力地抱住了她,紧紧地、几乎要让她不能呼吸地用力拖紧了她,久久不放,让地忍不住再度地怀疑起……这又是幻觉了吗?

  基于就近照顾的考量,放弃送她回家的念头,卓然将她抱回了公司--那里离她差点出车祸的地点只隔一条马路。

  直到让他放到沙发上,方茜羿才忍不住偷偷地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确定这一切并不是出于她的梦境。

  “来,喝点水压压惊。”卓然为她取来一杯热茶,亲自送到她面前,看着她喝下去

  她听话地照做,但却没办法忍住在喝完水后便呆呆地看着他。

  好吧,如果不是她作梦,如果这一切不是幻境的话,那……他是怎么了?还是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样,又像以前那样,也就是她认识他的最初之时那般,会对着她说话,也会对着她温柔地笑了?

  还有还有,他刚刚抱着她耶!就像电影中那种拦腰抱起的抱法,一路从刚刚的路口

  把她抱回办公室,这种浪漫的事,她连想都不敢想,结果他就是这么做了;他抱着她,一路抱着她回来耶!

  “娃娃?你还没回过神吗?”他担忧地看着出神的她。

  “没,没有。”狼狈地敛回心神,她乖乖地坐若,眼观鼻。

  鼻观心地正经坐好。

  “你别这样,放轻松一些。”他揉了揉她的发,语气中有明显的怜惜与不舍--既然无法违抗命运,那他决定从善如流地接受它;该是注定的,他与她,这辈子就该注定牵扯在一块,那她又何必要违抗这命运的安排呢?

  因为他的话,那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睛一下子瞄瞄左边、一下子又瞄瞄右边。严重怀疑起自己所听到的。若不是为了不在她面前再做出任何愚蠢的举动,她真想挖挖耳朵,好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还好吗?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得谈一谈。”他说,而且觉得他早该这么做了。

  正如杰洛斯所言,他一向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不该延迟到现在的。

  她默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但基本上,只要他想跟她说话,她高兴都来不及了,还管他想说什么?

  “你最近所做的努力,我其实看到了,也很清楚你所做的一切,让你费了这么一番心力,你真是辛苦了。”他直接切入主题。他突然说得这么直接,她反倒没办法反应,开始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你……你真的都知道?”她忐忑不安地问,做跟说是一回事,她虽然是真的在倒追他,但他知道就知道,如果他白话地将这件事说了出来,那她会很不好意思的。

  “娃娃,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也很努力地想讨好我。”

  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他很白话地把她的所作所为全说了出来。

  这一刻,方茜羿其是觉得自己会因尴尬而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狗虱子,这样她就可以躲进肯得基那毛绒绒的身体里,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娃娃,你看着我。”卓然扳住她的小脸,不让她的视线到处乱瞟,这才很认真地接着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你大可以不用这么做。”

  她愣了一下,圆滚滚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他松开她,退开了一步,坐到隔她一步的皮椅上,视线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她。

  “为什么?”受不了这种面对面的沉默,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因为我不打算爱任何人。”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曾告诉自己,这一生将不沾情惹爱,因为我不需要那些,不需要任何会让我软弱,甚至是受到伤害的情感。”原来不是要说这些的,但卓然忽地想到,这一时之间突然跟她坦白,说他只是逞强,其实早受了她的吸引……这样一说,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

  有了这个小小的疑虑,所以他临时转了个方向,先略过他的最新心情--那些关于他后来才顿悟的情感--而改以从他最初的心情开姐说起。不过,其实会决定从头说起还有一个重大的原因:在他不再抗拒命运、认定了她之后,他直觉地认为,该跟她分享他的一些心路历程跟想法,好让她了解最完整的地。

  只可惜,卓然想得仔细,却没考虚到,乍听他这么说,她哪能体会他的用心?

  “你……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方茜羿直觉就是呆了一下,之后才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所学习到、所看到的,无法不让我这样想。”他说得轻松自然,就像是这道理再正常也不过似的。

  “这……这不对,不是这样的。”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吗?在我看来,我一直以为我做得很好。”他是真的这样以为,直到她的出现,直到她破坏了一切。

  “不对、不对!”她情急地想说些什么。“事情不是这样,你弄错了。”

  “哦?”他觉得她急切的样子很是有趣。

  “呃……我的口才不好,可能没办法说出什么大道理,但你知道的,你不能因为你经历过的那些不好的事而全盘否定了一切。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感情,不止是付出用的,也需要别人的感情;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人生而在世,是不能没有感情、没有爱的,因为那些是每个人最基本的需求。”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奇力量,她一紧张,竟然叭啦叭啦地说了一长串。

  “我经历过的不好的事?”他挑到了一句重点。

  “嗯,我其实都知道了。”她点头,道出她从母亲那儿听来的话。“虽然说……虽然说你的爸爸对你有点过分,那么小就把你送出国,但那其实不关你的事,问题是出在你爸爸身上,只要有一点理智的人都知道,你妈妈的死并不能撒在你的头上,那并不是你的错,只能说那是上天的作弄,因为你又不是自己想要生病的。”

  她-古脑儿地说着,只停下来喘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而且再换个角度想,你那时也才十二岁,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又病得快死掉了,是你妈妈基于一个母亲的立场,舍不得你生病受苦、舍不得你那么早离开她,所以在做了检验,确认她的肝脏可用之后,自己做主要由她来做肝脏移植手术,这些事你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不搭腔,沉默地听着她发表她的见解,因为想知道她对这些事的看法。

  也不用他接话或催促,她不断地说道:“而不光是那样而且手术后本来都没问题的,但谁又能知道,你妈妈会引起并发症,甚至会因为抢救不及而去世,这些事则说是你,换了任何人都没办法控制,真的只能说是上天的作弄,因为谁也不保意这样的事发生,若硬要把罪归到你的头上,那真的是太过分,也太不讲理了。”

  说完之后,她气呼呼的,为他受到的待遇而愤怒。

  他看着她的反应,但仍是没有说话,即使心中有几分感动,可因为习惯,俊雅的脸上也没有其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阿卓,你听我说。”她上前一步,蹲跪于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你千万千万别因为那些过去的陈年旧事而有了偏差的想法。就好比你舅舅亏空公款的事,他虽然背叛了你的信任,但有问题的人是他,是他没读书,不知道忠孝仁爱信义和平,更不知道礼义廉耻是怎么写的,所以他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可你不能因为这些做错事的人而全盘否定了人本来就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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