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巧葳是有听没有懂。
抓抓头,有力的证人让虎儿着实开始为成亲后的日子担心了,更何况,婚礼已在倒数计时的阶段了。
“现在怎么办?”虎儿看向镜子显影似的相同面孔。
双姝面对面沉默了会儿,半晌——
“咱们逃走吧!”
良好的默契,让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下着简短有力的结论。
“逃走?”
完了,师出未捷身先死——让人给发现了!
虎儿舆巧葳面面相觑,一副做了坏事还呆到让人现场逮到的懊恼模样,惹笑了甫进门的鹿心羽。
依旧是一身素雅的白衫,心羽端了盎补汤向两姊妹而来。“你们两个都在,那……嗯,在谈些什么?什么逃走?”
事实上,心羽想问的是聂竞天的下落。
两姊妹眨眨眼,相互明白心羽没听到她们俩所做的决定,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后,爱玩游戏的个性让她们俩露出会心一笑。
“天嫂嫂!”两个相同面孔,不约而同的朝心羽喊着。
“你其实是想问天哥哥的下落吧?!”巧葳代表发言,虎儿在一旁挤眉弄眼,十足坏坏的邪恶笑容已说明一切。
“别、别乱说。”嫩颊火红的烧成一片,心羽局促不安的制止着。
“是什么别乱说?天哥哥的下落?还是不许我叫你天嫂嫂?”
“虎儿,别这样欺负天嫂嫂嘛!”
“对了,天嫂嫂,你要不要陪同我们去爹爹和娘的坟前上柱香?”
“是啊,爹爹和娘一定会很高兴你去的。”
心领神会的两个人,堆着一个模样的无邪笑容,一搭一唱的良好默契,让心羽窘的说不话却又推拒不了
“我……”
心羽尝试着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来不及说的,让两个分不清谁是谁的相同面孔,一前一后的“带”了出去——
至于祭祀之说——
那纯属两姊妹的天外飞来一笔!
五菊药王与绿竹鬼手十余年来的潜移默化,早让两姊妹在耳濡目染下明白了逝者已矣的道理,以至于对父母之死,虽然有些伤感,但仍能保持理智的不会有太过失控的激动。
况且,事情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如上事发当时,两人的年纪还小,若不是心羽的乍然出现,让两姊妹福至心灵的提起这档事,再加上心羽还算对她们的味……
好吧!既然这样,也该是去祭祀父母一番的时候了——
就带她一起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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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不见了?!
人仰马翻已不足以形容淳王府内的兵荒马乱,耿君威雷霆般的怒气正肆虐在整个王府内的每一寸角落。
这也难怪他会大发雷霆,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他好不容易第一次有成亲的打算,结果呢?
像是遭受到诅咒一般,要不就新娘病得不醒人事,要不就离谱到新娘临阵失踪……过分的是,失踪的地点还是在自家的地盘上,这像话吗?换成谁,也都会是这种超暴怒的直接反应。
“王爷,宣、宣王爷……他……”一记杀人的眼,让报讯的小厮说不全一句话。
“滚!”他现在没闲功夫理会那小子,虎儿的下落末明,那小子也只有搅局的份,耿君威想也不想的就以单字表态。
“喂,我真那么惹人闲哪?”入门的是一位俊美的白衣书生。
皱着眉,耿君威看著书生旁边的人——聂竞天?他们俩什么时候搭在一块儿了?
“怎么了?怎么一屋子张灯结彩却又个个愁眉不展,新娘子受不了你的臭脸,终于跑啦?”
十足的损友架式,白衣书生依旧一脸的淡然、高贵,没去理会耿君威愈来愈阴沈的表情。
“她们两个呢?”聂竞天直接挑明来意。
两个?
……糟了,一心挂意虎儿的安危,竟忽略黑衣杀手的另一个目标……心羽!!
“大哥!”君扬匆匆人屋。“心羽也不见了!”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还没死啊?”耿君扬看见白衣书生的唯一反应,即使目前处于非常时期,还是忍不住笑着用“他们”的方式打招呼。
“托福、托福,你都还没挂,小弟怎敢早你一步先去呢?”白衣书生笑答。
“什么意思?心羽‘也’不见了?”聂竞天也开始纠起眉头了。
“你问的两个人,目前下落不明,就这么简单。”耿君威不想多废话,即使是对他未来的准大舅子。
“这干心羽什么事?”
“你不是问了虎儿与心羽的下落?”耿君威已经开始动气,在没有找到人前,还让人一直问个没停,那真的是很烦。
“我是问虎儿与巧葳!”这扯上心羽了吗?真他妈莫名奇妙!
巧葳?
耿家两兄弟对望一眼,眼中有着疑问,连一旁的白衣书生也竖直了耳朵在聆听。
“那个爱哭妞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耿君扬提出疑问。
“什么爱不爱哭妞,你可别这样没口德。”白衣书生猛然给耿君扬脑袋瓜一记。
“那是你没见识过,那个女孩子真的是很爱哭的嘛!”君扬抚着头哇哇大叫。
就这样,两个兴味相投的闲云野鹤在一旁认真的斗起嘴来。
“究竟怎么一回事?”不理会一旁吵闹的两个人,耿君威看向聂竞天,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问题。
“发生了细故,她先回来找虎儿了。”
“你确定她有来?”
聂竞天不能肯定的摇摇头。“那虎儿与心羽?”
“如你所闻,不知去向。”
简短的对话,让两个男人均皱眉。
“黑衣杀手?”聂竞天问。
“不确定,没有打斗的迹象,府里的人没人见到任何可疑份子。”玄就玄在这里。
“喂,什么杀手不杀手的,别扯上巧葳……”在斗嘴中的其中一朵闲云分神向他们俩插话。
“你老实说,那个爱哭姐和你是什么关系?”闲云野鹤二人组的野鹤——耿君扬揪起白衣书生的衣领,不管他是不是二人组的成员……这件事着实可疑。
“你不是爱哭,她那是感情丰沛,好吗?”白衣书生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当然,又外带敲了他一记脑袋瓜。
“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贵气十足的俊颜上泛起一记浅笑。“我们大家都有关系!”
除了耿君扬外,另外两个人依旧是漠然的表情。
“喂,谁跟你有关系,你别那么恶心好吗?”君扬几欲做呕。
“在场的诸位,你——”白衣书生指着君扬。“你未进门的嫂子是我的小姨子。”
踱步到耿君威身侧又继续说道:“别扳着一张棺材脸嘛!我们共同的大舅子都快让你感染上那张臭脸了,多多指教,我的姻亲!”
事实再明白不过了——
“你就是爱哭妞口中的相公——啊云?”音量高了几个音。
“叩!”地一声,有人又挨敲了。
第十章
“我们……”不死心的再望望四周,虎儿竖白旗投降。“……迷路了!”
“还说你知道。”上一位领路人,聂巧葳在一旁十足幸灾乐祸的架式。
“总比你强多了,你带的更是差劲!”虎儿左顾右盼的同时还不忘回嘴。
没理由的嘛!她十分确定尾随她天哥哥的那一次,那个令她似曾相识的地方便是了,怎么……怎么会找不着呢?
“我看咱们先回去,下次再找了,好不好?”三人之中堪属最有理智可言的人,几乎是告饶般的提议着。
“不行!!”反对的声浪异常的坚决,一路上意见相左的两个人难得的同仇敌慨。
“但是婚礼……”看向两张一个出来模子般的面孔,这正是心羽最担心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