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个很好的解释。”不似兄长,一语成仟的樊刚勇直接摆出奥脸。“我严 重怀疑你是在耍我们!我们兄弟俩这么认真的讲了半天,你竟然连最基本的、我们家齐 儿的心结是什么都还弄不懂?有没有搞错啊?”
樊刚仁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等等!你该不会故意装傻,心想由着卉儿闹,然后顺她的意结不成亲……也就是 说,眼前你说要负责的话,其实都是缓兵之计,都是诓人的?”
此言一出,室内一片静默。
三个人、六只眼有志一同的直盯向齐柏修,没人吭声,就等着他回答,可忽然间…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在他开口之前,樊刚卉突然大叫一声。
“卉儿?”
“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她喊着,不由分说的将所有人赶出去,思绪 狂乱的不愿任何人留下。
背抵着门板,她虚弱无力的顺势坐下。
不想这么没用,但怕,她心里好害怕齐柏修将说出口的话。
如果……如果他真承认这一切只是缓兵之计,那她情何以堪?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樊刚开的心就凉了一半,但惨就惨在,她知道这事拖得了 一时,却延不了一世。
就算她现在拒绝面对大哥真实的心情,但拖到最后,她总该要面对。
讨厌,真讨厌!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麻烦呢?
将所有人隔绝在外的她感到一阵气苦,很气自己为何对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一点力 、法也没有。
就在樊刚卉暗自烦恼之际,忽地,她只觉得颈上一阵刺痛,就像是被蜂儿螫了一口 似的疼痛。之后,她没能来得及感觉到更多,整个人便顺势地软软倒下,不省人事。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在她软软倒下后,窗外迅速闪人两道人影,确认射人她体内 的迷香起了作用之后,就连忙抱起她,顺着原路要离开。
可突地“砰!”的一声,其中一人不小心在窗边绊倒了一下……但不碍事,跌倒的 人迅速爬起,两人快速逃走。
门外──“姓齐的,你最好给我们个交代,说!对我们家卉儿,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虽被赶了出来,但樊刚仁并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你要是敢欺骗卉儿的感情,我樊刚勇第一个不饶你!”挥舞着拳头,樊刚勇恐吓 着,若不是顾忌小妹的交代,不准对这书呆动粗,他真想一拳揍上去。
“我没想过要欺骗她。”
齐柏修微蹙着眉,状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开始觉得混乱,有一种世界被彻底颠覆 的混乱感。
她说她不想要当“责任”,她要的是“真心”,但他不懂,他真心的想负责任是哪 里错了?
然后这两兄弟又说了,事关于爱……爱?这名词对他来说,绝对是全然陌生的!
向来,他都是无心无情地看待世间的人事物,他缺少了正常人该有的感觉与情感, 过去的二十六年来都是如此,又怎能在这一时之间了解。了解他们所说的那些情啊、爱 的?
更何况是他们指的,什么浓烈的爱、旁边的人受不了的爱、那种没有对方就会活不 下去的爱?
他连“爱”的感觉都无法理解,又怎能明白其他更多呢?
“喂喂,你别跟我们两兄弟装聋作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仁、勇两兄弟让 他的沉默弄得很火大。
齐柏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两人,好半天后,他才开口道:“给我一点时间,你们 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的去想这件事。”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要再用这种拖延战术的话,就等着挨揍。”樊刚勇开口就 是一阵骂。
“别说我不帮你,勇弟说的对,这问题再简单不过,就是你‘爱’或‘不爱’卉儿 ,你别想用大么拖延战,一句话,给大家一个痛快。”樊刚仁完全支持三弟的暴力恐吓 行为。
“为什么单问我呢?”齐柏修直觉提出疑问。“卉儿呢?你们又知道她的感觉了? 说不定她真的很不想嫁给我。”
“你傻啦?卉儿的态度那么明显,看她拒绝上追云庄养病,瞎子都知道她的心意。
樊刚勇真受不了他的驽钝。
“你该不会真不懂,以为她一点都不想上追云庄吧?”樊刚仁见他一脸茫然,只觉 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崇拜折剑公子?云渺渺恋慕折剑公子是江湖尽知的事, 换句话说,若能上追云庄小住,就算没能见得一面,至少能得到更多关于折剑公于的消 息,但她却选择不去,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齐柏修竟然真的问了。
樊刚仁只觉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几乎要被他气到头晕目眩了。
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啊!这个书呆竟呆到这个地步,都说这么白了,居然还能问 为什么?
“就因为她喜欢你、她吃醋!”樊刚勇气到抓着他的衣襟直吼。
喜欢?卉儿喜欢他吗?
齐柏修努力思索这个问题。
见他还在想,话不说不明,压下那阵晕眩感,樊刚仁索性全白话直说了。“卉儿的 心思跟行为是女孩子最基本的行为反应,她选择不去追云庄养伤,为的,就是不想让你 跟江湖第一美人多相处,即使上追云庄,说不定能透过云渺渺而更进一步接近她最崇拜 的折剑公子,她一样还是不去。这样明白的‘爱’的表现,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出来?
齐柏修正待开口,却意外听得异声。
当机立断,他反身就要往樊刚开房里奔去。但仁、勇两兄弟一人一只手的拉住了他
“上哪儿去?”
樊刚仁紧扣着他不放。
“今天没把话说清楚,你哪儿都不能去。”樊刚勇撂话。
“放手!”运气一震,逼退樊家两兄弟,齐柏修连门也来不及敲,就要闯入。
“站住!”樊家两兄弟反应不慢,虽意外于他会武,但连忙追上,一左一右的拉住 了他。
感觉齐柏修只是轻甩一下,可樊家两兄弟随着他翻飞起的衣袖,竟远远被甩到丈外
没空理会两兄弟的震惊,齐柏修破门而人,可除了空荡荡的床铺跟门户大开的窗, 房里什么都没有。
该死!人呢?
第九章
樊刚卉悠悠醒来,却意外的发现有两名婢女在帮她换衣服,一身的艳红,好像…… 好像嫁衣!?
“喂,你们做什么?”她挣扎着坐起。
两名婢女见她清醒,有些吓了一跳,对望了一眼,不知该如何反应。
但樊刚奇才应是不知如何是好的那一个,因为低头看了看自己……没错,果然是嫁 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没有,要你们换个衣服而已,怎么换这么久?”罗少东不耐烦的闯入,他已 经等不及想先看看他素未谋面的娘子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强掳我来?”见他一身喜袍、一副新郎值的打扮,料 想他是主谋,樊刚开问。
“喷喷,传闻中的樊家四小姐,真有精神啊!”罗少东露出自以为最帅气的一笑, 自我介绍。“这里是青剑门的开封分部,而我呢,正是与你订了亲的相公,青剑门的未 来掌门罗少东。”
“你就是罗少东?”樊刚卉眯起眼打量他。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区区在下。”罗少东双手一拱,若不知他底细,还真 要让他帅气潇洒的模样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