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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而这一次,就因为一个放心不下、一个觉得好玩凑兴,所以他们两人也来了,嘴上说了是为祝寿而来,但这样没说一声地便自行、而且临时地登门拜访,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好,自然得多客套一些,自己先认罪致歉了。

  “商大哥,你这么说岂不见外?爹爹就是爹爹,中都只是一个职称,你可千万则让世人的眼界给设限住了,在爹爹的眼中,你们跟阙大哥一样,都是让他自豪的子侄们,能拨冗前来,只会让爹爹更高兴,说这什么麻烦的话,要让他老人家知道,只怕会让他伤心呢!”华清妍娇声轻责着,眼波流转间,无一不是风情。

  无疑的,她是个厉害的女人。

  进退得宜、说话得体,行事应对有著名门之后该有的气度与涵养,最要紧的是,她深知如何运用自己的女性特质,搭配她美丽的外表,让人折服于她而不觉得任何城府心机或是什么手腕。

  看她的一举手一投足,照阙傲阳多年前曾公开定下的择偶标准来看,也难怪她能成为商胤炜跟刑克雍眼中的院首夫人候选人。

  是的,院首夫人的候选人,而且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的候选人。

  其实不应该意外的,以她这些年来的付出,说起来,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从小,她就受着最严厉的训练,琴棋书画、剪裁刺绣……大抵来说,只要是名门闺女该会的她无一不精,就连贵族千金们鲜少涉足的厨房之事也难不倒她,即使没有中都千金的高贵身分,也可说是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最佳妻子人选。

  但不仅仅是如此而已,除了这些技术之外,她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事事需要人照应、连自己的安危都得交到旁人手里的女人。

  她会武功。在她温柔婉约的美丽外表下,使得一手绝对足以自保的高超鞭艺,可以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这多年的苦练,全是因为阙傲阳曾说过的──他会娶妻,但要的是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而最基本的,她要有自保的能力。

  不难理解他为何会列出这一项条件,九堂院财大势大,就算和气生财不与人结仇,但也多得是眼红想分一杯羹的人,身为九堂院的主事者,没有一身的好武艺,是很难应付那些妄想勒索求财的投机客,或是其他有心人士所带来的暗杀事件。

  所以,她练武,就算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也不容人小觑了。综合种种条件,也难怪她能成为商胤炜跟刑克雍眼中唯一的院首夫人候选人。

  看见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而她确实是个配得上阙傲阳的女人,不管是家世、容貌、能力,或是什么其他条件的,但问题是──

  脑海中同时浮现那位让所有事乱了套的甜美娇颜,以及那些据实以告的、恐怕会吓坏不少人的字条内容……无疑的,事情绝对是有了变化。

  想着相同的事,商胤炜与刑克雍默契十足地对看一眼。

  “怎么了?两位大哥?”华清妍敏锐地发觉他们的异样神情。

  “没什么,只是想,不知道傲主什么时候到。”商胤炜笑笑,一语带过。

  “是啊,阙大哥呢?怎么你们先来,他还没到呢?”华清妍不着痕迹地问。

  “他啊?呃……”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藉口,但不用了──

  “小姐、小姐!阙院首来了,刚进城,就快到了。”一名侍女的临时通报解决了商胤炜的问题,带给在场三人不同的心情。

  华清妍神情一亮,等待已久的她心中自是无限欢喜。

  一直不语的刑克雍神色没多大变化,但心中为整个情势而感到些许的忧虑。

  至于一直代表发言的商胤炜……

  “两位大哥,清妍想到前院去迎接阙大哥,得先行告退,真是失礼了。”华清研体态优雅地一福。

  “好说好说,我们一起去吧。”商胤炜回以一揖。

  没管一边的刑克雍有没跟上,担任起护花使者身分,商胤炜伴着华清妍离去。

  好戏开锣。

  商胤炜已经等不及看这场戏了。

  第七章

  起先,华清妍吓了一跳,在看见抵达家门前的马车时。

  她知道那是九堂院的座车,无法错认,不说手工的精细与质感,光是车轮轴及车身上的花纹,便足以证明一切,但””

  马车?

  这怎么回事?冷傲孤绝的阙傲阳何时改用马车代步了?他允许?

  在这惊疑不定的当头,脸上表情不变、力图镇定的华清妍绝对想不到,马车才只是一个开端,更让人吃惊的事还在后头。

  灿灿金光下,一昂藏不凡、卓尔俊挺的伟男子由车上而下,而像是没看见所有等着迎接他的人,他伫立车门边,在同时,几乎是立即的,一双玉雕似的纤纤小手从车门内探出,不用言语,就见那俊伟出众的男子默契十足地以一脸宠溺的表情接过那小手,而后,一个美得令人屏息的绝色佳人被抱出。

  那是很美的一个画面。

  男的多情且温柔,女的水灵甜美,就见水灵粉嫩的她置身于他伟岸宽阔的胸怀中,恍若一尊合该被小心呵护的玉娃娃,正被安放在最安全的保护柜中,两人之间的契合,完全得像是上天特意打造的般,在点点金光的照耀下……金童玉女!这话儿指的不就是如此?

  没有人知道那天仙一般的玉人见是谁,但他们知道那男人的身分,也就因为这样,看着他脸上的温柔表情,所有的人才会惊呆了。

  “到了吗?”揉了揉尚困盹的眼儿,君怀袖安适地窝入一路上熟悉的胸怀中。

  “还是不舒服?”由得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心疼的关傲阳不答反问。

  几天前的路上巧遇地方上的庙会,贪玩的她嚷嚷着要参加,也许是在庙会中吃得多了,也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两天正在闹腹痛呐。

  “不疼了,只是觉得累。”满足地磨蹭他的胸口,她安然地闭上眼轻道。

  “那再休息会儿,我让人备房,你好好地休息。”他哄她。

  “可是我们不是要来拜寿?”一双倦意浓浓的眼勉强又睁了开来。

  “无妨,那是明儿个的事。”他安抚她。“你先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好,那到时候你要叫我喔,如果我没醒来的话。”她叮咛,怕睡过了寿辰,错过拜寿的时间。

  “不会的,拜寿可是明天的事。”阙傲阳失笑。

  “人家是说如果嘛。”困盹的揉揉眼睛,她闭着眼再次叮咛道。“如果我到时候没醒来,你要记得叫我喔。”

  “我知道。”他保证,而后轻声说道。“你睡吧。”

  闭着眼儿,她对他笑笑,由头到尾,压根儿没看见呆在一旁的人,然后安心地在他的怀中睡去。

  这一幕看到这儿,即便是见惯大场面的商胤炜及刑克雍也受不住了!

  真的是受不住,如果画面中的男主角是他们不认识的人倒还好,问题是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了解甚深的阙傲阳,而问题就出在那个“了解甚深”上!

  他们很清楚地知道,那个跟他们一块儿长大的阙傲阳,绝不是刚刚看到的那样的人,而且就连一丁点也不像。但问题是,眼前的人又的的确确、真真实实的是那个跟他们一块儿长大的阙傲阳,这一时之间,让他们的心理真的很难求得一个平衡,无怪乎会受不住了。

  当然,较之旁人,他们俩应该是要比较能适应的,毕竟他们早知道某些的改变,可问题是,他们虽知道他这阵子反常,但知道归知道,当字条上的事化为真实,那种震撼还是存在的,而且比他们能想像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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