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偏着小脑袋,怀袖细想着。“爱……”
君无上含笑看着她的凝思。
“如果……如果六王叔指的,是那种心中惦着一个人,想日日夜夜地跟他在一起,担心他娶了别人、害怕分离、害怕被拆散的感觉,那么怀袖肿了,怀袖懂爱了。”过了好一会儿,君怀袖再认真不过地说着。
“真的懂了吗?”君无上看她。
“嗯,怀袖懂了,所以请六王叔成全,千万则把怀袖的下落告诉父皇,怀袖不想离开傲阳,怀袖想跟傲阳在一起。”单纯并不代表她不懂得把握机会,就看君怀袖顺着他的话请求道。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变机灵了。”君无上取笑她的打蛇随棍上。
“六王叔……”她哀求地凝望着他。
“三丫头,你这样是不成的。”他突然道。
以为他不答应,怀袖的一张粉脸霎时苦得跟苦瓜似的。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君无上失笑。“如果你真是爱着阙傲阳,那你得更积极一点才是,要不,只怕你们两个怎么也扯不上边了。”
什么意思?完全不懂他的话,君怀袖只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六王叔的意思是,你得努力一些,为你的爱做点什么,好防止所有你担心的事发生,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不是一个迳儿地想办法逃避,逃避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那又何必一直往不正确的方向而去呢?”
“这道理怀袖也知道啊,但问题是……事情就是没办法解决嘛。”
甜美的娇额上一脸的苦恼,而为了证明她也曾认真想过这问题,她继续分析道:“现在不光是父皇能不能接受傲阳的问题,还有傲阳,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分的。”
“知道又如何?”他一脸不在乎。
“六王叔,这很严重的,如果让傲阳知道我是一位公主的话,那他会讨厌我的。”认为他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君怀袖进一步地解释着。
“傲阳他跟寻常人不一样,他不喜欢与官家有过多的牵连,要是让他知道我的身分,他一定会疏远我、排斥我……怀袖不想让这种事发生,所以绝不能让他发现这一点,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无解了。”
想起不能对父皇提起他,也不能对直想提亲的傲阳说明自己的身世背景……这种两难的局面让她一脸的苦恼。
“傻丫头,这些问题是问题吗?再好解决不过的。”看着她的苦恼,“啪”一声地甩开摺扇,君无上再轻松不过地说道。
“真的吗?”水灵的双翦亮了起来,听到六王叔有解决的办法,怀袖兴奋地看着他。
“首先,是你父皇那边,你怎能知道你父皇没办法接受阙傲阳?”
他轻笑。“再者,阙傲阳有自己的想法,不喜与官家有太多不必要的牵连,可那是因为他不知情。既然没让他知道,你怎会认为,你会是那不必要的牵连呢?”
“可是人家担心嘛,六王叔教过的,要未雨绸缪,如果我不先想好,父皇不接受傲阳、傲阳不接受我的身分……等这些事情真发生时,那怎么办?怀袖便什么也挽回不了了。”小脸儿一扁,她委屈地说道。
“是吗?是我教的吗?”他显然让她逗得很乐。“好吧,看在你记得这么牢的分上,六王叔就教教你好了,让你摆脱这个瓶颈,完美地解决这整件事。”
她欣喜,洗耳恭听。知道这个爱逗着她玩的六王叔说话算话,说帮她,就一定会帮她,而且想出来的好办法一定能解决所有的事。
“既然有不确定的成分在,那你为什么不让事情确定,让所有你担心的事永不发生呢?”在她一脸认真时,他说。
“嘎?”她一愣,旋即哇哇抗议。“六王叔,你话说明白一点嘛,人家听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你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不确定的事变确定!”他很配合地又用浅白的话说了一次。
“六王叔,你就直接说出你的办法,别再玩怀袖了。”抡着小拳头,君怀袖连声抗议。
“好好好,不玩、不玩……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君无上一副无限感叹的样子。
“六王叔!”跺着脚,君怀袖急得差点儿没扑上去。
“好啦,不玩你了,傻丫头附耳过来。”玩够了,君无上总算肯老实地说了。
听话地附耳过去,就闻得君无上提供的好建议──
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就看得君怀袖一脸的无措,甜美的娇颜慢慢地漾成一片美丽的粉红。
“这样……可以吗?”在听完整个计划,映着酡红的迷人色泽,她不解地问。
“六王叔几时害过你?”
“可是……怀袖不会……”她几不可闻地低声说道。
“这没什么好困难的。”君无上轻松地说道,像是形容吃饭喝水般。“过来,六王叔再跟你说得详细些……”
两个脑袋再次的凑在一块儿,叔侄俩说着彼此才听到的话,过了半晌──
“好了,六王叔言尽于此,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可是……”
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君无上的身影像是鬼一般的,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了她的视线,让她想唤人都无从唤起。
真是的!怎么突然地就跑了呢?她还有些问题没问清楚呢!
就在她抚着羞红的双颊,正准备思索这整件事的可行性之际──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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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妍的声音出现的突然,结结实实地把君怀袖吓了一跳。
“原来是你啊,清妍,吓了我一跳呢!”抚着心口,怀袖笑笑。
“清妍是你叫的吗?”华清妍不悦地看着她。“请喊我华姑娘。”
她一直就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感到不顺眼!
一直以来,除了一直被当成半子看待的阙傲阳外,她华清妍理所当然的就是父母亲唯一的关注焦点,可没想到,这女人一出现后,不但毁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目标,让阙傲阳眼中更不注意她也就算了,最后竟连她爹娘的关注也全引了去……只要一想到昨儿个夜里的餐桌上,爹爹对她唯命是从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满心不是滋味。
过了近二十个年头称心顺遂的日子,这让她怎能忍下这一口气?
“喔,华姑娘。”不清楚华清妍的内心波折,听话的,怀袖唤了声,然后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要帮忙去找华叔叔呢!真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今天是他大寿之日的,不是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怀袖一边嘀嘀咕咕的,一边想离开,但华清妍拦下了她。
“那人是谁?”看着君怀袖,她问道。
同样是出来找寻突然不见人影的寿星公,但她没想到,父亲的人影没专着却让她看见这一幕。虽然适才远远的看不真切,但她能肯定,刚刚那个突然离去的男人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尤其是他离去前所露的那一手俊得出奇的上乘轻功,更是加深了她的肯定。
“那人是……”绝不能将君无上的身分说出口,怀袖只能支吾以对。
原本就对君怀袖没存什么好印象了,现在她的支吾其词更加深了那层负面印象,顿时让华清妍产生极不好的联想。
“你老实说,我爹是不是你让人给绑走了?”她惊恐地看着一脸无辜的怀袖。
“绑……绑走?”这名词让怀袖讶异至极。
“一定是你,你混到阙大哥的身边,取得大家的信任,然后趁着今天我爹爹寿宴上宾客众多、人多混杂之际,里应外合地让人带走了我爹爹!”华清妍以所受过的危机处理训练来判断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