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押着北原朗下了楼,绿仙这才看清楼下的情景,顿时惨白了一张俏脸,她觉得好想吐。
北原明知道自已落人阎君的手中就别想活了,说什么他都得拚一拚。见押他下楼的小丫头有些分神,北原朗展开夺枪的行动。
“蔼—”心慌意乱的绿仙尖叫起来,闭着眼睛,手中的两把枪胡乱发射。
只见北原朗痛得哇哇叫,但并没有被射成蜂窝。绿仙手上的两把枪竟是——玩具枪?!
殷玄魁啼笑皆非的迅速反应过来,正要补上一枚阎星刺取他狗命时,只见北原朗竟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
原来,绿仙手中的枪虽然是玩具枪,但正如她先前强调的,这是威力很大的枪,即便是玩具枪,近距离内还是可以伤人的。
或许是恶有恶报吧,在暗猫碰上死耗子的情况下,B.B.弹恰巧射进北原朗的眼睛,教他痛不欲生的倒在地上打滚。
一屋子的血腥原就让绿仙吓白了脸,现在再加上北原朗鬼哭神号的惨叫声,更是吓坏她了,恐吓他是一回事,她从没想过要真的伤害他。
剧痛淹没了北原朗,但他的求生意志反倒变得更强烈,在地上摸索到一把枪。
“你去死吧!”北原朗大喝一声,毫不迟疑的朝殷玄魁射出一枪。
所有的动作在枪响后静止。
北原朗不敢置信的看着没人心口的弯刀,身体缓缓往后倒下。
“飞燕!”殷玄魁皱着眉,看着帮他挡下这一枪的人。
喜欢他,一直好喜欢他的。她喜欢比她强的人,自她被殷长风从育幼院接到殷家,跟着殷玄魁受训练到现在,她一直是喜欢他的,她从没想过要伤害他。
“魁,欠你的,我……还给你……”飞燕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
绿仙已经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给吓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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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是能睡啊!
冷着一张脸看着靠在他身上,一路睡到医院来的女孩,血鹰的厌恶全写在脸上。
那是一副很奇怪的画面。
冷得像是能冻伤人,却又拥有一张俊美面孔的黑衣男人,身上靠着一个熟睡的女孩。女孩身着沾着血迹的白色睡衣,全然不设防的纯真睡颜就像个贪睡的天使,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发出会心一笑。
这样的组合,让熟知血鹰的人觉得奇怪。
血鹰从不让人近他的身,尤其是女人,对他来说,女人全是麻烦!
以前还有个飞燕是例外,但现在连昔日的好伙伴,都因一念之差而铸下引狼人室的大错,愚蠢的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这要他对女人的评价能高到哪里去?
要不是看在这个女孩子对组织有些贡献,制止了北原期伤害魁的举动,血鹰才不会容忍她接近自己,更遑论让她靠在身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早知道他就和白虎交换工作,他宁愿留下来处理善后,也不想接下送魁就医的差事,累得自己现在得坐在这里忍受身边靠着一个人,他厌烦的只想一把推开她。
随着时间的过去,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身黑的俊美男子依旧散发着冻人的寒意,而靠在他身侧的白衣女孩也依旧无所觉的睡着,这奇特的景象让匆匆赶来的忻少廷忍不住笑了出来。
青龙堂对外的行业正是鼎鼎大名的圣青医疗机构,而忻少廷不光领导整个青龙堂与家族的医疗机构而已,他本身主攻外科,是医界极富盛名的外科医生。
“魁的伤势如何?”轻咳一声,儒雅的忻少廷忍住笑问。
“不碍事。”
“怎么不早些让我知道?”忻少廷出了开刀房才知道出了事。
“你正在施行手术,魁坚持他要等。”别人的命也是命,“魁”组织的人并不认为自已应该享受特权。
“飞燕呢?”
“她犯了一个错,用命来弥补。”血鹰不带一丝情感地道。
这样的结果,让忻少廷摇头叹息。
“这位是……”忻少廷好奇的看着绿仙。
“救了魁与阎后一命的人。”简单扼要,表明了要不是她有这等功劳,早让他给踢到一边去了。
真看不出来!不过,忻少廷没说什么,转身朝病房走去。
厌恶的瞄一眼身边的人,在忻少廷步入病房前,血鹰没好气的唤住他。
“帮我找一间空病房。”
“做什么用?”忻少廷停下脚步。
“有人迫切的需要。”血鹰侧头看若让他觉得厌恶的女孩。
“她病了吗?”忻少廷诧异的看着她红扑扑的俏脸。
“对!她病了,睡病!无药可解。”血鹰翻个白眼。
忻少廷陡地大笑出声。
真不容易哪,欠缺幽默细胞的血鹰竟会说出这么幽默的话,是天要下红雨了吗?
尾声
殷玄魁与蓝海双双躺在病床上,殷玄魁的臂膀占有性十足的紧紧拥着尚未清醒的蓝海。
“她怎么样了?”
看她仍然昏迷不醒,殷玄魁忍不住有些担心。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受到撞击而导致昏述,加上受到惊吓,待会就会醒过来了。”忻少廷以专业的口吻说。
殷玄魁微微颔首,蹙紧的双眉轻轻舒展。
“对了,以后没事尽量避免让孕妇看见血腥场面,这对胎儿不好上忻少廷离去前丢下话。
“你说什么?”孕妇?胎儿?殷玄魁愣了一下。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忻少廷推推金边眼镜。
见殷玄魁陷入自己的思褚,忻少廷耸耸肩,识趣的离开,让他们俩独处。
怀孕?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殷玄魁怔怔的看着昏迷中的蓝海。
幽幽醒来的蓝海一睁开眼,看见的正是挚爱的容颜对着她发呆。
“我爱你。”蓝海给他一个笑容。
她告诉过自己,只要能脱困,她会一直对他表达她的爱意,她不想再尝那种深怕来不及说的恐惧。
“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了。”执起她白皙的手,殷玄魁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你该知道,‘谢谢或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了’并不是我预期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打算用后半生的每一天来对你说这句话,让你在耳濡目染下,无法不回应我对你的爱而爱上我。”她知道没那么快,但是蓝海多希望他能回应她的爱。
殷玄魁明白她的心思,不置可否的转移话题。
“别再道么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准你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想到蓝海扣扳机的模样,殷玄魁仍觉得一阵心悸。
“我爱你,我不想别人伤害你。”想起那一幕,蓝海不由得落下泪来。
“但你那么做会让我很担心你,我也不愿你受到伤害。”他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
蓝海察觉出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
“答应我,以后别再道么做了。”殷玄魁再一次叮嘱。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呢?你的伤要不要紧?那个北原朗呢?”提起那个人渣,蓝海心有馀悸。
“不碍事,一切都过去了。”殷玄魁对她微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蓝海不解的问。
“我们有孩子了。”股玄魁俯身给她一个吻。
蓝海愣愣的看着他。
“你不喜欢有孩子。”蓝海黯然的神色让殷玄魁想起弃他而去的母亲。
“你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蓝海想到白皓磊的话,也想起殷玄魁的父亲。
“是谁告诉你这种蠢话的?”殷玄魁阴沉着一张脸。
“是我自己想的。我爱你,但我从来不明白你的心意。”蓝海烦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