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晓晓怕引起公愤,除非真的不舒服,否则她绝对不会去那里的。”南宫寿很了解她。
“对啊,我刚刚先去那里找过了,小三不在那边。”朝露证实南宫寿的推测。
“不在教室也不在保健室?那她会去哪里?”石崇疑问。
“你想,她会不会让不良少女抓去打?”朝露异想天开。
“朝露小妞,你的话太扯了。”石崇真是受不了她,“说她回家去了还比较有可能。”
“怎么会太扯?”朝露不服气,“这你就不懂了;最近新闻不是常常报导校园暴力?不是青少年打架流血事件要不就是谁凌虐谁,所以我的假设也是很有根据的。”
“问题是这学校内有不良少女吗?还是破晓有什么仇人?一向不跟人结仇的她怎么会惹来这种麻烦?”啧!实在看不惯这种思考逻辑的人种。虽然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但石崇就是忍不住指正的冲动。
“我就说你不懂了吧,石老头子。”既然他老叫她朝露小妞,她就以石老头子还以颜色──叫快了很像死老头子。“谁说学校里面没有不良少女?要知道,每个学校中总有几颗老鼠屎的,而且小三最近结的仇才多着哩!”
“怎么回事?”南宫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不是因为你罗。”朝露耸耸肩,“那些很迷恋你的女孩子恨死小三了,谁知道那些女孩子里面有没有勾结不良少女或本身就是不良少女的。”
“崇,我们分头去找。朝露,你回家去看看,看晓晓在不在。”南宫寿拖着石崇就跑。
“回哪个家?”是现在住的那一个还是原本的家?搞不清楚状况的朝露对着南宫寿的身影喊。
“都看看!”南宫寿远远的丢下一句。
为什么要“都看看”啊?站在空荡的美术教室中,朝露相当的疑惑。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个南宫寿干嘛那么认真?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交代了,她还是回去看看吧。
第七章
还有什么倒楣事是她没遇上的?
看着眼前五、六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破晓心中无奈的暗想。
原本还不适应在教室午睡的她正第N次尝试用趴着的姿势好好的睡个午觉,结果革命尚未成功,她就让这些人给拖来厕所了,搞什么飞机呀!
在破晓来得及反应前,两名押解她的女孩将她往墙上推去。
“你很得意嘛,俞破晓。”为首的女孩开口。
“我哪有很得意?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虽然被推倒在墙边,但破晓犹想理智、文明的解决这场闹剧──她觉得她最近似乎经常在面对这种只能称之为“荒谬”的场景。
“误会?”那女孩夸张的笑了,“我还七会八会咧,误会。”
“就是嘛,你跟南宫寿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真看不出你这样有本事。”
“以前闷声不吭的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原来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角色。”
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的,但由她们酸溜溜的语气听来,破晓大略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为了南宫寿的话,这绝对是误会。难道你们没看到我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这样怎么会像是情侣?”破晓提出证明。
“哼,谁不知道你在摆高姿态,这样才能钓更多的凯子。”
凯子?什么意思?
破晓完全不明白,而且也没机会让她明白,因为一群女孩子又是一阵七嘴八舌,混乱中,某个人做出结论──
“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那么神气!”
“姿色?我?你们在开什么玩笑!”破晓啼笑皆非。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以为说自己丑就没事了?”为首的女孩凶她。
“好,那我们回到正题。我想,你们真的误会了,我跟南宫寿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会流传成这样,是新闻社不公正又加油添醋的报导缘故。要是你们真的喜欢他,大可以对他出手,完全不用顾虑到我这个虚名女友,甚至于我还能想办法帮你们。”破晓除了理智的分析外,还诚恳的答应给予帮助。
“你当我们是白疑啊!”为首的女孩甩了破晓一个耳光,“帮?说得还真好听。
这一巴掌让其他女孩子连声叫好,破晓捂着疼痛不堪的脸颊,眉头皱得死紧。
“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要我为一个不相干的南宫寿挨打,这样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该死,真的好痛喔!为什么她要面对这些呢?
“不相干?你还装蒜!我们有人亲眼看见他从你家出来,两个人一起上学,你还敢说没关系、不相干?”一旁的女孩子出声。
老祖宗果然有智慧,当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跟南宫寿住在一块儿才多久的事,现在就让人发现了,还让她身陷这样的困境,这下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清白?
“没错,我们是住在一起。”知道无法隐瞒,破晓索性大方承认,并抢在对方发言前又说了:“但这是因为某些缘故,并不表示我跟他就一定是情侣关系。”
“妈的,都这样了你还有话说!”看不惯破晓的态度,为首的女孩抓着破晓的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破晓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最看不惯像你这样的人!有就是有,大大方方承认也就算了,明明都让人看到了,还要装模作样的极力撇清,什么玩意儿嘛!”
“这样对我……就只为了南宫寿?”虽然脑袋又昏又痛,但破晓不甘心。
“当然不止。”
“谁让你勾引完南宫寿还不安分。”
“就是嘛,明明都有南宫寿了竟然还招蜂引蝶。你敢说最近没有收到其他男孩子的情书?”
在一群女孩子叽哩呱啦的声讨中,破晓只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的倒楣。
没错,她是收到几封信,但那该叫作情书吗?她不知道,因为她在收到信的下一秒就将信丢掉,对于信中的内容压根就不知道。
至于这些女孩子,若说是为了痛失偶像才找她麻烦,毋宁说是血气方刚、闲着没事做找人出气。而她活该倒楣,偏偏让她们选中当目标。
“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明知道说这些没用,但反正打都被打了,不反驳几句好像太亏了一些。
“哟,还跟我□文,了不起啊!”女孩说完,抓起破晓的头发,又将她的头用力的往墙上撞去。
痛!真的好痛!
除了痛以外,破晓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见她痛得蜷缩在地上,动手的女孩燃起一根烟,姿态老练的吞云吐雾。
“大姊,我们该怎么对付她?”有人问。
“既然她爱说自己丑,那我们干脆帮她好了。”有人提议。
“对啊,像她这种明明长得漂亮又爱装模作样的人,我们就让她如愿,让她丑一辈子。”更有人歹毒的附议。
听着她们的对话,痛到无法说话的破晓其实觉得好笑。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这些人说她长得不错了。这真可笑,不是吗?对她们这些人而言,她该是眼中钉、肉中刺的,结果这些人竟然对着她这丑小鸭说她长得不错?
“你们想,咱们该先烫哪里啊?”
感觉到脸颊附近有异常的热度,破晓张开眼,看见动手打她的女孩正拿着烟研究该怎么将她毁容。
“你们不怕……我会向学校……反应,让你们每个人……都受到……受到制裁吗?”破晓吃力的问。